淮州是大羲最富庶之地。因境內湖澤多,是有名的魚米之鄉。
大凡山水好的地方,除了魚米多,也是盛產美女的。有美女,自然就有青樓,而青樓當然也是與別處要高檔。
「其實查案最要緊的是要知道那些官員平時喜歡去哪里?去得多的地方當然就听到一些秘密的消息。」白薇話說給幾位听,可是眼楮卻瞄向了不遠處的‘紅花樓’。
「小——呃,公子說的有理。只是你知道他們喜歡去哪里?」宋清儒一直在自家小樓苦讀聖賢書,對于外面的花花世界也知之甚少。
「你要是貪了很多銀子,你會上哪兒去?」白薇轉過頭笑眯眯地看著書呆子問道。
「買好酒,買好書,邀三五好友喝酒下棋。」宋清儒答道。
白薇一愣,搖了搖頭,這孩子太純潔了。
「貪官貪了銀子自是要花天酒地的。像你這樣的想法,有什麼好貪的?一年的俸祿足夠你買兩壇好酒過把癮了。」
宋清儒被她一說,也不好意思地低了頭,訕訕的笑了笑。
「你不會是想要讓我們去那里吧?」獨孤夜熙看了眼‘紅花樓’,那門口站著幾個抹著濃脂艷粉,穿著花花綠綠的女人在向過往的男子拋著媚眼招攬生意。
宋清儒一愣,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看他也明白了。只是他又轉過臉疑惑地看向白薇,「那里還是夜晚去較好。」
白薇听後白了宋清儒一眼,剛才還以為這家伙單純呢,沒想到也是個懂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晚上來。」
「你來做什麼?」獨孤夜熙雖覺得白薇說的有道理,但去青樓還是有辱清譽,就是男子也不能輕易就去那里的。
「我來監督你們有沒有亂來啊。」白薇就知道獨孤夜熙不會讓她來,便編了這麼個理由出來。
「你身為一個——」獨孤夜熙覺得簡直不可理喻,她身為一國之母去煙花之地,就沒想過禮義廉恥?
「我穿男裝誰曉得?」白薇心里很想去青樓逛逛,見識下那些國色天香色藝俱佳的古代美女。
「不知羞恥!」獨孤夜熙眼楮開始冒火,薄唇冷冷吐出四個字。
「你說什麼呢?你能去玩,我就不能去看?」白薇說得理直氣壯。
「我們都不去!」獨孤夜熙拉下臉,甩袖向前走去。他就不信,除了青樓,就沒有地方可以查出線索。
白薇听他說都不去,也沒辦法了,只好跟在身後走著。但她心里已有了個主意,晚上一個人偷偷出來。
四個人在街上走了會兒,又到曹緬先前住的房子附近觀察了一下,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只有幾個小乞丐在那玩著。白薇他們上前問他們時,一個個歪著小腦瓜子打量著他們,然後什麼也沒說就四散跑開了。
他們邊跑邊念著什麼︰大羲大羲真是奇,清官活不長,貪官沒人死……百姓日日哭喊申冤,貪官夜夜花天酒地……
四人听著這民謠,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