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心肝兒快要蹦出來了!」宋清儒聲音顫抖,一把拉過身旁獨孤夜熙的手放在胸口。
獨孤夜熙被他曖昧的動作嚇得一愣,眉緊皺著,一個舞伎騷首弄姿跳艷舞都迷得神魂顛倒,沒見過女人麼?
他正要掙月兌被宋清儒握緊的手,卻听到宋清儒一臉陶醉不能自拔地囈語,「身輕如燕,矯若游龍,軟似游絲,美勝天仙……」
「你做夢夢醒了沒有?!」獨孤夜熙的手猛一掙,狠狠瞪了宋清儒一眼。
宋清儒被他的力道驚回了神,茫然看到獨孤夜熙帶怒的臉,眼往下一移,瞬時明白了什麼,手像被烙鐵燙了,忙手開了手。
「對不住,我——」
看著宋清儒的大紅臉,獨孤夜熙無奈地搖搖頭,「沒想到你也這般輕浮!」
宋清儒听了臉上更是火燒,唉,這不是輕浮,古人雲食色性也。但他沒敢把這話說出來。
獨孤夜熙鄙夷地扭過頭,冷冷注視著東湖上正跳著肚皮舞的人。這女子真是大膽,敢跳禁舞,還向人拋媚眼燎拔,實在是可惡。
本來他們今晚是要去‘紅花樓’的,但半道上听說東湖選花魁便改了主意,來到這東湖。
果然在東湖看到了奇怪的事。那就是岸上有個看台,三面圍了屏風,只能從對面才能看到看台里坐了哪些人。他和宋清儒繞了半圈到對面,但是由于距離有些遠,他只看到幾個模糊人影。不過從一些人對坐上首的幾個人的恭敬來看,那坐上首的定是官府之人。
來到淮州便听到百姓怨聲載道,而官府對曹緬一案卻沒有動靜,像是沒有發生的一樣。
獨孤夜熙眼楮雖看著台上的舞伎,思緒卻離了十萬八千里。
「少爺,你說那個舞伎是不是蛇妖所幻化的?」宋清儒現在是滿腦子的舞伎,把查案的事早丟到腦後去了。
听宋清儒這麼一問,他又想起了那日壓在白薇身上,不由得向台上的人仔細看去。那舞伎除了腰肢扭得好,還時不時地眨個媚眼,極盡誘∣惑。恍惚間,他把白薇的影像重疊在了台上的舞伎身上。
「你也看痴了?」半天沒听到他說話,宋清儒回頭道。
「這個也能看痴?你以為個個似你?」獨孤夜熙回過神來,鄙夷地睨了他一眼,眸光頓時黯了下去。
「不會吧?眼前有如此尤物都沒點心動?」宋清儒心里一驚,繼而湊近了他小聲問道,「你不會是——有斷袖之癖?」
「再胡說——小心腦袋搬家!」
宋清儒嚇得忙噤聲,「就當我沒說……」趕緊調轉頭看台上的人跳舞。
台上的白薇見觀眾反應這麼好,跳得更是歡快。一下眨眨眼,一下甩個飛吻,把那些看熱鬧的人迷得七葷八素暈頭轉向,但也讓一些女觀眾吐了不少口水,好在舞台遠,那口水一點也不構成殺傷力。
華麗看台上的人們一個個瞪著色迷迷的眼看著台上的白薇,哈拉子如雨下。
這時,一個肥頭大耳的人向旁邊的人耳語了幾句,然後旁邊的人便離了看台。
白薇的舞跳完,但觀眾墨跡了一會後才響起了震天的掌聲和叫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