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為什麼要答應?」白薇和段驍離開屋後,秦凌風馬上不解地問道。
宋清儒激動地站起身,「殿下,此舉我們再從長計議吧?」
獨孤夜熙輕輕揮下手,「不必了!」
「殿下,恕臣冒昧!殿下是不是對國母有……」
秦凌風說的半句話讓宋清儒也暗自吃了一驚,不過他問的也是他想知道的。他緊張地看著獨孤夜熙,他向來少年老成,只是這兒女情事……
沒想到獨孤夜熙先一愣,隨即淺淺一笑,看著手上的白瓷茶杯,目光如止水讓人絲毫猜不出他心里此刻在想什麼。
「你們多慮了。」他抬頭看著了他們倆個一眼,「身為儲君,心系蒼生是應該的。如今宮中勢利各佔三分,難分伯仲。此計除了能解百姓之需,宮中為了皇後之位想必也要爭斗一番。皇後之位父皇遲早是要立的,只是以此法而立,也算是沒有白白立了。」
听了獨孤夜熙一番解釋,秦凌風和宋清儒也覺得在理,只是這樣一來,太子之位會受到威脅。
「听說,她向你借了一千兩銀子?」獨孤夜熙突然問道。
秦凌風一愣,繼而點點頭如實答道,「前兩日借的。」
前兩日白薇找他借銀子說有急事要辦。
「她怎麼老是向你借銀子?」宋清儒一臉疑惑地問道。
「大概是救濟災民吧。」秦凌風猜測。
獨孤夜熙眸光深沉地看手中的杯子,似在想著什麼。
派去打探的人回報說她買下了東湖邊上一家最小的青樓,她每日里除了出城看災民,其它時間都在青樓,青樓正在翻修。
「殿下,差點忘了稟告另一件事了。」宋清儒上前兩步稟道。
「是不是那個人已開始有行動了?」獨孤夜熙微眯著眼淡淡地道。
「我已使了個調虎離山之計將他引開淮州三四日,趁著這幾日,殿下在淮州百姓心中的樹立起威信,將原先我們的救災計劃實施。想必經過此事後,殿下在江南便會有極高的聲望了。只是過兩日他便要回來了,所以我們要加緊行動。」宋清儒一邊眉飛色舞一邊又有些擔心道。
但獨孤夜熙的眼中很平靜,臉上沒有一絲高興的表情,他心里清楚,有時奪得皇位並不是完全靠百姓取信。
「你做的很好。」他只淡淡地夸了宋清儒一句。
「在牛角山剌殺殿下的殺手被我們抓到一個,只是沒過堂便咬舌自盡了。」秦凌風一臉嚴肅地稟道。
「在牛角山上與他們對打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們都是死士。你不必抓他們,只需順藤模瓜找到幕後主使人便可。」獨孤夜熙臉上一冷,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是。」秦凌風忙應道。
「那國母的身份?」宋清儒又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這也是一直在困擾著他們的問題。
秦凌風無奈地搖搖頭,表示沒有任何消失。
宋清儒有些失望地看向獨孤夜熙,獨孤夜熙卻只低眉喝了一口茶,然後對他們說道,「夜深了,你們下去歇著吧。」
宋清儒和秦凌風向獨孤夜熙行禮告退出了房。
獨孤夜熙一個人在房里又呆立許久才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