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珍珠便回來復命了,身後自然是跟著那個原本時候蘇拂衣的碧桃。
溫雅顧不得還赤luo著的身體,急急的問道「怎麼樣,蘇拂衣那個jian人是不是醒了?」
碧桃點了點頭道「奴婢正想再來稟報此事呢,蘇拂衣的確是醒了,而且、、、」
「而且什麼?」溫雅神色一變,催促著問。
「而且她似乎失去了記憶。」碧桃回道。
失去了記憶、、、溫雅松了一口氣,繼而臉上掛上了陰狠的神色。蘇拂衣有記憶的時候尚且斗不過她,更何況她此時失去了記憶,豈不是連老天爺都幫著她溫雅。
「碧桃,你且先下去,珍珠,侍候我更衣。」溫雅陰笑一聲,吩咐道。
時間分割線
破落的小院里
女子慵懶的倚在一棵樹上,縴弱的身子上沾染著鮮血的衣衫隨風輕輕飄蕩,瀑布一般的墨發不扎不束,明媚的臉上平靜一片,堪比天外浮雲,九天飛仙。陽光投射在女子的臉上,更映的她笑靨如花。
溫雅帶著珍珠一進到這院子里,見到的便是這幅情景。
看著蘇拂衣讓人嫉妒的容顏,溫雅狠狠的用手指絞著手中的絲帕,看向蘇拂衣的目光似乎要把她戳出幾個洞。
蘇拂衣這個百無一用的jian人,偏偏生的這樣一幅好面容。尤其是現在,她為何覺得她渾身散發著一股清高淡雅的氣質,更襯得那張臉撩動人心。此刻,她真想上前狠狠的甩她幾個耳光。
強壓下這種沖動,溫雅嬌笑著開口「呦,姐姐已經醒了,怎麼不派人去通知妹妹一聲,讓妹妹好生擔心。」
蘇拂衣聞言慢慢的睜開了眼,睜眼的霎那間,眼底的風華盡顯。
溫雅還沒走到小院門前時她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腳步聲,輕盈卻浮華,有序又急躁,可見此人不是什麼好貨色。這聲音她听過,不就是上午去迎接四王爺的女子麼。
略微瞥了一眼,只見走過來的女子——蓮步輕移,身姿卓越,一襲粉色月牙鳳尾羅裙如流水般隨著女子的動作輕移,嬌柔的臉龐如同花瓣一般,眼波流轉中勾人心魄,雲鬢如烏雲,頭上插了一支流蘇金步搖,垂下來的珍珠柔和圓潤,行步則搖。
身姿是很美,只不過多了風騷少了正氣,容貌是動人,只不過臉上戾氣太重,確實有些媚眼如絲的意味,只不過少了些溫柔多了些算計。打扮的也很高貴,只可惜與自身氣質不相符。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子,聲音太jian,行動太jian,可謂是人賤人愛的極品jian女一枚。
嘲諷的一笑,蘇拂衣開口「這位是、、、」
已經走到蘇拂衣面前的溫雅聞言一愣,繼而反應過來蘇拂衣已經失去記憶了,遂心中一得意,然後面色瞬間便的著急起來,媚眼里幾乎要滴出水「姐姐怎生不認得妹妹了?」
溫雅身後的珍珠很‘適時’的提醒道「王妃,你與雅側妃情同姐妹,怎麼會不認得雅側妃了!」
「主子不要傷心了,以您對王妃的好,王妃一定會記起來您的。」珍珠上前安慰道。
溫雅一個踉蹌,險些暈倒在珍珠懷里,淚水也沿著面頰滴落。
蘇拂衣很好笑的看著眼前表演的津津有味的主僕二人。雅側妃是吧、、、一定與蘇拂衣的案子月兌不了干系。
「姐姐如今一定是很怕了吧,不用擔心,妹妹一定會好好照顧姐姐。」溫雅在珍珠的攙扶下‘無力’的起來,拭了拭臉上的淚水,傷心道「姐姐一定是忘了吧,咱們之前是多麼的投緣,共同侍候王爺,每天一起聊天,一起分享秘密、、、可如今。」
蘇拂衣見溫雅那副大有滔滔不絕的說下去的架勢,心里冷笑,這溫雅,表情裝的真有那麼回事一樣,共同侍候王爺?恐怕蘇拂衣還沒有靠近四王爺就先被你給騙到他出處了;一起聊天?恐怕是受訓才對、、、
「誰說我不記得雅側妃你了。」蘇拂衣抬手看著自己晶瑩的指甲,漫不經心道。
這一句話,讓溫雅好一陣子沒反應過來,眼淚也忘了流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碧桃騙她?溫雅臉上閃過一絲狠戾,她是大意了,只想著蘇拂衣人傻又沒心機,所以很好對付,一時間沒考慮周全,也忘了先試探虛實,只一味的演戲去了,這下子可壞了,她若是記得以前的事情,自己剛剛的那些話不就、、、
想到這里,溫雅的手緊緊的扣住珍珠的胳膊,險些讓珍珠尖叫出聲。
臉上溫婉的表情瞬間消失,溫雅換上另一幅充滿嘲笑不屑的面孔,一張笑臉猙獰的嚇人。
「原來姐姐你沒事,哼,妹妹我還真是白關心了呢。姐姐真是命大,居然能在王爺的九轉煉魂鎖下活下來,真是不容易。」
蘇拂衣抬眼,看向溫雅的眼神冷清一片,讓溫雅生生打了個寒顫。「呵呵,是啊,妹妹真是白高興了一場呢,我一個不受寵的王妃,怎麼能比得上雅側妃你身子嬌貴呢?」
溫雅听了這話臉色更是難看,雖然擁有南宮青璃幾乎全部的寵愛,但是她也只是個側妃,說白了就是個名稱好一點的妾,她的身份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一踫就疼得厲害。只不過,這個白痴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哼,側妃又怎麼樣?」溫雅冷哼一聲,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姐姐,對了,姐姐這次醒來,住在這個破地方一定不習慣吧?可是怎麼辦呢,王爺已經把你的屋子賜給我了呢。」滿臉的得意,讓這個本來應該千嬌百媚的女人看起來像蛇蠍一樣討厭。
蘇拂衣卻只是淺淺的笑了一下,醉人的小梨渦又刺了溫雅的眼「隨遇而安,雅側妃你沒有听過這句話嗎?既然雅側妃你那麼喜歡我住過的房間,喜歡我嚼過的剩飯,那就隨你好了,我很大度的,何況我們不是好姐妹嗎,你就放心的住吧。」
溫雅听了這話,一下子沒沉住氣,沖過去就要扇蘇拂衣的臉「你這個賤人,有什麼資格說我?一無是處,又不受寵,還敢霸佔著王妃的位置、、、」
蘇拂衣看著眼前的溫雅沖過來,並沒有動,等到她的手就要觸踫到她的面頰時,蘇拂衣‘輕輕’的抬手準確的捏住了溫雅的皓腕,只听得‘卡崩’一聲,溫雅的尖叫聲便響徹小院。
「啊、、、我的手,我的手。」溫雅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耷拉下去的手,痛的就差滿地打滾了。
該死的,這個賤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溫雅抬頭,惡狠狠的說道「蘇拂衣,你敢打我,你等著,我這就去告訴王爺,讓你再嘗嘗死亡的滋味。」
「珍珠,快走。」溫雅招呼了一聲已經呆愣住的珍珠,風風火火的向外走去。
蘇拂衣再也懶得看溫雅,笑著搖了搖頭,終于遇到了真正的jian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