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建議向里靠一靠吧?」
蘇拂衣站在床前。
沒想到,他看起來瘦弱的身子骨居然這麼佔地方,雖然她不建議擠了一點,但是也不能沒有地方睡覺吧?難道要讓她打地鋪。
女子甜膩的聲音傳進晨的耳朵,他身形一僵,然後起身,準備下床。
「哎,你要干什麼去?」蘇拂衣見他這動作,嚇了一跳。
「你是女子,理應睡在床上,我睡地下就可以了。」他說著,已經挪到床邊,卻沒想到車動了傷口,劇烈的疼痛差點讓他昏厥。
精致的女圭女圭臉上毫無血色,蘇拂衣知道他的傷口又牽動了。他這樣子要是誰在地上,寒氣侵襲,他必死無疑。
再說了,這床雖然算不上大,但是睡兩個人還是足夠的,至于一個人睡床一個人睡地吧。
生長在現代社會,又身為特工經常和男人搭檔的她全然忘記了古人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
「你不要在動了,再動傷口就別想愈合了。」蘇拂衣制止了他的動作。「這樣,你睡在外面,我睡在里面,擠一擠就睡下了。」
唔,她好暈,再不躺下就不行了~
說完,不去看晨一僵的表情,她直接吹滅蠟燭,然後跳到了床內。
晨只覺得身體一僵。
這女人,難道沒有一點男女之防嗎?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是有多麼危險。
黑暗之中
身側傳來的陣陣幽香沁人心脾,竟讓他有些痴醉,她的肌膚若有似無的摩擦著他的身側,帶來一陣陣的酥麻,腦子里忽的浮現出她回來時,那副讓人產生恨不得狠狠將她揉進身體里的楚楚模樣~
該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暗自咬了咬唇,晨閉上了眼楮,努力的想要入睡,她的氣息簡直比他身上的傷還要磨人。
「唔、、、」
她輕輕嗚嚶了一聲,忽然翻過身,一支玉臂便自然而然的搭在了他身上,突如其來的軟綿綿的質感讓他感覺腦子嗡的一聲。
現在是夏季,兩人身上的衣著本來就單薄,這樣一接觸,無異于是在煽風點火。
可嘆身邊的女人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依舊睡的香甜。
輕輕的將搭在自己胸膛上的手移開,他忍著身上鑽心的疼向外挪了挪,然後松了一口氣。
失去了溫暖的來源,蘇拂衣如天使般安靜的睡顏出現了一絲不安,她又像外靠了靠。
「天,這女人~」
晨只覺得自己有種快要瘋了的感覺。她的頭輕輕的靠在他右側的肩膀上,帶著芬芳的發絲如枝蔓般攀上了他的脖頸,還帶著潮濕的氣息,因為這個姿勢,女子兩團極盡柔軟的渾圓緊緊的貼在他的手臂上,她居然還毫不知情的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帶來了一陣陣電流。
身下忽然一緊,他暗叫不好,想要推開身旁的她,卻感覺自己的手不听使喚的落在了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上。
「冷、、、」
忽然,她輕輕的吐出這麼個字,打斷了他還要繼續下去的動作。
冷?
「好冷~」
他一皺眉,然後眸子猛然睜大,伸手貼在女子的額頭,滾燙的溫度灼熱了他的掌心。
她發燒了!
想起來今天她回來時渾身滴水的模樣,現在想起來,那好像不單單是被雨水淋濕的樣子,她的手上拿著一朵水芙蓉
水芙蓉,水芙蓉、、、
她莫不是跌進池子里了?
這樣的雨天,跌進池子里一定會著涼的,這女人怎麼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女子不都是很嬌貴的嗎?
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快醒醒~」
她哼了哼,沒有反應。
他又晃了晃她的身體,依舊沒有反應。
這下該怎麼辦,他沒有照顧過人,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應對這種突發情況,只是直覺的想要將她喚醒。
迷迷糊糊之間,蘇拂衣感到有人在呼喚她,浩然,是浩然嗎?
「浩然,浩然~」
恍惚之中,她看到了蘇浩然站在不遠處,對著她微笑著招手,臉上是一貫的溫柔。她急忙跑過去,卻忽然看見他的身側好像還有什麼人。
那是個穿著女圭女圭裙的可愛女生,是她,蘇拂衣的目光落在了他們緊緊牽著的手上。
「對不起。」他們笑著對她說。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為什麼?她看向周圍,這里,是空中花園的觀景台!
一回過頭,幾個黑衣人正在向她逼近,她向後退去,卻忽然感到身子一沉,眼前的景物逐漸消失,四周一片黑暗。
「今天的訓練開始了,記住,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
忽然,一道光亮照了進來,她拼命的跑到光亮處,卻忽然看到了地上那些滿是傷痕的小小身體,一個衣衫襤褸,身形瘦小的女孩滿是鮮血的站在那堆尸體中央,眼里是掩不住的驚慌失措。
「這是你的獎勵。」不遠處,身形偉岸的男人扔給她一塊面包,面包掉在了地上,沾滿了泥土和鮮血,女孩咬了咬唇,猛然撿起面包狼吞虎咽,臉上滿是淚水。
蘇拂衣站在那里,看著這場景,眼里滿是傷痛與驚慌。
那個時候的她,已經連續五天滴水未進。
眼前的景物再次模糊起來,蘇拂衣晃了晃頭,好不容易再次‘睜眼’
小小的身軀緊緊地縮成一團,飄雪的聖誕夜里,她就像是童話故事里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倒在了一家商店的門前,只不過,她沒有火柴,她全身上下有的就只有那件千瘡百孔不合身的襯衫。
潔白的雪在她的身上落了一層,更襯得那些青青紫紫的傷痕格外顯眼。
懷中的女子極其不安的揮動著手臂。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居然將她擁在了懷里,她的淚水很涼,她驚慌失措的揮動著雙臂,她是做了噩夢嗎,為何她的聲音如此的無助而絕望?
「乖,我在你的身邊~」
長夜漫漫,有人注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