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的星空璀璨,微風乍起
妖冶神秘的少年懷抱著星眸皓齒的少女,少年是一身迷人卻危險的暗紫色,好像夜里盛開的曼陀羅般勾人心魄,少女是一身毫無雜質的白色,如同雪山上盛開的雪蓮,清冷聖潔。紫色的長袖與潔白的水袖隨風交織在一起,竟然是一幅詭異妖嬈的畫般。
在場的人自不覺的瞪大了眼,雖然四王爺有惜花王爺之稱,懷中的女子換了一個又一個,卻沒有哪一個能如此的與他相配,倒是這個不受寵且聲名狼藉的王妃,怎麼會有這樣的氣質?
「哈哈哈,王弟和王妃果然是恩愛非常,讓朕好生羨慕啊。」一旁的南宮浩飲下爵中的美酒,眼里帶著說不明的笑意,看向南宮青璃。
「呵呵,算起來,臣弟還應該感謝皇兄賜了這麼一段好姻緣給臣弟。」鳳眸流轉,南宮青璃以一種極其優雅卻好像帶著不屑的姿勢斜瞥了南宮浩一眼。
蘇拂衣在南宮青璃懷里抬起頭,憑著一向敏銳的觀察力看向兩個皆是氣度不凡的男子。他二人雖然都是眸光含笑,一臉和氣,目光接觸間卻透著一絲陰霾壓抑的氣息,她的直覺告訴她,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座下的紅毯上,歌舞升平,絢爛的舞姿讓人有些眼花繚亂。
蘇拂衣忽然感到一道陰狠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一抬頭,只見一襲宮裝坐在最前面的溫雅瞪著一雙水眸,臉色難看的看著她,拿著玉箸的手氣的發抖不止,原本化了妝的臉因為憤恨和嫉妒而變得猙獰無比。
有嫉妒心的女人會變丑,這句話果然沒有錯。
腦中靈光一閃,蘇拂衣忽然很燦爛的笑了一下,水袖一甩向後輕輕靠在了南宮青璃的懷中,清麗的小臉雖未施粉黛卻如雨後梨花般嫵媚動人,姿態更是風情萬種,看的座下的一席人無論男女皆呆了眼。
滿是風流柔情的鳳眸中劃過一絲光芒,南宮青璃低頭,只見她在他懷中淺淺一笑,竟然頗有傾城之姿。
蘇拂衣輕輕的扭動著不盈一握的細腰,如靈蛇般攀附在男子性感的胸膛,晶瑩紅潤的小嘴貼在他的耳際。
隨著她的動作,南宮青璃嘴邊那抹優雅溫柔的笑意一僵,女子身上自然美好的芬芳鑽入他的鼻孔,絲毫不帶他曾接觸過的那些女人身上的脂粉氣息,竟然很醉人。
她什麼時候學會的這些gou引男人的招術?雖然不是出身名門,但是她好歹也算是大家閨秀,做起這些動作怎的一點都不生澀。
莫非、、、
腦中忽然閃過不久前的場景,她和府上一新來的侍衛肢體糾纏、滿面春色的模樣,南宮青璃鳳眸中劃過一絲鄙夷和不屑。
「堂堂的四王爺,說起演技一點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女子甜軟的聲音忽然輕飄飄的傳入他的耳朵。
什麼?
「明明是冷漠狠戾之人,卻偏偏被人們傳為惜花王爺;明明厭惡我恨不得立刻將我逐出王府此生不見,此刻卻能一臉從容溫柔的和我親密的坐在一起,四王爺,小女子真的佩服。」
一縷墨發拂過男子迷人的鳳眸,遮掩了那里面真實的情感,蘇拂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現在心里是怎麼想的,只是感覺到他的呼吸一滯,身體有些僵硬。
淺笑了一下,她將臉從他的臉側移開,轉向座下的溫雅,眼里是意味不明的神色。
這神色卻被溫雅當做是了挑釁。Jian人,蘇拂衣這個大jian人,氣死她了,王爺是怎麼了,怎麼會任由她在他懷里扭腰動臀,耀武揚威的!這幅狐媚樣子,她之前怎麼沒發現,真是個不要臉的貨。
溫雅此時已經是有些氣急,她何時受過蘇拂衣這種氣?雖然她平日里頗能沉得住氣,但是今兒這情景可不一樣,一向都是她與王爺恩愛繾綣,何時輪到蘇拂衣這個jian人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王爺是告訴過她這不過是逢場作戲,她卻依然無法忍受蘇拂衣在那如此絕色的男子懷里笑得燦爛,他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卻無奈在場這麼多人,還有聖上在座上看著,她根本就無法發作,真是氣人!
蘇拂衣看著溫雅那副又急又氣的樣子,心里很舒服。
水眸一眯,她笑的更加的歡暢,卻沒有看到背後,南宮青璃看向她的目光有些異樣,甚至有些,危險、、、
南宮青璃這廝今個不是要和她演一出恩愛戲嗎?她就好好的‘配合’一番。
「王爺,您給妾身換的房間真的很舒適呢,比起原來的那間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房間竟還是個修身養性的地兒,風水也比原來的好很多,難怪王爺不讓妾身回去住呢。」水袖輕掩住檀唇,蘇拂衣嬌笑著說道,她的聲量控制的恰到好處,正好讓在座的每一個人听得清楚。
眾人皆是一愣,尤其是那些侍妾們,心里更是有了些猜測,雖然蘇拂衣這個名義上的王妃一向是不受寵,但是王爺的惜花美名可不是白來的,看她現在這樣的風姿,王爺也許是一時看對了眼,然後就、、、
目光落在南宮青璃的臉上,只見他依舊是一臉的溫柔的笑意,似乎並沒有不悅,難道這是真的?
蘇拂衣看著下面一眾人臉上不一的表情,優哉游哉的將一顆葡萄丟進嘴里,更是慵懶魅惑。
她料到南宮浩在這里南宮青璃不會開口說什麼,所以說了這話刺激刺激溫雅,雖然僅僅是一時之快,但是也還是讓她有了點樂子,畢竟,能帶給敵人傷痛無論效果如何都是自己的成就。
看似不經意的抬眼,她對上溫雅那恨不得殺人的目光,唇角上揚,輕輕的開口—妹妹,我可是很無辜呢
無辜?
溫雅幾乎紅了眼,臉比涂了粉更加的慘白,若不是還剩下一分理智她一定會沖上去將蘇拂衣從南宮青璃懷里拽下來,狠狠的抽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