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是一副極其詭異的場景
滿臉驚恐的侍婢,天使般笑容的王妃,這樣的場景,若是不了解內情的人一定會覺得匪夷所思。
蘇拂衣笑著走到碧桃面前,抓起那只斷掉了的手,一副無奈的表情「嘖嘖,最近都沒什麼力氣了。」
沒什麼力氣?碧桃身體一抖,眼里的驚恐之色更甚。這真的是那個白痴王妃嗎?為什麼,為什麼她會這麼嚇人,比起她,雅側妃和王爺簡直都不算什麼!她現在很想求饒,但是,嗓子里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斷掉的手無力的耷拉著,在蘇拂衣眼中,那是很听話的樣子。敢算計她,就要有那個能力,沒有那個能力,就要做好受虐的準備,而這,僅僅是前菜而已
壞笑了一下,原本縈繞在她周身的冰冷氣息瞬間不見,蘇拂衣將碧桃的手放在她的勃頸上,蹭了又蹭,然後很滿意的看到她眼里慌張的表情。「這麼好的東西,我無福消受,還是碧桃姑娘你自己用吧。」
「走吧。」
————陽光清澄————
人群息壤的街市上,駛過一前一後兩輛豪華的馬車,先後停在了‘第一酒樓’前,車子才剛一停下,酒樓里立刻就有伙計走出來招待。
「哇,你看,那是四王爺嗎?」不遠處,人群中有人喊了這麼一嗓子,立刻引得人群躁動。
「真的,是四王爺。」
「好俊美啊、、、」
「是啊是啊,哎,王爺身後的那個女子是誰?」一個少女口氣帶了些嫉妒道。
「那女子好美啊,應該是王爺的新寵吧。」
「不對,看她的穿著,天,是四王妃!」
「不是吧,真是不要臉,一定是她應跟著王爺上街的,真是敗類、」
「這賤婦也好意思上街。」
、、、
此起彼伏的聲音由對南宮青璃的贊美變成了對她的唾罵。而身邊,南宮青璃正一臉戲謔的看著她,明顯的是想要看她狼狽不堪的樣子,不過,他可打錯算盤了,她蘇拂衣平生最不會的就是向人展示自己的狼狽。
尊嚴在她在,尊嚴沒了,她會毫不猶豫的毀天滅地。
思緒放在了這酒樓內部。不得不說,經營酒樓的人相當的有思想,酒樓的一樓,桌椅均是上好的紅木所制,在中央,是一個舞台,上面有舞姬跳著迷人的舞蹈,淡淡的幽香讓人心醉不已。
而酒樓的二樓,是層次不等的雅間,看上去很神秘,在一樓根本就不能探測到任何信息。
店伙計將他們帶到二樓的一個雅間,然後很識趣的退下。
「王爺,王妃,你們終于來了,可真是讓人好等。」還未見其人,邪氣的聲音便讓拂衣听出來這人的身份。
眸光掃去,座上的男子,儼然構成了一副唯美的畫卷。貴妃榻上,一身邪氣的男子懶懶的側臥著,絕美的桃花眼奪人心魄,他縴長如玉的手托著尖尖的下巴,慵懶邪氣如同暗夜里的罌粟。在酒桌上,一襲儒雅氣息的男子著一身青衫,袖口的蘭花逼真,而他本人亦如一朵傲然獨立的蘭花,清雅如天上雲,清高似池中月。
而這屋子中,還有一人,是她沒有想到的。那些美艷的侍婢們不用說,但是溫雅,她也在這里、、、拂衣勾起一抹冷笑,看來他們今天可是做了十足的準備啊。
「王爺,你怎麼才來,雅兒都快餓扁了呢。」溫雅一見南宮青璃立刻欺身上前,小鳥依人的撲到他的懷里,十足的溫順可人,只是,那瞥向她的眼神里濃濃的挑釁卻出賣了她的一切。
「好了,本王不是來了嗎?是本王不好,讓雅兒挨餓了、、、」南宮青璃一臉溫柔的刮了刮溫雅細膩的鼻子,惹得後者一陣輕笑。
而另外兩名男子,則是一臉看好戲般的望向蘇拂衣。
在一屋子人的住視線,蘇拂衣徑自坐到座位上,一臉悠然的喝起了酒。她的這個動作讓在場的人均是一愣,尤其是莫非言和南宮青璃。
莫非言桃花眼半闔,帶著些審視的打量著蘇拂衣,這女人在干什麼?自己的夫君與別的女人如此親熱,縱然不作出什麼荒唐的事情,她也應該傷心吧,但是現在,看她一臉悠然的樣子,簡直像個沒事人。好,他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蘇拂衣,游戲要開始了,希望你不要太早就掛掉。
而此時,南宮青璃的心里又是一種滋味,她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動作,讓他的自尊心無法忍受,而且,她可以說是他的仇人,階下囚,這樣一個女子,此時居然對他作出如此輕視的態度,讓他怎麼能舒心?
不過,沒有關系。算算時辰,好戲應該快了吧。
南宮青璃擁著溫雅也坐了下來。
哎呀,算算時辰,第一個吃到主菜的人,應該會是這個自以為是的王爺吧、、、蘇拂衣淺笑著看著眼里充滿算計的三個絕代男子,他們眼中的得意之色還有自信暴露無余,他們一直都以為她是那個獵物,卻不知道,自己選錯了獵物!
「好了好了,氣氛別這麼沉悶嗎,這是聚餐。」莫非言邪笑著起身,也坐到了酒席中間,別有深意的說著。
「非言說得對,雅兒,你琴藝無雙,就為大家彈奏一曲吧。」應池月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說道。
莫非言拍了拍手,一個侍婢便拿著一把錚走了進來。
溫雅看了看南宮青璃,見他也微笑著點頭,滿面羞澀的走上前準備彈琴,余光還不住的瞥向蘇拂衣,眼里滿是得意。
她今天一定要把這個賤人狠狠的打壓下去,應公子莫公子,還有王爺都喜歡她,她才是九天玄女,而她蘇拂衣不過是賤婦一個。
這樣想著,溫雅的手放在了琴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