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晨呢,晨醒來了嗎?」
「你放心,他就在隔壁房間,大夫已經給他處理完傷口了。」
莫非言眸子瞥向她,眼神里帶了一分不自在。
拂衣倒也習慣了,這男人除了會鄙視她不也還是鄙視她嗎。
「美人姐姐~」這時,一個帶著磁性卻可憐兮兮的聲音響起,引得不明所以的應池月和莫非言一陣頭皮發麻。
拂衣強壓下心里的不適應,擠出一絲微笑。「晨兒醒了。」
「美人姐姐,晨兒還以為你不要我了。」某正太奔進了房間,有些委屈的嘟著嘴,白女敕的肌膚很想讓人狠狠的咬一口。「說過的,一直在一起。」
這句話,讓拂衣臉上的笑意一頓,繼而恢復正常。
「喂,我說你怎麼。」莫非言看著這個孩子一樣的大男孩,心里一驚,看不透他是在裝還是怎麼的。
「他的頭部應該是受了重擊。」應池月喝了口茶,風輕雲淡道。
蘇拂衣不明白,這個書生居然也會醫術嗎?果然是深藏不露。
只見應池月起身走向縮在拂衣身邊的晨,然後伸手就向他的脈搏探去。然而就在他的手接觸到他的肌膚的瞬間,晨忽然間出掌,凌厲的掌風將一旁的拂衣的臉劃得生疼。
不好,晨雖然腦袋受了撞擊,但是武功還在。
應池月見此一個旋身避開那掌風,只見他身後的那張實木桌子,已經碎成了粉末。應池月眸光一寒。
晨還想再出手,卻被拂衣制止。「他只是想要給你號脈,沒有惡意,不可以再出手傷人。」
拂衣一驚,只覺得那一瞬間他似乎真的懂了殺意,那樣的殺氣,讓人心驚,她忽然發現,這樣的晨變得好陌生。
听到拂衣的聲音,晨眼里的冰冷漸漸散開,他努著嘴回到拂衣身邊。
「他的脈搏有些亂,看來得吃藥調理調理。」應池月負手而立。
拂衣的水眸內劃過一絲異樣,應池月,絕不是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僅僅是那麼隔空探息了一下,便能準確的得出結論,可見他的醫術已經出神入化了。
雖然對應池月的身份她感到頗為驚訝,但是還是很快的就接受了,只不過心里卻對他又升起了一絲防範。
那麼鬼祈呢?鬼祈國派出來的使者又會是什麼樣子?
而此時,莫非言也在緊緊的打量著她,似乎是對她從懸崖下活著上來感到萬分訝異,又好像是帶著些許愧疚的注視。
「哼。」
門邊傳來的一聲冷哼吸引了屋子里人的目光,拂衣望去,卻見那紫色的身影倚在門框上,面色有些憔悴,那雙鳳眸卻在對上她的眼時流露出了三分譏諷。
她不怒反笑,卻不知南宮青璃所想。
本來听到這女人活著出現,他壓抑著心里的一絲雀躍趕快趕來,卻發現她仍和那個情夫黏在一起,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忽然很生氣,才會故意擺出那種表情,誰知這女人竟然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讓他有些煩悶。
一時間,幾人之間再無他話。
或許,連那看似熟絡的三位男子,也未必是交心相知的吧。
————陽光清澄——————
臨近黃昏,客棧內終于出現了他們一直苦苦等候的人。
當拂衣來到那里時,見著的便是這樣的景象
來的男子身著一襲白衣,衣領和袖口都繡著精致復雜的蓮花圖案,男子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下長身玉立,渾然天成的瀟灑和不經意流露出的慵懶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墨發自然的披散開,不扎不束,半遮住兩只耳朵。
這男子帶了一張精致的白玉面具,面具的邊緣刻著抽象的流雲圖案,而白玉面具本身竟然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柔光,隱藏在面具後面的那雙流光溢彩的美眸在光芒的暈染下讓人看得不真切,似乎只能探其神,不能窺其形。
好不神秘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