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猶豫了再三,最終還是把電話打了過去︰「喂,楊叔,我是田心。」
「哦,田心啊,有事啊?」
「楊叔最近忙不忙啊?」
「還行,不怎麼忙。」
田心已經想不出用什麼話再寒暄了,于是她說︰「楊叔,我听羅健說冷飲那邊的車輛都歸公司統一管理了,他現在開的這台小車也得給還回去。」
「嗯,先讓他們管理吧,反正名還是我的。」
「可是這台小車還回去,我們得再買台車,我現在手里沒那麼多的錢,你看能不能把羅健入股那三萬元錢先返給我們啊!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要不也真不能跟楊叔開這口。」
楊老板那邊沉默片刻,說︰「我現在手里真是一點沒有啊,你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可是楊叔我們真的是火燒眉毛了,要不我真不能給您打這個電話。要不您給我們先從別人那串點呢,您畢竟認識的人多,我們也不認識誰。」
「我現在真的是借不到錢了,你找找別人吧。」說完就把電話就掛了。
羅健問︰「楊叔怎麼說的?」
「就說他現在手里沒錢,讓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就把電話掛了。這楊叔在我心里一直是非常尊敬的人,他今天怎麼這樣呢?還能不還了是怎麼的,沒等我再說啥呢就給掛了。」
「你也得理解他,可能是這樣的催款電話太多了,弄的他已經不願意再多說一句話了。」
「那也得分跟誰啊,我可是第一次打這樣的電話,再說了,他現在這樣的境況還不是他‘腳上的泡自己走的’,交那麼多的狐朋狗友,吃他的,喝他的,還讓他迷戀上賭博,現在有難了,誰肯伸出手幫助他,見到他恨不得都得躲得遠遠的。白瞎他那麼大的產業了,讓他做成現在這樣子,好好的家庭還非得鬧離婚,這男人啊一旦掙月兌了女人的束縛,就像是月兌韁的野馬,失去方向,狂奔一氣,最終受傷害的不僅是自己,還有使勁想抓住韁繩的那個人。」
羅健笑著看看田心︰「什麼時候成哲學家了?」
田心不屑的說︰「我只是有感而發,如果有天你也有錢了,能不能像楊叔一樣也鬧離婚呢?」
「我可不能,我上哪找你這樣既明事理,又有能力的好老婆啊。」
「哼,你要是有那樣一天,你詛咒你比楊叔的下場還慘!」
「好了,老婆不說這些了,快想想辦法吧,楊叔這錢還不上咱們,現在缺口可就大了,就算你不留周轉資金,還缺三四萬呢!」
「實在不行就像你說的吧,你給你爸媽打電話,我給我爸媽打電話,讓他們每家都給借點,借不到就花高息抬。」
「也只能這樣了,咱們快點把這事給落實了,別耽誤送貨。」
就這樣羅健給他爸媽打了電話,田心也給自己的父母打了電話,羅健父母沒有說什麼,自己家里湊了一部分,花一分多的利息又從外人手里抬了一萬。湊夠兩萬元給他們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