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幾個侍衛拖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進了天牢,把他交給了看守天牢的獄卒。陰暗潮濕的地面,重兵把守的天牢,整個天牢里哭聲、喊聲一大片,刑房中也是淒慘叫聲連連,只有個別幾間牢房的囚犯是安靜的;還時不時的飄來一陣酸腐的想讓人惡心嘔吐的惡臭。
齊子軒剛剛來到天牢,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
「齊大人!得罪了,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請吧!」齊子軒身邊的一個獄卒吩咐其他獄卒打開一間牢房的門,較為恭敬的對著齊子軒做手勢,旁邊還跟著一位嘴臉看起來有點勢利的官員,大概是這牢里的獄官。
「哦?這就是爺今晚要睡的地方啊?嗯,有老鼠耶,還有蟑螂!哇塞,原來有這麼多伙伴跟我作伴呀!還真是熱鬧呀!」齊子軒打趣道。
「既然大人您覺得有趣,那就請大人你趕快進去吧,省得我們做屬下的為難。」那個看起來也像獄官的人略顯不耐的催促道。
齊子軒被那個略顯不耐的獄官猛地一下推進了那間幽暗潮濕的牢房。
「最好給我老實點,你現在已經不是宰相了,是個等待皇上發落的囚犯,沒有對你嚴刑拷打已經算是對你的恩賜,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否則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當’一聲的關上了牢門,並用鐵鏈上了鎖,剛才還是略顯不耐,現在已經露出狐狸尾巴了,是非常的不耐加勢力。
「你他娘的,讓你給老子送牢里個囚犯,你他娘的咋恁多廢話?他一個即將被處決的囚犯,你對他那麼恭敬做啥?別忘了,他已經不是什麼宰相了,他是囚犯,哼!」臨走時還朝著剛才對齊子軒頗為客氣的獄卒罵罵咧咧的。
「哈哈!」齊子軒發狠般對著牆壁大聲的狂笑著,那是一種悔不當初的笑容,那是一種讓其他人看起來都會感覺到很痛心的笑容。
「這人該不會是傻了吧!」隔壁牢房中,也關著幾個囚犯,其中一個听到了齊子軒大聲狂笑的聲音後,指著齊子軒對他的其他獄友說道。
「嗯,看著像是!」另一個囚犯附和道。
「你們倆快別胡說了,小心讓他听到,不高興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又一個看起來年紀稍大的囚犯小心的提醒道,看樣子是這牢里的‘老人’了!
「魏叔,你這麼說的意思是,他有可能還會出去?」先前的一個囚犯問道。
「魏叔,你有點夸張了吧!他能出去?切,哄三歲小孩兒呢,在咱們東陵,有哪一個人會不知道,這、只要是進了天牢的囚犯,不管他曾經是什麼人物,做什麼的,有什麼樣背景,或者是有誰在背後撐腰,他都不可能有機會出得了這天牢的,頂多,和我們一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一輩子還是要孤獨的待在大牢里,注定離不開這里!況且,不死也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不是嗎?」另一個囚犯頗為得意的說道,仿佛這天牢的規矩就是他定的一樣。
「唉,你啊!」那個被稱為魏叔的囚犯,看著剛才說滿話的那個囚犯無奈的搖了搖頭。
早已經停止狂笑的齊子軒,此刻很安靜的抱著頭蹲在那片又潮又濕的牆角里;隔壁牢房中、眾人剛剛對他的談論,他早已經听到了,但,他此刻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他腦中只剩一個問題弄得不太明白,東方曦居然真的把他關進了天牢,關進天牢後,他還需要做什麼呢?一輩子被關在這兒,還是配合他,服從他,被侍衛拖出去,直接斬了?
哼!當真是伴君如伴虎?齊子軒嘴角升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好一個東方曦,好一個讓他曾經掏心掏肺的‘朋友’,想不到,他居然是這樣一個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他當真是看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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