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上的走道向遠處的涼亭延伸著,當我踏入走道的那一剎那,我就看見了他素白的背影,那琴聲扣人心弦,卻又有種淡淡的憂傷讓我也有些哀嘆。我猜想她此時正素手撥弦,彈盡心中無限事。當我到他面前的那一刻,我看見了她正閉著眼楮陶醉著,不知何時,水面上的風,也來湊熱鬧,飄飄若仙……
我也不忍心打攪她,也靜靜閉上眼楮听著,忽覺得這曲子有些熟悉。是《命起漣漪》,不對?怎麼感覺有些像?卻又覺得有些不像?
「安之,你來了?」琴聲停止,她發現了我。
「啊。」我閉著眼楮迅速睜開,笑了笑,「是啊,呵呵。」我模著腦袋,傻笑著。我有些「狼狽」
「你……你來了多久了?」她看著我,眼神里閃過許多的驚奇和疑問。
「剛來一會兒,見你很有興致的樣子,也就沒有打攪你。」我自顧自的坐下,輕撫著眼前這把古琴。琴面精雕細琢,年代久遠……
「你怎麼不叫我,我的琴藝還有待改進呢!這不讓你見笑了。」她覺得有些丟臉的低下了頭,我自然是不會在意她了,反正這曲子,我想應該在我們那里才會有吧,她能彈得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哪有?這曲子本就憂傷,看你不是很熟悉的樣子,應該也沒有彈過幾次,若是多加練習,一定會很好的。」
「嗯!」她綻開了清新的微笑,像一抹這夏天的風,安靜的擦過我的臉龐。那般輕柔、那般細膩。
「我們都已經很久沒這樣坐下來,聊天了。」我雙手抱頭,回憶……
「是啊,自從去年你進宮後。」她轉身看著遠處的荷葉,「以後,你每次來看我,也只是快言快語就離去了。」
「呵呵,今日我不就在這里給你認真聊著天嗎?」
「嗯,所以說要開心點才是。」笑過以後,一切還是那樣平靜,蟬在樹上傾訴著天氣的悶熱。而我……那一抹殘留的微笑留在我心,已足矣。
————————————聊起了以前小時候的事情,原來我們的童年都很開心,身邊總是有很多的小伙伴,而如今長大了,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去做,漸漸的大家聚在一起的時間也少了,即使聚在一起也無話可說,後面干脆也就不聚了。我們都明白失去了那些年純真爛漫的年華,回不去了……甚至有時候覺得現在的日子有些乏味。
「以後有什麼打算。」她很平靜的看著我,但她的眼中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以後……以後我打算。」我低下頭,有些失落的看向了她,「我的命運就是這樣,我有打算又如何,那些都是沒有意義的空想了。」
「那,以後一定要娶一位好姑娘!」她看著我,我深深的望著她,只希望從她的眼楮里能打撈出一點虛偽的東西,可惜我沒有找到,更沒有打撈到,于是我有些失望。
「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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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傍晚,涼亭。
「在看什麼呢?」徐一錦順著她的眼楮看向了頭頂一輪明月。
「月亮……」
「想誰呢?」
「可以不說嗎?」
「你不說,我也可以猜到。」他有些不忍心的忍了忍,最後還是沒能忍住,「其實這天底下,好男兒還有很多,何必苦了自己。」
「不苦。」
「唉,自己想想吧,你會明白的。」
這一幅回想漸漸褪色,化為烏有————————
「安之,我有些累了,下次有空再來找我吧。我先走了。」她轉身欲走。
「若素……」我拉住了她的手,並隱約听到了很輕的喘息聲,我知道她正在抑制自己的情緒。
「…………」她甩開了我的手,跑開了,我有些莫名其妙……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說變就變啊,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