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先把這把劍壓在你這里,還錢取劍。」東方遙見韓科被小二嗆了,忙取下背後的長劍,要壓劍。
「這樣的劍,一兩銀子能買十把。」小二看看劍說。
「這可是一把寶劍。」東方遙爭辯道。
「就算是寶劍又怎樣?拿它切菜太長了、劈材,也沒斧子好使呀!」小二接過劍看看,又把劍還給了東方遙,東方遙憋紅了臉。
韓科和崔護听了,忍沒忍住,笑了起來,江泓笑的直拍桌子。掌櫃的听這里一陣陣地哄笑,不知出了什麼事,忙走過來觀看。
「掌櫃的,這幾位客官沒帶銀子,要用劍壓。」小二見掌櫃的過來了,忙相告。
「掌櫃的,今天出來的匆忙,沒帶銀子」
「你是韓記的少東家吧?」掌櫃的還沒等韓科說完,就打斷了韓科的話,吃驚地問。
「正是。請問掌櫃的是?」
「是這樣,今年春上,我帶我娘去你家藥鋪看眼疾,去抓藥時,才發現銀子丟了。沒辦法,跟你們櫃上商量,你們櫃上,讓我寫個字據,就把藥給我拿回來了。我第二天去還銀子,正好,在那里看到你。所以,我認識你。」掌櫃的笑著說。
「原來如此。」
「韓公子,能再次相見,也是我們的緣分,今天這頓算我請的,請到內宅喝茶。」掌櫃的熱情地招呼著。
「掌櫃的,你正在做生意,等下次,韓科再來登門拜訪。小二,拿紙筆來。」小二听了,忙把紙筆拿來。韓科就在紙上寫下︰韓科。一兩六錢。然後在字據的左下角,點了一個點。交給了小二。
「韓公子,區區一頓飯,何必這樣認真?」
「掌櫃的,我們一起坐下吃、喝,不講究,但,買賣要論分毫的。」
掌櫃的見如此,也只能依著韓科,把他們四人送到門前,上馬離去。
「前面這條路,直通城東。大哥、二哥、小表弟,我們就此分手了。」東方遙對三人說。
「那,你回去吧!」韓科、崔護說。
「二哥,你有時間,常去看看桃花。」
「我知道了,三弟,你也要常去看看她。」東方遙答應一聲,打馬離去。
崔護回到家里,柳葉兒拿一封請帖給他,崔護接過來一看︰吏部張德禮。
「這不是張仕財的大伯嗎。」崔護看了請帖說。
「這就是張仕財送來的。張仕財說︰他大伯父明天請幾位進士商量一些要事。我說,你去大伯父家了,他就找去了,你沒見到他?」
「我們一早就去城北了,誰見到他了。」崔護听到張仕財這三個字,就起了無名之火。
「你明天去嗎?」
「不去。」崔護說著就去臥房換衣裳。
「相公,他請你是為了公事,不是私事,你怎好不去?不但要去,還要準備一些禮物帶去,才合適呀。」
「我還給他送禮?送什麼?」崔護憤怒地吼道。
「你這麼大火氣干什麼?我春上來的時候,不是帶了很多菜干嗎?這菜干過了夏天就不好吃了,我正準備叫人扔了。不如,你帶些菜干去,就當是去扔菜干,不就行了嗎?」
「到明天再說吧!」崔護听了柳葉兒的話,又笑了。
第二天早飯後,崔護就在書房看書,也不提去的事,柳葉兒也不敢再提。過不多會,張府下人趕著車來請。崔護無法,只能隨去。
「崔兄弟,你終于來了,那幾位進士早都到了。」張仕財等在門口,見崔護來了,忙迎了過去,臉笑的像花似的,把崔護往里拉。
「張公子,讓你久等了。」
「沒事,沒事,那幾個進士都是小老頭,跟他們說話,實在沒意思。我倒情願在這等你,更何況你是我兄弟的兄弟,自然也就是我的兄弟,你到這里來,我就應該多招呼你的。」
二人說著,來到了廳里。張德禮見崔護來了,帶頭站起。眾人相互施禮,見過,分主、賓落坐。張仕財忙坐在崔護身旁。
「崔進士,真是青年才俊呀!」張德禮看看那幾個老氣橫秋的進士,看看崔護,又笑著說道︰「自從你到長安後,我每次見到韓老弟,他呀!都是春風滿面,笑得合不攏嘴,難怪他喜歡,就是我見了,心里也是十二分的歡喜呀!」
「張大人過獎了,只因家父與伯父有一段交情,承伯父錯愛。」
「崔進士真是一個謙虛的人。」正說著,張德禮見張仕財把瓜果點心都往崔護面前堆,冷落了另幾位進士。就笑著說道︰「財兒,你這麼喜歡崔進士,可惜你不是女兒呀!否則,我就把你嫁給崔進士做妾了。」
「我就是女孩兒,也不能嫁那去呀,崔夫人可是個厲害的主,我要是嫁過去了,不消幾日,就被她打死了。」
「崔賢弟的夫人這麼厲害?」另幾位進士听了,笑著問。崔護听了,笑著說道︰「哪有,那是張公子說笑的。內人是練武人,性子急,心地是好的。」
「這倒是的,我昨天去你府上送請帖,她對我,就比第一次見面好多了。崔兄弟,你們昨天去哪了,我去你府上,弟妹說︰你被韓科兄弟叫去了。我又趕到韓科兄弟家,韓伯父說︰你們兄弟四人,一早就走了,走時也沒說,不知干什麼去了。我就在那陪伯父說說話,只到吃過午飯,都沒見你們回來。」
崔護听到張仕財說到吃飯,又想起了昨天吃飯一事,一下笑了出來。
「崔兄弟,你笑什麼?你們昨天干什麼去了?是不是韓科惹了什麼風流債,讓你們去幫著平息,快告訴我。」
「不是,我們兄弟四人去游玩的。」
「去游玩?是不是看到什麼新鮮的事了,快說說,我們听听。」
「也沒什麼新鮮的。」
「好兄弟,別騙我了,沒有新鮮的事,你不會無故發笑的。不帶我去就罷了,有新鮮的事,不能不說給我听,快說、快說。」張仕財催道。另幾個進士听了,也要崔護說說。
「崔進士,說來大家一起听听。」張德禮見崔護提到昨天的事,就忍不住想笑,也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