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還打听到什麼消息了?」崔護見東方遙一人回來,忙迎上前詢問。
「二哥,此事不是江湖中人所為。他們都知道我們結拜的事。出事那天,有人看到有四、五個,三十來歲,身材都差不多,身上背著包袱的人,早上在老鷂嶺出現過,旁晚時分,出現在城東。這幾個人不像江湖中人,雖穿便裝,感覺像衙門里的。二哥,爺爺什麼時候接過來的?」
「就是兄長被劫,當晚二更多天。三弟,你是懷疑,他們早上劫兄長,晚上去害大爺爺嗎?」崔護听出了東方遙的意思。
「你去接爺爺時,還發現有什麼異樣?」
「說也奇快,從老鷂嶺回來,我就心驚肉跳的,心里無故的怕,後來去接大爺爺,就不怕了。出了城,听到很多狗叫聲。」
「東方少俠,憑我的經驗,那晚確實有問題。但,這幾個人的行蹤,你怎麼掌握得這麼清楚?」楊護衛問。
「我大哥被劫,就有江湖上的朋友,幫我打听了。如此推算,這伙人不止四、五個人,應該在十人左右。早上在老鷂嶺劫了大哥,然後,兵分兩路,一路人將大哥藏起,一路人去城東,對爺爺下手。一般做此事,在三更天,你們去的正是時候,遲一步,只怕爺爺命難保。又劫大哥、又害爺爺,這事是誰干的,不明了嗎。」
「三弟,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沒有證據,無法告呀!也千萬不能冤枉了人家。」
「二哥,你是坦蕩君子,沒法跟這些小人斗,你听我安排。我要去睡覺了,沒有大哥的消息,不要叫我。你也準備一下,明天下午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
「去敲山抓虎。」東方遙說著往外走,
「好!」崔護听了東方遙的話,思考了一時,安排好各處,也去睡了。到第二天中午,還沒有韓科的消息。午後,東方遙起床了,吃過飯,準備了一下,對崔護說︰「二哥,準備好了嗎?」
「好了三弟,我們走吧!」
東方遙答應一聲,二人出了門,直奔張家而來。來到張家,家丁通報進去,張世財不在家,張員外听這二人來了,吃了一驚,也不能不見,叫家丁請進來,自己在正廳等候。
「張伯父,貴體可安好?」崔護進門抱拳施禮問好。東方遙相應的抱抱拳。
「安好!安好!崔進士、東方少俠請坐。」三人分主賓坐下,丫環端上茶來。「二位今日到此,不知有何貴干?」
「我兄弟二人今日蹬門打擾,一是來向另郎前日帶人去老鷂嶺尋找家兄道謝。二是,張伯父在長安關系廣,想請張伯父幫打听、打听。」
「韓賢佷還沒消息?」張員外听了崔護的話,很是高興,以為二人真是來求他的。
「雖不能十分準確,已有了一些眉目。」東方遙說著,兩眼如劍,只刺張員外。張員外見了,面有些變色。
「可知是什麼人所為?」
「大概知道。那伙人,有十來人,那日在老鷂嶺劫了我大哥,一部分把我大哥,轉走、藏起,還有四、五個人,去城東,想對我爺爺下手。現在,也大概找到大哥被藏之處,只是不敢冒然救人,怕那些人狗急跳牆,傷害我大哥性命。」
「是啊!張伯父也知道,我伯父若大家產,就我兄長一子。我兄弟二人今日來,是想請張伯父,幫帶出信去,要多少錢,就給多少錢,只要不傷害我兄長性命就好。」
「我大哥要是平安歸來,既往不咎。如若有個三長兩短,我殺他們三家血流成河。」東方遙怒視張員外。張員外嚇得渾身發抖。
「張伯父,韓家和張家,是幾代交情,還請張伯父多費心。」
「一定、一定,是啊!是啊!我們幾代交情。」張員外嚇得,連連點頭稱是,不敢抬頭看東方遙一眼。
「張伯父,我們先告辭。」二人起身。張員外忙叫人送出。
「二哥你看,是他們家干的吧?」二人走出張家,東方遙對崔護說。
「是啊!這下確定是張家所為。難道張仕財不知道?」
「張家做這樣的事,怎麼會讓那個笨貨知道,定是那三個老鬼所為。」
「那,三弟,下步該怎麼做?」
「你先回去等著,有事我叫你。」
「三弟你小心。」崔護答應一聲,帶著人離去。
東方遙四周看看,見靠張家一牆之隔,有個茶樓,東方遙進了茶樓,找個靠窗的位子坐下,正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張家整個院子里。
天快黑的時候,見幾個家丁,簇擁著張員外,坐上一頂小轎,出了後門。東方遙忙下樓尾隨,小轎來到張德禮家門前停下。東方遙見張得禮家東面院牆旁有棵大樹,如同傘蓋。他飛身上牆,躲在樹上,見院子里,有家丁、丫環走動。他借夜色掩映,飛檐走壁,來到正廳房頂,隱好身。果見張員外向正廳走來,張德禮迎出,二人又回到正廳。
東方遙找準位置,將瓦慢慢地取下,他怕燈光忽然射出,被人看到。剛拿開幾片,就有微弱的燈光從板縫射出,也隱隱地听到了聲音。他把耳朵緊緊地貼在板上仔細听。
「這兩個小子,膽子也夠大的。」
「大哥,你說韓科這小子是放,還是不放?」
「哼!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不但不放,還要今晚就殺了那小子。本想這一次把韓家解決了,永覺後患。沒想到,這個崔護,把韓家捂得嚴嚴地,老鬼沒弄死,宅子里,和店鋪,一把火都沒放成。我以為,韓科一失蹤,韓家就亂了。」
「誰說不是呢?韓家那些下人,比韓科在時,還盡心十倍,一點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要再把韓科放出,還有我們過的日子嗎?」
「大哥,真的今晚就殺?」
「以防夜長夢多。去把李四、劉貴叫來。」
二人在里面說,東方遙在屋上听得真真切切。不多時,又听到有腳步聲走進來。
「大人,叫小的有何吩咐?」
「你們去告訴姑爺,把那小子嗯!」
「小的們這就去。」
「告訴姑爺,要找個隱蔽的地方深埋。」
「是!」
東方遙听腳步聲走出了正廳,慢慢地把瓦放好,見兩人身背鋼刀,往後門走,東方遙就尾隨其後。二人出後門上馬,東方遙一直跟到西城門,見二人打馬揚鞭,出了城。東方遙見二人走遠了,一聲呼哨,不一會,白馬跑來,東方遙上了馬,追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