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袁媛來到服裝城,同大家打掃完衛生,兩個工商局的人到來,和王麗雲趕緊上前接待他們,不時地說著好話,工商局兩個人臉色很是溫和,告訴她們經查明沒有問題,昨天查封的那些服裝已經解封,隨即辦了手續,並說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他們。態度簡直判若兩人,不像昨天冷若冰霜,沒有一點人情味,有著一種親熱的感覺,王麗雲連連表示謝意,客客氣氣把他們送走。
「你怎麼沒提那幾件樣品的事情,這可值不少錢,看他們的態度不錯,說不定會還給我們。」袁媛說。
「你怎麼這麼傻,這已經是給了很大的面子,要不是昨天李景河找人活動疏通,那些服裝肯定會被沒收,和那幾件樣品比起來哪個重要。」王麗雲說。
「這說明我們的服裝並沒有問題,應該退給我們。」袁媛說。
「這些人我們惹不起,好些事情我們也說不清楚,那幾件樣品算是白給了他們。」王麗雲說。
「做生意感情是這麼難,會遇到這麼些事情,簡直是不可思議。」袁媛說。
孟麗紅和李穎走了進來,王麗雲告訴孟麗紅工商局的人剛走,問題已經解決,孟麗紅點點頭,這都是李景河的功勞,沒有他不可能這麼快解決,不知還會出現什麼問題。
「李景河真有些門路,把這事辦得很是圓滿,工商局那些人很是客氣,並說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他們,以後我們和他們的關系好處些。」王麗雲說。
「一會兒把他找來,為了疏通關系肯定花了不少錢,我們不能讓他為了我們的事情花錢。」孟麗紅說。
「昨天並沒有和我說花錢的事情,他們之間關系不錯,憑感情也不會要他的錢。」袁媛說。
「這種事情咋好意思說出來,那些人不好對付,且貪心極大,不給他們好處不會這麼痛快答應,而且答應以後不再找我們的麻煩,肯定是用錢把他們的嘴堵上,不然不會這樣熱情。」孟麗紅說。
「昨天晚上只是請了一頓客,花不了多少錢,李景河不可能要,我看算了,我們的資金本來就緊張。」袁媛說。
「就是,吃頓飯能花多少錢,李景河是個大庭長,不在乎這幾個吃飯錢。」李穎說。
「你們不知這里面的事情,工商局為什麼突然來查封那些服裝,並且沒有查抄,讓我們去工商局接受調查,明顯是想吃我們,不給好處不會放過我們。」孟麗紅說。
「你說的不錯,請客吃飯也是錢,不能讓他替我們花,你看給他多少錢。」王麗雲說。
「吃頓飯花不了多少錢,有幾百元足以,他也不見得收。」李穎說。
「給他三萬元,這些錢夠了就不錯。」孟麗紅想了一會兒說。
「什麼,給他三萬,這也太多了吧。」王麗雲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請客吃飯能花多少錢,山珍海味隨便吃,不可能會花去三萬元。
「你們見識還短。」孟麗紅看她們驚訝的表情,不由抿嘴一樂,剛剛步入社會,哪能知道商場的奧秘和玄機,那些人吃的就是商戶,為達到自己目的,利用手中的權力想方設法敲詐商戶,不把他們維護好,生意根本無法做下去。不要說是明著吃拿卡要,僅按規定辦事就夠嗆,隨便可以找個理由即可以進行處罰,你還說不出什麼來。誰讓他們手里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可以為所欲為,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沒有關系只能忍氣吞聲,千方百計討他們的好,花再多的錢也得認可,除非不想干了,李景河把事辦到這種地步已經盡了最大力量,要想辦好唯一的辦法就是花錢,否則根本沒有其他路可走,這一點孟麗紅心里比誰都明白。
「你說得有些夸張,他們是工商管理部門,根本不會這樣辦。」袁媛說。
「錢勝利這個人我打听過,是個貪得無厭的主,逮著蛤蟆都會攥出尿來,不把他喂飽不會輕易罷休,這點錢夠了就很是不錯。還有景河以前幫著咱們辦了不少事情,疏通關系一定花了不少錢,等于欠了他很大人情,從情理上說不過去,要不然會小瞧我們,總之,我們不能讓他感到吃虧。」孟麗紅說。
「真要是那樣,錢勝利等于是敲詐勒索,屬于違法犯罪行為,我們完全可以到工商局去告他,不信沒有人不管他。」袁媛說。
「你想得太簡單,把他告了有什麼用,結果只能是激怒于他,變本加厲找你們的麻煩,你們以後的日子更不會好過,服裝城說不定會關門停業。況且這個人有些背景,誰拿他也無可奈何,遇到這樣的人只能認倒霉,花錢買個平安,咱們做的是生意,不能和他們對著來,也沒有那個精力,以後想方法處理好這方面關系。」孟麗紅說。
「沒有想到做生意會這麼難,開張以來幾乎沒有消停的日子,七事八事讓人難以接受。」王麗雲說。
「這就是現實生活,人生很是艱難,什麼難題都會遇到,你們以後還要好好學習,尤其是各方面社會關系,比賣服裝要復雜得多,我已經和景河說好,讓他幫助你們想辦法,他在社會上有著一些關系,經驗比你們要多的多,對服裝城大有好處。」孟麗紅說。
「這個應該沒有問題,我們會好好地向他學習。」王麗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