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河接到孟麗紅電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作為一個老板曉得其中利害關系,不過這個時候不能要她的錢,主要是為了讓袁媛高興,看到他辦了這麼大的事情,心里一定會十分高興。要是收了孟麗紅的錢,會認為他沒有本事,采用低俗的辦法才把事情辦成,顯示不出自己的能量,大大降低了自己心目中的地位。現在已經取得了她的好感,不能在乎這幾個錢,能得到她的歡心,花再多的錢也是值得。同時為了吸引袁媛的注意,才沒有馬上答應去服裝城,眼下還不能操之過急,只有慢慢來才能贏得她的芳心,他已經看到了曙光,用不了多長時間,袁媛會主動投入他的懷抱,這一點十分自信。
李景河接到周君的電話,讓他馬上回來,中午魏大海要請客,李景河明白他請客自然是為了公務員的事情而來。
「你怎麼一點沉不住氣,咋能這個時候讓他請客,到哪里喝不出酒來,何必佔他的便宜。」李景河說。
「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都是為了你好,他老子是個老板,什麼事情不知道,手里又有的是錢,給他辦了這麼大的事情,不讓他出點血才行,總之不能讓你吃虧。」周君說。
「你也真是的,咋能這樣辦事,我手里並不缺錢,不想沾他的便宜。」李景河說。
「錢多還嫌咬手,我要是你有這樣的老子,完全可以啥也不干,整天跑這些事情。」周君笑著說。
「話不能這樣說,你和他是朋友,從情理上也不能這樣辦,要他那幾個錢有屁用,反而覺得本人不夠意思。」李景河說。
「好了,這件事情由我來安排,我會讓他心甘情願的把錢拿出來。辦了這麼大的事情,不讓他花點錢有些冤的慌。」周君說。
「你的心不能太黑了,你我又不是真正缺錢的人,沒有必要在他身上撈油水,讓他知道覺得你我不夠哥們意思。」李景河說。
「你放心,我辦事自有分寸,誰也說不出話來。」周君說。
「我一會兒和老爸再說一下,讓他多操些心,爭取一次到位,雖說有些麻煩,但他的面子人們都會給,估計沒有太大的問題。」李景河說。
中午,李景河和周君、魏大海在酒店相聚,酒桌上魏大海一再表明自己的心情,只要能進入公務員行列,讓他花多少錢,干什麼都成。
「大海,李庭長為了你的事情費了不少力量,一般人難以做到,如果進入公務員行列,你等于端上了鐵飯碗,這輩子吃喝不用愁,就是花多少錢也買不來。」周君說。
「你的事情我會盡最大力量去辦,不過這里面涉及方方面,我也不敢有太的把握,畢竟我說了不算,辦不成不要埋怨我。」李景河說。
「這個我心里清楚,只要能當上公務員,有什麼要求您盡管說出來。」魏大海說。
「這個暫時到不需要,還要看事情的進展程度,這是件大事,不花錢肯定過不去,有什麼事情讓周君和你聯系。」李景河說。
「沒有問題,隨時听候您的調遣。」魏大海說。
「我已經和他說了,先拿點錢當鋪路石,現在事情就是這樣,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絕對不行,必須事先打通各方面關系,這樣才有更大的把握。」周君說。
「這樣也好,把他們的嘴堵上,到時咱們好說話,還有這件事情必須保密,不能走漏一點風聲,包括你的同學朋友絕對不能說這件事,不然會耽誤大事,事情辦不成還會牽連到一些人,那樣得不償失。」李景河說。魏大海連連點點頭,表示絕對不會說出去。
酒後,周君讓魏大海先回去,他和李景河還有事要辦,公務員的事情放心,只要李庭長幫助絕對沒有問題,回去靜等他的好消息,魏大海說了許多感謝的話語,隨後走了出去。
「你的弓也拉得太滿,大包大攬、滿應滿允,萬一辦不成對不起他,還不埋怨你說大話不辦事。」李景河說。
「必須這樣說,不然不會把錢心甘情願掏出來,尤其是這樣的大事,得讓他看見亮光,一門心思圍著你轉,花多少錢也不心疼,至于事情辦成辦不成另當別論,哪有一槍打一個雀,百發百中不可能。」周君說。
「這樣做太有些過分,俗話說得好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們的關系又是這般,坑人的事情不能辦。」李景河說。
「笑話,什麼兔子不吃窩邊草,它出了窩就吃,才不管窩邊不窩邊,既然窩邊有草何必東奔西跑,難道讓別的兔子來吃?這是個弄錢的機會,要是我早把風放出去,專等有人上鉤,這樣的好事絕對有人自動把錢送上門來,我就是沒有那個本事。」周君笑著說。
「趕緊打住,我和你不一樣,個體老板無人約束,想干什麼都成,我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咋能辦事沒有一點存量,出了事情吃不了兜著走,為了這幾個小錢毀了自己不值當。」李景河說。
「好了,這是在逗你玩,開句玩笑,你還當真了,你老爸出面還有辦不成的事情,即使真的沒有辦成,我們都已經盡力,他也不會說出什麼來。求人辦事就是這樣,不給點實惠誰能為你辦事,現在這種事情多了,錢打了水漂又能咋樣,還不都是為了自己,花了冤枉錢不能怨別人,只能怨自己沒有本事,要不長能耐不求人。」周君說。
「昨天晚上和老爸說了,倒是答應了我,不過我的心里也沒有底,萬一辦不成覺得心里有愧。」李景河說。
「既然答應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不然不會答應你,你爸是個院長,有著一定的威望,肯定會有人關照,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是小菜一碟,費不了多大的口舌。要不怎麼人人都想當官,老百姓一輩子做不到的事情,他們一句話既能辦到,這就是人跟人的差距。」周君說。
「要不是為了得到袁媛,我才不管他的破事,何必給自己找麻煩,有時間多待會兒比啥不強。」李景河說。
「你脾氣就是這樣死 ,應該活分一點,至少可以弄點錢花。」周君說。
「這就是你們當老板的本性,干什麼都要錢來說話,錢是沒有眼,要是有眼會鑽進去不出來,天生的錢串子腦袋,真是俗不可耐。」李景河笑著說。
「屁話,人們整天都在干什麼,還不都是為了錢而奔波,你不也是這樣,靠那點可憐的工資干什麼用,還能這樣瀟灑的活著,整日花天酒地錢從哪里來,必須想辦法才能得到,只要它是錢就能夠花,至于什麼來路不管,再者又不是犯法搶來的,是他心甘情願送上門來,光明正大心安理得,心里沒有必要犯思量。」周君說。
「和你在一起真是有辱我的身份,渾身上下都是銅臭味,張嘴閉口都是錢,為了錢什麼都不顧,哪還有一點人情味。」李景河說。
「好了,不在和你逗悶子,大海已經拿來十萬元,以後看結果再說,真要是辦成了這點錢肯定不行,咱們倆也不能白忙乎,多少弄點酒錢,錢已經給你存到了卡里,如果需要我再找他,反正他老子有的是錢,不花白不花,花了也白搭。」周君說。
「我真是服了你,干什麼事情八面玲瓏滴水不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到什麼山上唱什麼歌,這點誰也比不了你,我是甘拜下風自愧不如,即使再學三年也趕不上。」李景河笑著說。
「其實這還不是為你考慮,為了袁媛花了不少冤枉錢,甚至連響都听不到,這叫堤內損失堤外補,總之咱們不能吃虧。更何況辦了這麼大事情,拿他點錢理所當然,他心甘情願,咱們花得也坦然。」周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