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下班後,路上想起了袁媛,不由自主騎車來到大學生創業服裝城,正巧看到袁媛上了一個男人的轎車,那個男人很是殷勤,親手為袁媛打開了車門,不用說他就是李景河,心里頓時產生濃濃的醋意,看長相他並不怎麼樣,根本比不上自己英俊,袁媛怎麼會看上他,難道因為他是個法官,爸爸是個副院長有權有勢,品位是不是太低了,要找也要找個比他好的男人,自己心里也會平衡些。
是可忍熟不可忍,徐峰此時真恨不得想上前質問他,你是個什麼東西,為何要和他爭搶女人,這可是他心愛的姑娘,誰也不能和他PK,男人什麼都可以容忍,唯獨女人不行,這乃是他的奇恥大辱。想到李岩上午和他說過的話頓時忍住了憤怒心情,戀愛是人的自由,愛是每個人的權利,任何人無權干涉,既然不愛你自然有選擇愛的權利,愛什麼樣的男人是她的自由,哪怕是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好白菜讓豬給啃了,一個大美女嫁給一個垃圾男人,這都是她的選擇,和誰沒有任何關系,誰也阻止不了。
感情的付出不是真心就會有結果,一個人不是非要另一個人才能過一生,人生最遺憾莫過于輕易的放棄了不該放棄的,固執的堅持了不該堅持的,不愛就散了吧,有些失去是注定的,何必那樣折磨自己,不應該這樣無謂的苦惱和郁悶。徐峰想起了一首歌的歌詞,因為愛情總是難舍難分,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在每一個夢醒時分,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
「徐峰,你在干什麼?」听到有人說話,回頭一看是常守信。
「守信,我正要回家,你要去哪里?」徐峰問。
「是這樣,我琢磨公務員肯定沒有戲,有一個洗車房要轉讓,尋思挺適合我,已經談妥了價格,準備自己大干一場。」常守信說。
「你怎麼知道沒有戲,說不定你會有好運氣。」徐峰說。
「競爭力太大,我的成績又靠後,越琢磨越希望不大,不如索性不去考慮,反正沒有了希望,還不如趕緊找點事干,省得爸媽總是嘮叨個不停,自己掙錢心里也舒服。」常守信說。
「你想得不錯,應該早為自己作打算,不像我白白浪費一年多時間,結果還不是這樣。異想天開不行,不如腳踏實地從頭開始。」徐峰說。
「你現在回家?」常守信問。
「是的。」徐峰說。
「反正你沒事,不如喝兩杯去,也算是提前為我祝賀。」常守信說。
「既然這樣,今天我請你,好賴我也是有收入的人。」徐峰笑著說。
見到前面有一個飯店,兩人走了進去,徐峰覺得兩人吃飯沒有意思,隨後撥通了潘學亮的手機,讓他過來吃飯,潘學亮告訴他正在市里開會回不來,又撥通了魏大海的手機,魏大海告訴他晚上有事實在月兌不開身,以後有機會在相聚。
「算了,他們都是大忙人,還是咱們兩人喝得痛快,這兩天我心里高興,總想找人待會兒聊聊天。」常守信說。
徐峰要了飯菜,兩人邊喝邊聊了起來,徐峰勸常守信眼下還是多關心公務員面試,取得這樣好成績來之不易,能當上公務員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也是人生的重大轉折點,不能夠這麼輕易放棄。
「公務員面試是件大事,你還是把心思應該放在這方面。萬一被錄取,那可是捧上了鐵飯碗,所以這個機會千萬不能錯過。」徐峰說。
「我這是做了兩手準備,洗車房位置不錯,價格又不高,所以先把它弄下來。我爸爸是極力贊成,听說後馬上同意。」常守信說。
「你準備一個人干?」徐峰問。
「一個人當然不行,原來洗車房兩個伙計願意和我一起干,我也正求之不得,馬上答應了他們。」常守信說。
「那你也是一個老板了,為了你當上老板干上一杯,祝你財源茂盛、日進斗金,生意好比清晨的太陽紅紅火火。」徐峰笑著舉起杯說。
「什麼老板,這是個操心費力的事情,我想過了,如果把洗車房弄過來,可以找咱們一些同學關系,現在有車的不在少數,他們能幫上很大的忙。」常守信說。
「這個行當不錯,現在有車的不少,有車必然要洗車,干好了會有很大的前途,以後說不定會成為一個洗車的大公司,那時你就是董事長。」徐峰說。
「這是以後的事情,咱們有著那麼多同學,大的忙不上,這點忙應該不成問題。」常守信說。
「那是當然,你的洗車房一旦開張,我們分公司的車一定會去你那里,至少會給你充點門面。還有總公司的車,我可以去找他們,弄好了這可是一個大主顧,生意夠你忙乎的。」徐峰說。
「那是最好不過,如果開張還希望你多多捧場,兄弟在此謝過,真要是都能過來洗車,本人絕對不會虧待你。」常守信說。
「這是說的哪般話,兄弟之間幫忙理所當然,談不上什麼虧待不虧待,你的生意越好我越高興。」徐峰說。
兩人邊喝邊嘮,不免又說起了袁媛,常守信對她很是不滿,這才分手幾天時間,突然和李景河戀起愛來,未免有些太不夠意思,即使有想法也應該過些日子,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我听到後確實有些傷心,心理上難以接受,可以說是到了崩潰邊緣,眼淚都流了出來,李岩經理和我談了很久,說了很多真心話,這才讓我想開了許多,和誰談戀愛是她的權力,咱們誰也無權干涉。」徐峰說。
「關鍵是這個人不咋樣,他可是吃喝嫖賭無所不為,袁媛是個實在姑娘,害怕她以後會吃虧,我和她又說不上話,知道我和你的關系,根本不會答理我,是有些替她惋惜,找個什麼樣的男人不好,干嗎非得看上他。雖然有錢,但是有錢的男人不可靠,說不定哪天會被拋棄。」常守信說。
「這也只是傳說,沒有證據說明不了問題,即使真是這樣,袁媛要是鐵了心,咱們誰也沒有辦法。一切只得順其自然、听天由命。」徐峰說。
「說得也是,好賴和咱們有啥關系,我是在為你有些打抱不平,她不應該離開你,不能輕易草率作出分手決定,多少年的感情,咋能就會這麼放棄,未免太有些絕情。」常守信說。
「好了,咱們不要再提她,說些高興的事情。」徐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