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祖、朱連晶在飯店請了宋雲春、吳耀宗,朱光祖對二人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謝,由于有朱連晶在場,宋雲春、吳耀宗沒有客氣,說話相當隨便,幾杯酒下肚後,朱光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現在公司那幾個人很不調手,並且有抵觸情緒,明著不敢說,暗地里做手腳,總是和他唱對台戲,導致工作開展極為不順利,能不能幫著把人員調整一下,只有人用著順手听話,工作才能有起色。如果工作上不去,董事長會認為他無能,連這幾個人都管不了。
朱連晶在一旁敲著邊鼓,這幾個人原來在李岩手下工作,李岩這個人性格軟弱,平時管理上有些松散,雖然離開了分公司,但卻充當老好人,私下和他們來往甚密,為光祖工作設置障礙,現在是人心渙散,沒有一點工作干勁,並且不服管理,銷售額有明顯下降趨勢,這樣下去絕對不行,會體驗出朱光祖沒有工作能力,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現有人員作調整,只有這樣才能把工作搞上去。
「李岩這個人在管理上有著很大的缺陷,怕傷人好好是是,總是順著他們的意思來,得到這些人的歡心。最不應該的是,既然已經離開了公司,不能再插手昌盛路的事。」朱光祖說。
那幾個人也被李岩慣壞了,仗著是公司老員工,有著一定的貢獻,居功自傲目中無人,以為自己了不起,干什麼都是對的,不敢把他們咋樣。還有一個最大的毛病,表面上服從管理,私下里嘀嘀咕咕,什麼事情都向李岩匯報,根本不把他這個經理放在眼里。這樣下去咋行,必須嚴加管理,可這些人松散慣了,說輕了當成耳旁風,不往心里去,說重了認為有意整治他們,心中不服氣,加之有李岩背後撐腰,到處說得他不是。可這也是為了工作,畢竟是一個集體,不是幾個人的小作坊,想干什麼干什麼,有著一定的規章制度,豈能任由他們性子胡來,工作干不好還不是他經理的責任。
「這是個實際問題,現在的人想法就是不怕活干得少,不怕錢拿的錢多,管理上稍微嚴一點都不行,哪有這樣的好事,可是他們根基深,你初來乍到,又沒有後台,不會把你放在眼里,有時候事情還真不好辦。」吳耀宗說。
現在的人很現實是無可奈何,生活,生活,生容易,活卻難,每個人都希望活的快樂一點,活的真實一點,但每個人都不得不承認在這充滿壓力,充滿競爭,充滿陰謀,充滿虛偽的社會中,大環境里誰能夠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幾乎沒有人能夠做到,生活、社會逼迫人們不得不去現實,來保護自己,能做到的就是接受,不管別人如何,都要堅持自己的底線,每個人都是現實的,因為他們要生存,不能改變那就去適應,不管怎樣都要活的更好,如果說不現實的,那只有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
「你說得極是,現在的人不好管理,尤其是年輕人,干不了啥工作,而且想法特別高,恨不得一口吃個胖子。」宋雲春說。
「所以我才請二位幫忙,這都是為了工作開展,不能我上來沒幾天,銷售額突然下降,董事長會對我有看法,我的臉面也不好看。」朱光祖說。
「你說的我剛才想了,一般員工問題不大,我和李國華副總商量就能辦,只是徐峰不好辦,他是董事長介紹來的,要調動得通過董事長,不然他找到董事長我們不好說。」吳耀宗說。
「這個好辦,他暫時不需要動,以後看看他的表現再說,實在不行我去找董事長,都是為了工作,我想他不會不同意。」朱光祖說。
「你的意思想要誰,不過不能過于著急,人員調動得一個個來,員工變動太大會讓人有看法。」吳耀宗說。
「現在調人極為敏感,牽扯到方方面面,一切要做的合情合理,不能讓人看出什麼來。」宋雲春說。
「先把崔萬春調走,上個月擅自動用公款,可以說是手腳不干淨,留在我這早晚是個隱患,這個人沒有什麼背景,動他不敢說什麼。要不是徐峰背後向李春花說好話,因為那件事他早已被開除。」朱光祖說。
「這個人可以先動,你想把誰調過來?」吳耀宗問。
「開發區分公司黃萬軍這個人不錯,可以把他調過來。」朱光祖說。
「他個人有沒有意見?如果沒有意見就成。」吳耀宗說。
「絕對沒有問題,以前也曾找過我,願意和我一起干。」朱光祖說。
「行,明天上午我和李國華副總商量一下,他沒有意見即可辦理手續。」吳耀宗說。
「如果國華副總有不同意見,我可以找他去說,這點面子他會給的。」朱連晶說。
「這樣全部搞定,有您出馬更不會有問題。」宋雲春說。
「那真是太好了,感謝你們對我工作的支持。」朱光祖說。
「明天上午我去找李國華副總,同意後我立刻開調令,爭取下午報到。這種事情最好速戰速決,不能讓他們有找關系的機會。」吳耀宗說。
「耀宗經理辦事就是簡單麻利快,我先敬你一杯表示感謝。」朱光祖說。
「都是哥們沒有必要客氣,能辦到一定辦到。」吳耀宗說。
「光祖的事情你們要多費心,他剛剛上當經理,沒有多少
工作經驗,一些事情還模不著頭腦,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們多多幫助才對。」朱連晶說。
「看您說的,您是公司的元老,有什麼事情盡管說話,我們一定幫助辦到,再說光祖工作干得不錯,剛剛上任沒幾天,便搞出了一個團隊精神,這在公司可是個亮點,董事長都感興趣,足可以說明他的工作能力。」宋雲春說。
「這還不仰仗二位的大力幫助,不然不會如此順利。」朱光祖說。
「客氣,還是你工作搞得好,具體干的還是你,我們只是幫助宣傳一下。」吳耀宗說。
「你們以後要相互幫助,尤其是光祖年齡小閱歷少,一些事情要多提醒他,這樣才能有進步。」朱連晶說。
「這請您放心,他有什麼事情盡管找我們,沖您的面子我們也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保證達到他的心願。」宋雲春說。
朱光祖回到公司,沈師傅把車鑰匙交給他,看到沈師傅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想和沈師傅模模底,徐峰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麼,又都說了些什麼,這些他肯定知道。便問沈師傅昨天晚上徐峰是不是沒有回家,沈師傅看了他一眼,告訴他昨天晚上由于下雨,徐峰的自行車壞了,所以才沒有回家。朱光祖一听知道老人沒有說實話,有意在為徐峰掩蓋,自行車壞了只是借口,再說那個時候還沒有下雨,雖說自行車壞了,完全可以打車回家,誰沒事住在公司干什麼,何況他天天要去燒烤廣場幫忙,巴不得趕緊散會,根本沒有理由住在公司。說明他知道徐峰干了什麼,不然兩人不可能待了那麼長時間,並且給他煮面條吃,肯定和他說了什麼,只是不願意告訴他而已。心的話真是個老油條,又不好再細問,問的詳細明顯是他已經知道,既然知道還問什麼?豈不是自找沒趣,不滿地看了沈師傅兩眼,沒有再說話開車出了公司。
朱光祖心里很是不高興,連看門老頭都不和他說實話,足可以說明對自己有成見,更不要說其他人了,在來昌盛路分公司以前,他只是和劉正東較為熟悉,覺得是個可以信任的人,能成為自己的心月復。利用他模清這幾個人的底細,隨時掌握他們的動向,日後也好管理他們。本來設想的挺好,並且親自找他談過話,說了自己的想法,平常向他如實反映員工情況,通過這些天來的觀察,劉正東對自己不感興趣,總是和他保持一定距離,態度不冷不熱、不吭不哈,表面對他工作很是支持,沒有提出反對意見。但沒有向他反映一點情況,一些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終究沒有告訴他,說明他對自己也有成見,自己的心思算是白費。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必須全部換成自己的人,朱光祖感到自己做對了,要想在這里待下去,必須用自己最信任的人,其他人誰也不行,否則根本干不下去,員工天天和自己藏心眼,自己什麼事情也干不了,還不夠和他們勞心費力,必須想辦法把所有的人都換掉,這樣才能踏下心來干自己的事情。明天崔萬春是頭一個,下一個就是劉正東,不識抬舉的東西,把他當人愣往驢棚跑,自己不把自己當人看,休要怪他不講情意。還有他知道自己的底細,既然成不了心月復,時間久了則會成為大患,不能因此壞了自己的事情,必須讓他盡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