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朱光祖安排好工作,見到徐峰還沒有上班,又撥打了徐峰的手機,還是關機的提示音,心里這才踏實了些,到現在沒有消息,今天肯定不能來了,怕的就是今天來上班,如果真有特殊原因還真不好辦,備不住董事長心眼一軟又留下他,那樣這兩天又白忙乎,把徐峰趕出公司的計劃算是徹底落空。朱連晶打來電話,得知徐峰還沒有上班,事不宜遲,讓他馬上趕到公司向董事長匯報,董事長現在正在公司,不然一會兒離開不好找到他,時間一長沒準會改變主意,這次一定要搞定,絕不能讓徐峰有喘息的機會。
「你可以先告訴他一聲,這樣會馬上作出決定。」朱光祖說。
「你這是廢話,他是在等你的消息,你是經理應該有你出面才對,我去說算怎麼回事,還以為是我從中作梗,這種事情絕不能讓董事長知道。趕緊放下手里的工作,馬上去找董事長,如有變化再來找我。」朱連晶說。
「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朱光祖說。
朱光祖急急忙忙來到董事長辦公室,見到李築華正要出門,看到他到來問徐峰有沒有上班,朱光祖告訴他今天沒有來上班,打他手機還是關機,根本無法聯系到他。李築華想了想,打電話給人事部吳耀宗,開除徐峰的文件正式生效,並下發到各分公司,警告下面員工一定要遵守工作紀律,否則嚴懲不貸,徐峰就是個例子,無論是誰決不會心慈手軟,隨後走了出去。
看到李築華做出了決定,朱光祖心里這才松了口氣,幸虧自己先到一步,和董事長說了情況,這麼快作出了決定。還是姑姑有先見之明,怕董事長出去不好找到他,那樣會耽誤時間,讓他趕緊找董事長匯報,這才把事情辦妥,俗話說得好夜長夢多、節外生枝,有人在背後嘀咕說不定會改變主意。說是公司規定,怎麼辦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既然已經作出決定不可能再更改,自己拉出的屎更不可能坐回去,以後知道了真相也無可奈何,堂堂的董事長說話不能不算數,為了體驗出他董事長的尊嚴,也只能將錯就錯。
徐峰只得自認倒霉,誰讓你小子自不量力,仗著有點墨水以為自己了不起,還有和李春花的關系不錯,以為沒有人敢動他。豈不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遇到他們照樣把你辦了,並且合情合理誰也說不出什麼來。這回丟了飯碗看你以後如何生活,在外面餓死了才高興。
朱光祖把經過告訴了朱連晶,她听了很是滿意,終于搬開了這塊絆腳石,以後不會有人在和她作對,可以安安穩穩坐自己的位子,叮囑朱光祖一定要嚴守秘密,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事情的內幕,以免讓董事長對她有看法。
「放心,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朱光祖得意地說。
「以後注意點工作方法,不要總搞那些表面文章,時間長了都會看出來,要和手下搞好關系,不得人心你的工作沒法干,早晚會吃大虧,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你。」朱連晶說。
「放心,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知道該怎麼干,何況這幾個人和我關系不錯,絕對不會和我作對,這一點我敢保證。」朱光祖說。
「現在的人賊心眼特別多,不要把誰都當好人,要牢牢把他們控制住,以免今後吃虧上當。」朱連晶再次警告說。
「他們那點心眼和我比差遠了,把他們賣到姥姥家還得念我的好。」朱光祖說。
「不要自以為是,徐峰要不是這次發生意外,還真難整治他,說不定會是個啥結果。」朱連晶說。
「有您幫助不會有他的好,也該這小子倒霉,讓咱們抓住了把柄,是老天爺有意在成全我們。」朱光祖說。
「好了,不要再胡說八道,回去干好自己的事情,省得為你操心。」朱連晶說。
李岩看到公司下發的文件,徐峰無故礦工三天以上,而且日常不服從管理,不安心工作,服務態度惡劣,經常和顧客吵架,嚴重違反了公司制度,給公司造成不良影響,鑒于他的工作表現,為了嚴肅工作紀律,教育廣大員工,根據公司規定給予除名處理。一看就是朱連晶和朱光祖的主意,暗中整了徐峰的黑材料,讓董事長產生了反感,才作出了這樣的決定。心里不由有些後悔,應該早點把徐峰調離分公司,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至少不會被開除。雖然知道朱光祖沒有好心眼,本想不會有什麼大事,只要工作不出差錯,兩人還暫時不能把他咋樣,自己也會暗中幫助他。沒有想到突然失蹤三天,結果給這兩個人抓住了把柄,利用這次機會對他下了手。公司有明文規定,無故曠工三天以上即可開除,這樣誰也不會說出什麼來。兩個人心眼夠狠,根本沒有留一點余地,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公司的規定誰都不能違反。再有文件下發已成事實,他去說情根本不管用,反而招董事長反感,只能怪這兩個人沒有一點人情味,既然三天沒有上班,為了弄清事實,應該好好尋找他的下落,然後在考慮如何處理,不但沒有找人反而對徐峰落井下石,乘機報復他,已將他趕出公司而後快。現在徐峰生死不明,公司卻又開除了他,這可如何是好,李岩也沒了主意。
這時,潘學亮打來電話,告訴他已經得到徐峰下落,目前正在永
安縣世紀醫院治療,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還處于昏迷狀態,什麼時候蘇醒過來不知道。
「現在公司已經作出了開除決定,醒過來如何對他說,肯定受不了這樣大的刺激,朱光祖也真是不地道,危難時刻竟然落井下石,借機把徐峰趕出了公司。」李岩說。
「這個以後再慢慢告訴他,工作沒了可以慢慢找,只要人活著比啥都強。」潘學亮說。
「現在也只能這樣,我一會兒就去看他。」李岩說。
「主要是怕你們著急才通知你,放心,守信在醫院看著,一有消息會馬上通知我們,下午下班後再去看他也不遲。」潘學亮說。
「好,下午咱們再聯系,謝天謝地終于找到了他,不然還在為他的事情著急。」李岩說。
得知徐峰的下落,李岩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馬上將這個消息通知了郝繼豐等人,這幾個人心里也踏實下來,告訴去他看徐峰的時候一定要帶上他們,已經好幾天不知他的去向,現在知道他的下落十分想見到他。
「去的時候會帶上你們,在家等我的通知。」李岩說。
常守信和何永健一直守在病房門口,二人怕徐峰醒過來,哪里也不敢去,中午簡單地吃了幾口飯,不時地向護士詢問病情,盼望他盡快蘇醒過來,護士告訴他們急不得,病人醒來後會通知他們,沒有辦法只得在門口干等著。
下午三點,護士高興地告訴常守信,徐峰已經蘇醒過來,不過身體還很是虛弱,盡量不要多說話,更不能刺激他,以免病情加重,那樣對今後恢復極為不利,常守信听到徐峰蘇醒過來,心里更是高興,他終于蘇醒過來,讓何永健趕緊去給家人報信,讓他們趕緊過來看望。
常守信走進病房,看見徐峰真的已經蘇醒過來,高興得不知說什麼好,徐峰看到常守信,就像看到親人一樣,眼淚頓時流了出來。激動地要坐起來,頓時感到全身很痛,不由自主倒在床上,常守信趕緊扶他躺好,讓他躺著不要動。
「你可把我們給嚇死了,到處尋找你的下落,沒有想到你會在這里。」常守信說。
「這是在哪里?我怎麼會在這?」徐峰問。他依稀有了些記憶,只是不知在哪里。
「這是在永安縣世紀醫院,好家伙,你在醫院整整躺了三天三夜,真是把我們給急死了,現在終于醒了過來。」常守信說。
「怎麼過了這麼長時間?」徐峰有些驚訝地問。這些他一點不知道,想起那天夜里被毆打至昏,醒來後遇到了大雨,荒郊野外無人搭救,為了活命漫無目的奔走,最後嗓子眼發干,感到天旋地轉,兩眼發黑什麼都不知道了,沒想到一躺下就是三天三夜。
「你是遇到了好心人,把你送進了醫院,並把你的消息通知我們,這才知道你的下落。」常守信說。
「是誰救了我,他現在哪里?」徐峰問。
「她是一個公司的董事長,這幾天總是來看你,看見我們張貼的尋人啟事,馬上和我們取得聯系,我和學亮連夜趕了過來,這才見到了你。」常守信說。
「我爸爸媽媽知道嗎?」徐峰問。
「知道你的消息後,二老大清早便趕了過來,見你沒有蘇醒過來,只得找地方先住下,永健已經去報信,一會兒他們便會趕到。知道你蘇醒過來,肯定十分的高興。」常守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