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這樣的事情,這樣下去絕對不行,我這里也不允許有這種人。」劉石听了很生氣,沒有想到潘學亮能干出這種事情。
「我正在辦一起流氓打架斗毆案子,是那些人把他咬了出來,這牽扯到潘學亮,由于是你手下的人,又是一名所長,處于對他的保護,才特意和你說這些,私下和他好好談談,不能夠再這樣下去。」李景河說。懶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好好找他談談,年紀輕輕這樣下去咋行。」劉石說。
「我這也是為他好,要知道法律無情,不好好改正自己行為,早晚會吃大虧,也出于咱們之間關系不錯,才和你說這些,不然我早就按法律程序辦事。」李景河說。
早晨,徐峰醒來,身體已經好了許多,此時媽媽他們還沒有過來,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從出事到現在已是第五天時間,不知公司知不知道他的情況,按照規定無故礦工三天以上要除名。想到朱光祖的為人,雖然人心眼不怎麼好使,平常好琢磨人,估計也不會拿這事大做文章,人心都是肉長的,不能沒有一點感情,自己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應該有所耳聞,會把情況如實向公司反映,說明原因為他請個假,自己這是挨了打,並且險些丟了性命。這是個特殊情況,並不是他有意礦工,完全可以區別對待,不會因為這事開除他。昨天晚上李岩他們來看他,也沒有說這個事情,估計還沒有處理,說明朱光祖已經向公司反映了他的問題,對他還算夠意思,回去以後要好好謝謝他,應該和朱光祖通個電話,把自己的情況和他說說,傷好以後就去上班。看看時間還早,或許還沒有起來,上班以後再打電話找他。蟲
媽媽和表哥走了進來,媽媽端著粥碗要喂他,徐峰自己要過粥碗,他現在已經好了,完全可以自己吃,看著兒子喝粥的樣子,秦雅茹心里很是高興,看樣子用不了幾天即可康復出院。吃完早飯,看看已經到了公司上班時間,徐峰要過表哥的手機,撥通了公司的電話,接電話的是黃萬軍,听到是徐峰的聲音,趕忙問他現在哪里,干嗎不來上班,徐峰簡單說了自己的情況,謝謝對他的關心,隨後讓經理接電話,過了一會兒黃萬軍告訴他,經理不在公司,有什麼事情可以打他的手機。隨後撥了朱光祖的手機,結果還沒有開機,估計是有什麼事情,過一會兒再打不遲。
潘學亮回到單位,依然尋思徐峰的事情,不明不白的遭到毒打,差點丟了性命,這里面肯定有原因,可是他並沒有和人有太大的恩怨,不會對他下次狠手,這個人會是誰?為什麼會這樣對他。又想到徐峰跟他說過李景河和一個女人的事情,除了這個沒有听說過其它事,難道真的和他有關,眼前也只有這件事會引起人們的報復,必須把真相弄清楚,不能不明不白的吃啞巴虧。
這時,潘學亮接到劉石局長的電話,讓他馬上趕到局里,有事情要和他說,不知是什麼事情,局長的話不能不听,急急忙忙趕到局里,來到了局長辦公室。劉石和潘學亮談了些工作上的事情,他如實作了回答,劉石沒有說什麼,扔給他一支煙,接著又談起了其它事情,說話語氣和藹可親,跟聊家常沒啥兩樣,讓潘學亮有些受寵若驚。
「學亮,听說你現在有些好管閑事,好像和工作上並沒有啥關系。這樣可不太好,你正是干事業的時候,我對你寄予很大希望,要一心撲在工作上,一些與工作無關的事盡量少管,以免引起人們非議,這對你今後發展極為不利。」劉石轉移了話題說。
「劉局長,是不是您听到了什麼,我這個人您也知道,為了工作可是盡職盡責,絕對沒有干出格的事情。」潘學亮說。
「這個我自然知道,可是流言蜚語不能不听,我是個局長,各方面一定要考慮得全面些,本人說話向來直言直去,不會拐歪抹角,所以才和你說這些。」劉石說。
「劉局長,我可是一心撲在工作上,絕對沒有耽誤過工作。」潘學亮說。不明白局長為何要和他說這個,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
「我听說你這兩天有些心思不定,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劉石說。
「您說的是這個,我可以跟您如實說,我有一個哥們,突然間去向不明,他爸爸和我爸爸關系不錯,我們之間又是同學關系,知道後心里很是著急,想法尋找他的下落,所以才有些分心,但是絕對沒有耽誤工作。」潘學亮說。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失蹤?」劉石問。
「昨天晚上剛剛找到他,這才知道了原因,幾天前遭到了歹徒的毒打,並且把他扔到河邊,恰巧趕到下大雨,最後昏倒在路邊,要不是遇到好心人搭救,差點丟了性命。」潘學亮說。
「是什麼人打的他?」劉石問。
「這個目前還不清楚。」潘學亮說。
「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不然會和那樣對他?」劉石問。
「這個我們也想過,不過他很是踏實,不是好招惹是非的人。」潘學亮說。
「現在好些事說不清楚,既然人已經找到,你也盡到了你的責任,以後好好的上班,你是個所長,是個有身份的人,平時要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職工都在看著你,少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以免讓人說閑話。」劉石說。
「謝謝您的關心,我今後會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潘學亮說。
「我理解你的心情,找你來主要是想提
醒你一下,絕對沒有其他想法。以後少和那些人來往,盡量少管閑事,有道是管閑事落不是,也會分自己的心,這對工作不力,難免讓人有想法。」劉石說。
從局長辦公室出來,潘學亮細細咂麼局長說話的意思,是嫌他多管閑事,這怎能是多管閑事,誰沒有個朋友,朋友出事豈能不管,何況出了這麼大事情,擱誰都會幫忙。看來是有人向局長打了小匯報,背後說了他的壞話,拿找人這件事大做文章,不然局長不會和他說這些。想到這里很是生氣,簡直是無中生有胡說八道,這兩天為了找到徐峰,是費了不少心思,可是並沒有耽誤工作,也礙不著其他人事情,為什麼要這樣說他。真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干,好好干好自己的工作比啥不強,閑吃蘿卜淡操心,和你有什麼關系,現在的人真不可理喻,這樣做對你能有什麼好處,局長找他談話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讓人心里不痛快。
回到單位,潘學亮給蔣觀華打電話,把徐峰的事情說了,讓他做進一步調查,受了這麼重的傷,差點沒丟了性命,必須抓到打他的那幾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一定要查清原因,不能不明不白遭頓打。
「既然已經找到他,並且沒有生命危險,你們可以來銷案,我們做結案處理。」蔣觀華說。
「現在還不能銷案,我的意思還請你們繼續調查,把那幾個人找出來。」潘學亮說。
「你們報的是失蹤,人既然已經找到,說明他安全了,已經沒有調查下去的必要。」蔣觀華說。
「可是他遭人毒打,身體上受到了摧殘,必須把這些人找到,給傷者一個交代。」潘學亮說。
「我估計他是暗中傷了什麼人,是一幫地痞流氓干的,這種事情多了,沒有確鑿的證據,很難調查出來是誰。」蔣觀華說。
「所以才請你們調查,抓住那些打人凶手。」潘學亮說。
「你們可以另外報案,不過得有確鑿的證據,我希望你們到此為止,在人們看來這是一起打架斗毆事件,什麼原因不好說清楚,誰對誰錯很難確定,最後只能以打架斗毆結案。」蔣觀華說。
「不能就這樣算了,今天放過他們,以後還會來找麻煩,為了受害者人身安全,必須把事情弄明白。」潘學亮說。
「好了,在調查下去也沒有意義,一些事情不像你想像的那樣,這里面原因復雜,我的意見到此為止,我還有其他案子要辦。」蔣觀華說完掛了電話。
「蔣隊,你們不能這麼輕易結案。」潘學亮還想要說下去,听到對方已經掛了電話,只得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可是心里不甘,不明不白挨頓打有些冤枉,這口氣不能就這麼咽下去。
潘學亮找到了馬佳,他是公安局治安大隊副隊長,和刑警隊的關系肯定不錯,通過他可以幫得上忙,總之,徐峰這頓打不能白挨,必須有個說法。馬佳听了以後告訴他,這件事情只能到此為止,人已經找到,沒有查下去的必要,這種案子很多,幾乎天天都有發生,公安局就那麼幾個人根本忙不過來,沒有時間去調查,即使報了案,沒有充足的證據也沒有辦法,那些人也不會輕易承認,就是承認了還能咋樣,小青年打架很是正常,雙方都有責任,大不了拘留幾天教育一番便會放出來。
「差點沒丟了性命,不能就這樣算了。」潘學亮說。
「你還能咋樣,沒有證據你說不了話。」馬佳說。
「我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眉目,只是不敢確定。」潘學亮把照片的事情說出來。這件事很有可能李景河有關,說不定就是他暗中指使人干的。
「這種事情不能沒有根據瞎猜測,辦案憑的是證據,任何想象都不成立。」馬佳說。
「可只有這件事才會引起報復,有那張照片完全可以作為證據。」潘學亮說。
「那張照片不能作為辦案證據,現在電腦制作水平很高,很輕易制作出這樣的照片,根本不能確認和他有關,說句實話,他是搞法律的,里面的事情比你清楚,弄不好會給你那個朋友帶來麻煩,听我的話沒有錯,這件事情到此為止。」馬佳說。
「可這樣也太窩囊了,還以為是徐峰的過錯。」潘學亮說。
「這也只能怪徐峰,辦事有些欠思量,如果確有此事,應當通過正常渠道來處理,不能貿然的發這樣的照片,尤其是背後偷偷模模的拍照,很容易讓人產生誤解,懷疑它的真實性,會認為他動機不純,為了個人感情故意制作這樣的照片,目的是想讓戀人回到自己身邊。」馬佳說。
「不管怎樣,他挨了打畢竟是事實,真要丟了性命又該咋辦,你們公安局不能不管。」潘學亮說。
「好了,不要在說氣話,一些事情不像你我想象的那樣,希望他這次能夠接受教訓,不要大腦一熱憑感情辦事,這樣下去還會吃大虧。」馬佳說。
「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潘學亮說。
「兄弟,不是我不想幫忙,里面事情很是復雜,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你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些年,好些事情應該清楚,有時候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馬佳說。
看來公安局是不想調查下去,再說下去也沒有用,潘學亮明白這是牽扯到了李景河,他本人是個庭長,爸爸又是副院長,有著一定的勢力,害怕他們父子從中作梗,誰都不想趟這趟渾水。如果李景河真的收到那張照片,以他的性格肯定要進行報復,只是沒有想到事情弄得這麼大,差點出了人命,為避免牽扯到自己,知道結果會采取補救措施,設法阻止公安局進行調查,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辦到。徐峰這也太冤了,不明不白的挨頓打,要不是有好心人搭救,說不定連命都沒了,還有更讓他難辦的是,因為無故曠工三天以上,公司已經將徐峰除名,只是沒有敢告訴他,這種情況下這如何去對他說,豈能受得了這樣的打擊。這件事想瞞也不可能瞞的住,很快會知道自己被開除,倒霉事都讓他遇上了,想到這里,潘學亮心里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