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到了夜半,昏暗的燭光在桌面擺動,白衣男子坐在桌子前專心擦試著自己的佩劍,滿含柔情,動作那麼溫柔,好像這劍是他的情人一般。
圓圓緩緩坐起來,
「醒了,你睡了一天,只是疲勞過度,加上受到刺激而暈倒。」
說著緩緩放下寶劍,端起桌上冒著熱氣的碗來到床前,
「把這碗雞湯喝了,身體會恢復很快。」
圓圓看著他的臉,稜角分明,嘴角掛著一抹微笑,兩條劍眉英氣逼人,感覺肚子咕咕作響,于是圓圓毫不遲疑端過雞湯用勺子慢慢喝著,
「這是那里,你是誰?」她的疑惑月兌口而出。
「這里是崇禎年間蘇州秦淮河畔,在下李自成。」
心里早有預感的圓圓听到這句話終于確定自己居然穿越了,拿著勺子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僵在那里,真的有穿越,自己竟然到了明朝還踫見李自成,真是不可思意,
「請問公子,有沒有見到一個叫麗麗的女孩,她是我的朋友,我們走散了。」
「這到沒有,不過在下可以幫你打听一下,敢問姑娘芳名?」
「程圓圓。」
「程小姐家在哪里?在下明天送你回家。」
「我我沒有家。」
四目相對,久久不能移開,因為兩個人都感覺被對方深深吸引,
「咳…」學歷史的圓圓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在古代有些失禮,移開目光,
「可否暫住公子府上,等明天過後再作打算?」
「沒問題!只要程小姐不嫌棄,住多久都沒關系,不打擾了,你好好休息吧。」李自成起身走出房間,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何不終身住在我家呢。圓圓看到他似乎有種安全感覺,臉上也漸漸浮上微笑,踏實的睡去…
可是麗麗卻不那麼幸運,那天母親下葬,很多人上門討債,圍堵在門口轟鬧,可能是因為那位夫人長的太像她的母親了,麗麗不忍心仍下夫人不管,于是答應管家出的主意,將自己賣身于青樓,所得銀兩還債,不過是賣藝不賣身的。
麗麗從小就對古代樂器很有研究,唱歌也很好听,加之她和圓圓都是學歷史的,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小翠哭得更傷心了,
「小姐,他們欺負你們孤兒寡母,氣死夫人,又想損害你的名聲,你不要答應啊…」
「我知道,不是還有你嗎,好了,我們一定會戰勝困難的。」
麗麗攜著她的貼身丫環進了秦淮河畔最大的青樓攬月樓,每天的任務就是彈琴,唱歌,陪文人公子們游山玩水,當然偶爾會有一兩個對自己動手動腳,可都被她收拾了,不是灌醉就是用迷香。
直到有一天,丫環氣喘呼呼的跑進來說
「小姐小姐,不好了!有兩位公子為你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
麗麗一下子又來了興致,居然有男人為自己打架,她趕緊跑出去,站在二樓回廊邊向下張望,只見一位公子一臉驕傲神色坐在桌前緩緩喝酒,另一個在地上又滾又爬,一群羅婁趕緊扶著他手下急忙扶住主子,只听他甩出一句
「媽的,不就是一**嘛,至于嗎?你給爺我等著,有你好受的!哼!」說完倉皇而逃。麗麗看著這一切,不聲不響的走進二樓的一間雅間,
「小翠,請那位公子來此一坐。」話語淡淡,不帶任何情緒,但此時的她心里卻翻騰一片,因為她有直覺,這個人是她的宿命。
一身青袍加一把折扇,輕巧而入,眉宇間散發著書生氣,眼神里卻沒有一絲貪色神情,他站在桌旁拱手道
「在下冒避疆,能見到小姐甚是榮幸。」
「冒公子請坐。」
「謝過小姐。」
「冒公子為何為我一個區區風塵女子出頭?」
「姑娘在在下眼里並不是風塵女子,姑娘的家世我也略有耳聞,只是惋惜在下不能幫到姑娘,朝廷**無能,市井混亂,眼看已近末日,姑娘進入青樓也是迫不得已啊。」
「公子這話千萬不能在外面說,如果別人听到恐怕公子會有牢獄之災。」
「多謝姑娘關心,在下空有滿月復經倫,卻屢次考試落榜,只因為主考官結黨營私,籠絡同黨,在下已對朝廷恨之入骨了。」
「還是要謝謝公子。」
「不必道謝,我也是感覺和姑娘一樣身不由己,才會惺惺相惜吧。」
「那可否與公子做個朋友呢?」
「當然可以,願結交姑娘這樣的朋友。」……
不知為什麼,麗麗看到這個她在古代的丈夫有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與踏實感,,看來我已經習慣做董小宛了,以後我就是董小宛吧。麗麗站在窗前,夜色微涼,月光也並不明亮,但麗麗感覺格外美
一連幾天,圓圓都在李自成的小院休養。
這是一個搭建在郊外的茅草屋,共三間,一間廚房,一間臥室,一間儲藏室,小院用籬笆圍著,周圍開滿了野花,跑著幾只家禽。這種陶淵明式的生活讓圓圓有種和李自成就在這生兒育女,白頭到老的打算。
可是她忘了,他是李自成,他是那個差點奪了江山的李自成。
他每天都很忙,早出晚歸,似乎很疲倦,尤其是最近這幾天,但回來時還不忘幫圓圓買一些日常用品,他很細心,甚至連胭脂水粉這些小東西都買了。
自從救下圓圓之後李自成也似乎變了,每天都開開心心,信心百倍,尤其是回到家後,有一個女人為自己做好飯菜,吁寒問暖,這種感覺有時後讓他有種想要放棄正在策劃的事業,帶著她遠走高飛的想法。
但他會在對他和圓圓未來和平寧靜的幸福小生活的憧憬中猛然醒悟,不能沉迷,我有大事要做,不能兒女情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