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早點死,那我就成全你們。」秋擋住地刀的所有攻擊,一把抓住地刀的手腕說,然後手上突然用力。
「 嚓!」
地刀還沒反應過來,手腕上就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但是對于他來說,這並不能讓他退縮,忍著想要大叫的念頭,地刀右手食指和中指對著秋的眼楮就戳了過去,右腳的膝蓋同時向秋的兩腿之間頂了上去。
「哼啊!」秋原本就沒有把地刀放在眼里,他的注意力從一開始就有一大半停留在幻佩靜的身上,所以在地刀用手戳他的眼楮的時候,他並沒有發現地刀的腳也抬了起來。
看到因為疼痛而突然弓起身體的秋,地刀的膝蓋不但沒有放下來,反而是更加猛烈的向秋的臉撞了上去。秋看到在他眼瞳里放大的膝蓋,有心要躲避,但是地刀剛剛那招太陰狠了,也太熟練了,讓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擊中了最痛處,讓他的身體到現在都沒能從疼痛中緩過來。
地刀打不過秋這事,幻佩靜是知道的,她只是想借此機會讓他進入影暗,算是回報他這些日子鎮住其他混混不去找幻哲樂的麻煩和為她提供情報的人情,雖然他做的這些對她來說可有可無。
「老大……」地刀的小弟們看到被秋一拳擊飛的地刀同時驚呼出聲。
「你們不上去嗎?」幻佩靜聲音依然冷淡的說道。
地刀的小弟們看了看幻佩靜,然後同時快速的向地刀那邊沖了過去,那邊立即就亂了,秋頓時就怒了,下手瞬間就凌厲了起來,地刀四人立即就招架不住,他們雖然在一般人里是很厲害,但是與吃過‘鬼丸’和接受過特訓的秋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
看了眼被他擊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地刀四人,秋很是傲然的看著幻佩靜,大步的向她走去,他一直都是只能遠遠的看著她,今天他終于可以近距離接觸她了,想著,秋的臉上就不由得出現了笑意。
「幻,那東西很危險的,快放下來吧。」秋笑著對向他舉著槍的幻佩靜說,然後一個後旋腿把突然撲向他的地刀踢飛。他不認為幻佩靜會使用槍殺人,即使幻佩靜現在冷漠的出了他的意料。
「看來你是忘記了作為一個護衛該有的準則了。」幻佩靜眼神冰冷的看著秋說。
「……」秋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他以為幻佩靜這是在諷刺他沒有資格擁有她。
「哼……」秋的身體突然一震,雙眼霎間無焦距的看著幻佩靜,下一刻他的身體就無力的倒了下去。
隨著秋的倒下,手拿著啞鈴,口喘著粗氣滴著鮮血的地刀小弟甲,映入了幻佩靜的眼里,幻佩靜淡漠的收起手槍,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給邱百熙,讓他讓人來接手之後的事。她在千游去莫家找她之後,就查過了千游去A市的原因,也就同時查到,除了他還有邱百熙幾人現在也在A市,秋是邱百熙的人,而他也可以行動了,那就交給他去處理好了。
「你的名字里有沒有魚字的?」幻佩靜看著那個小弟問。
「啊?」那小弟不明所以的看著幻佩靜,但是他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低下頭︰「沒……沒有。」
「改名,帶魚字的。」幻佩靜冷淡的說,她說過要把引起這事的人喂魚的,要是他叫魚,那她也就不算食言了。
「哦,哦!那叫鯊魚好了。」那個小弟雖然不知道幻佩靜為什麼要他改名,但是他從小就是孤兒,沒法拿到身份證什麼的證件,這名字什麼的還不是他說了算。
「你們就在這里吧,會有人來接你們的。」幻佩靜淡淡的說了聲轉身離開。
一艘巨大的游輪在海上緩慢的前進著,在這游輪上,有點身份地位的人你都能看到,警察除外,因為今天是第一黑幫大長老的生辰日。
一個月,今天距幻佩靜她們在莫家開始接受陪練的日子剛好是一個月,其實幻佩靜早就知道莫老頭雖然不滿意她,但是為了莫俊宇,他是打算在今天把她是莫俊宇未婚妻的身份說出去的,但是她們都在這之前離開了莫家,真不知道他現在會有怎樣的想法?
「壹,我媽咪就拜托你了。」幻佩靜站在這游輪的最上層,停飛機的地方說道。要不是听到幻伊繁來了這里和這里剛好適合她做那事,幻佩靜是真的不想出現在莫俊宇視線內,想到他,幻佩靜臉上霎間就浮現了一絲悲痛的神色,不過很快的那神色就消失在她那冷漠的表情里了。
因為該到的客人在游輪啟程的時候都到了,而且現在也接近了開宴的時間,所以這里就只有幻佩靜和暗壹兩個人。
「是,小姐。」暗壹恭敬的應了聲,然後轉身離開。雖然她很好奇為什麼一向都笑著的幻佩靜突然冷漠了起來?但是她自知沒有資格過問幻佩靜的任何事,所以她也只能暗地里留個心眼尋查其中的原因。
「幻佩靜。」暗壹離開了一會兒,一個高傲的聲音在這里響了起來。
「有事?」幻佩靜轉身看向那邊,看到穿著露肩小禮服,臉掛上高傲神色,身後帶著兩個穿著西裝中年男子向她走來的林美茵,臉上沒有一點驚異神色,淡淡的問。
「你不奇怪我怎麼會在這里嗎?」林美茵臉上的高傲笑容在看到幻佩靜那冷淡的面容後,立即就沉了下去問。
「……」幻佩靜轉過身,看向那無邊無際的大海。她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里?陳銘風的女人,就這麼簡單。
「幻佩靜,他是誰?那天和你一起在茶居喝茶的那人是誰?你和他是什麼關系?」林美茵看到幻佩靜這個樣子很是氣惱,從和陳銘風在一起後,她就沒有再試過被同齡人無視,但是想起幻佩靜曾經幫過她,也就壓下惱意問道。
「你是在質問我?」幻佩靜眼神冷淡的看著林美茵說。她不會是喜歡上幻哲樂了吧?!呵~真是可笑!都已經是陳銘風的女人了,心里竟然還敢惦記著別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她不知姓不知名的男人?!
「……是又怎樣?你最好是實話告訴我,要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和陳……風老大在學校的對話給莫俊宇听的。」林美茵冷笑著看著幻佩靜說。如果幻佩靜真的不配合她,那她不介意使用些手段的,那個人……她喜歡的那個人,她一定要知道他叫什麼?和幻佩靜是什麼關系?
「你認為那些有用?」幻佩靜淡淡的說道。她和陳銘風之間的對話根本就沒有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內容,而且像那樣的錄音什麼的,隨便剪輯下就能讓原本的話完全變味,誰不知道?誰會笨到隨意相信只有聲音的對話?對于林美茵是那個在樹後偷听她和陳銘風對話的人,幻佩靜心里並沒有出現一點詫異的情緒,因為林美茵對她來說只是個陌生人。
「有沒有用,試過就知道了,不過嘛,現在我有更有用的方法,讓你把話說出來,你們給我去把她給抓住。」林美茵高傲的笑著對幻佩靜說,然後突然厲聲命令道。
從和陳銘風在一起之後,林美茵的生活就變了,但是她很喜歡這樣的轉變,因為她再也不用為那幾百幾十元沒夜沒日的工作了,也不用為她的學費生活費和她父親的醫藥費擔憂了,現在更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以前那些她都要仰視的大小姐大少爺們,現在差不多都會時不時的對她獻媚賣好,她甚至還可以命令他們為她做事,她真是愛上了現在這樣的生活。
「是,林小姐。」那兩個保鏢男立即應道,然後向幻佩靜走去。
幻佩靜看林美茵現在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著什麼,想起在劍蘭第一次看到她時的那模樣,幻佩靜心里嘆息的搖了搖頭,林美茵她已經是完全掉進了物質生活中了。突然,幻佩靜眼神閃了閃,豁然轉身走向邊緣,然後縱身跳了下去。
林美茵驚呆了,她沒有想到幻佩靜會這樣抉擇,竟然為了不被她的人抓住跳樓了?!
那兩個男子大驚過後,連忙跑過去向下看,入眼的卻是幻佩靜安然無事的離開了那二層觀光甲板的身影。
「你們怎麼在這里?小靜呢?」莫俊宇笑著出現在這里,但是視線一掃,竟然沒有看到他心里想念的人兒,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問。
「莫俊宇。」林美茵回過神看向莫俊宇,雖然莫俊宇比陳銘風帥多了,但是現在她和陳銘風是一條船的人,要是陳銘風坐上龍幫藍龍的位子,她相信她的日子會過的更好的,所以莫俊宇是她以後好生活的攔路石,再加上,莫俊宇和幻佩靜的關系,而幻佩靜和那個她喜歡的少年的不明關系,所以林美茵現在很是討厭莫俊宇。
莫俊宇看到那兩個男子所站的位置,就大概猜出了幻佩靜為什麼不在這里的原因,既然幻佩靜沒有為難林美茵他們而選擇離開這里,那他也就不計較林美茵他們讓他沒能見到幻佩靜這事,于是,莫俊宇轉身想要離開。
「莫俊宇,你想不想听听幻佩靜和陳銘風的關系?」林美茵笑著對莫俊宇說,她是真的很想看看,莫俊宇在听了她剪輯過的幻佩靜和陳銘風之間的對話後,會有怎樣的反應?和幻佩靜是不是會吵起來?
「林美茵,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你和陳銘風在一起,就是把你家人的性命都懸在了刀刃上,你好自為之吧!」莫俊宇眼神認真的看著林美茵說,然後快步走了,他還要去找幻佩靜呢!至于幻佩靜和陳銘風的關系?不用想他也知道只會是敵對,要不然幻佩靜不會那樣整陳銘風。
林美茵被莫俊宇那句‘把你家人的性命都懸在了刀刃上’的話給驚住了,但是沒有見過那樣黑暗一面的她,很快就把那話給拋開了,一邊向那兩個男子站的位置走去一邊很是沒好氣的說︰「真是笨蛋,竟然連抓個人都抓不了,怎樣了?她摔死了沒有呀?」林美茵伸頭去看,卻看到下面那層觀光甲板上什麼也沒有,就連該有的痕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