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惠早就將人找好了,甚至還專門請了一個大夫,之前的小廝便是厲惠去找的,而那藥自然就是大夫吩咐下來的。
戚晴睿看了眼眾多小廝與接生夫,才想起這小院有些太小了,這些人還不能一一住下,最後只得先安排了六個小廝,兩個接生夫,其他的便讓先回了家。
而那大夫,則需要每日到院子里給董雲診治,安排好一切,戚晴睿便去吃了晚膳,然後回了房間。
一踏進內室,看到董雲睜大雙眼盯著床頂,她疑惑的走上前,卻發現他滿眼空洞,心中一驚,立馬叫醒了他。
董雲轉過腦袋,很是淒美的笑了笑,眼中滿是絕望。
「怎麼了?」戚晴睿急急的問了句。
董雲幽幽的冒出兩個字,「孩子……」
「孩子怎麼了?」戚晴睿擔憂的問了句,才想起那大夫還沒走,便立馬跑了出去,將人掂了進來。
可憐那大夫正在吃晚膳,突然覺得脖子一緊便被提了起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被丟到了一間內室里。
「快給他看看!」身後一個急切的聲音,嚇得大夫一個哆嗦。立馬上前給床上的人診治,甚至急得沒有起身。
好一會兒,那大夫才起身,沉穩的跟戚晴睿說了一句,「父子均安!」
戚晴睿這才松一口氣,可是想起剛才董雲的反應,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你仔細診斷診斷,真的沒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他只是太過勞累,又沒有好好吃飯,只要好好調養一下就沒有問題了。」大夫像是見多了這樣的人,怕是第一次做母親很是擔憂,所以他沒再生氣,反而很鎮定的說到。
擺擺手讓人出去,她又做到董雲的身邊,擔憂的問了句,「還不舒服麼?」
董雲這才轉過頭,茫然的看著戚晴睿,然後輕輕的問了句,「我不是喝了墮胎藥?」
「墮胎藥?」戚晴睿重復了一句,有點茫然的想了一下這個詞,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面無表情的盯著董雲,「你什麼時候吃的?」
董雲顯然更茫然了,但還是有問必答的跟戚晴睿說,「小姐給我喝的?」
突然想起之前自己端給董雲的藥,他眼中的難以置信,那復雜的眼神突然有了解釋,心中不免有些心疼,可又突然想起他一把搶過那藥碗,一句問話也沒有的仰頭而盡,所有的心疼全部化為了憤怒。
她慢慢起身,冷笑的看著床上的男人,自己的付出在別人眼里居然全是傷害,多麼滑稽可笑。
「你倒是看得清,」微微傾身,伸手放在被子上,那下面便是董雲的肚子,即使隔著厚厚的被褥,戚晴睿還是清晰的感覺到了他的顫抖,「只要我輕輕一按,你說這孩子還會在麼?」
董雲瞪大雙眼看著戚晴睿,除了難以置信便是驚慌,仿佛下一秒那只手便會真的按了下來。
這一次戚晴睿卻已經絲毫沒有心疼了,她清楚的看見了董雲心底的懷疑,心猛的涼了下來。
迅速收回手,以免自己真的經不住下一秒就做出會令自己後悔的事。
不再看床上那會牽動自己心情的身影,戚晴睿轉過身很冷淡的說到,「好好養胎,做什麼事之前好好想想,別傷了孩子。」
看到戚晴睿說完這一句便頭也不回的離去,董雲高高提起的心終于掉了下來,卻又莫名的覺得空虛,心好像缺了一塊。
他很想告訴自己那只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內心深處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一切都完了,小姐真的不再是自己的。
幸好,自己還有孩子。
幸好還有孩子……
還有孩子……
他慢慢輕笑了起來,笑容里面是他能感受到的苦澀與疼痛。
對不起,小姐!
可是我只有這一個孩子了。
離開、房間,戚晴睿很無奈的發現這里是海林鎮,剛剛踏出的房間是自己在這里的房間,可現在怕是不能再去住了。
沒有回頭看一眼,忽略剛才傳到自己耳中的嘆息,戚晴睿轉身去了大堂,意料中的看見了厲惠與谷冬晨。
讓小晨先去休息,好心的救下了厲惠。盡管與戚晴睿沒什麼話說,可是小晨卻又最听她的話,所有盡管不願,最後還是磨磨蹭蹭的去洗漱睡覺了。
小晨一離開,厲惠剛想去休息一下,卻又被戚晴睿叫住,也不知從哪里變出來的幾個大酒壇子。
想起自己似乎與阿睿許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厲惠很是豪放的抱起酒壇就開始豪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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