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為說完,話就被人截了過去,「我也知道姐的毛病,誰知剛離開兩月,她竟又犯病了!」
男子更是驚疑,看到男子這樣,那乖巧的男孩捂嘴,一臉「難道你還不知道」的表情。
可是想想畢竟是自己的哥哥,惹了禍不能就這麼離開啊!
「唉……自從我姐夫去世以後,我姐就犯了這病,大夫說這輩子怕是好不了了。」
戚晴睿抿了一口茶,有些涼了,隨後往後一抬,身旁的郎亦抽抽眼角,一伸手端了過去。
「她……到底怎麼了?」受不了男孩說話說半截,男子立馬問出聲,身子卻不經意的退後了一些。
看到對方這樣的反應,男孩用手捂住的嘴唇輕輕翹起一個幅度,語氣卻是悲痛無比。
「我姐……我姐看到漂亮的男子,便會誤以為是我姐夫,對人便十分體貼入懷,就像是兩人初相識般。可是一旦過兩日,又會突然犯瘋病,總說自己的有夫郎,可是……可是我……姐夫明明……明明……嗚嗚……」
男孩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站在他身後將頭埋在他肩上的某女子,嘴角眼角,滿臉抽搐,卻又忍住不能動作。
「我姐一犯瘋病,就六親不認,就連我……也不識,總會大喊大叫,對人拳打腳踢,」他啜泣著,無比悲痛,「可那……畢竟是……我姐。我……我怎能不理,就算……就算她打斷了我的肋骨,將我的腿燙傷,還將刀插進了我……肚子,我……我也只能忍著。」
男子越听越驚悚,可身後早已經退無可退,他擺擺手,「我不認識她的,我不認識她的……」
說完立馬逃也似得往樓梯口跑去,那人剛跑到客棧門口,便听到樓上一聲哀嚎。
「姐,就算……就算你殺了我,我也……啊!」
這簡直像是臨終前的遺言,那人不疑有他,立馬帶著自己的手下奔跑而出。
男孩擦擦笑出來的眼淚,伸手朝已經快要看不到身影的某人擺了擺手。隨後一轉身,滿臉悲痛的朝那抽搐不停的女子跑去,「姐,我一定不會拋棄你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在下南地,乃東月的姐姐
女子往旁邊一跳,可最後還是沒有逃過某人的魔爪,看著自己的剛換的錦袍在某人的魔爪下變成了破布,心中一陣哀嚎。
沒辦法,這個世上,還有誰能跑得過影子的東月公子。
「在下南地,乃東月的姐姐。」女子拍拍自己的爛布衣衫,瀟灑的走到戚晴睿面前,十分得體的行了禮。
「小姐莫要過禮,本小姐識得一人,對狂躁癥頗有研究。」戚晴睿站起身回禮,十分虔誠的建議。
南地抽抽眼角,彎了彎腰,「小姐莫要听東月胡言,在子康健。」
戚晴睿瞥了眼面前的女人,沒有回話,只不過眼神中滿是「我知道你病犯了」。
南地差一點吐血而亡,可是無處可發,只得抽抽眼角訕笑了一聲。
東月公子終于找到了姐姐,可是東月公子還要上京,戚晴睿對東月其實很是體貼,所以對于東月公子犯了瘋病的姐姐,亦是十分包容,自然也領著一起上京,只等著去皇城找一些德高望重的大夫給治治。
同行人多了一個南地,沒有多余的馬匹,只得上了馬車。
東月與賀鈺宜自然在馬車上,照顧兩人的小廝曹梓與小君都在車上,而郎亦,自然也在車上。
可是因為趕路,馬車不算大,南地這麼一上去,馬車顯得擁擠了。她有些窘迫的坐在角落。
東月一臉看戲的表情盯著她,賀鈺宜面紗遮著臉沒有看她,小君則是一直透過車窗看向車外,郎亦更是沒有搭理她。唯有曹梓,似乎看出了南地的不適,而南地上去的時候剛好坐在他的旁邊,他不動聲色的移動了一子,給南地留了更大一塊地方。
然而這麼輕微的動作依舊被南地看在眼里,她感激的看了一眼曹梓,而曹梓卻是禮貌的微微一笑,低下了頭。
就這一低頭,卻不知自己的模樣已經完全落入了別人的眼里。
出發沒多久,幾人又遇到了麻煩。
戚晴睿坐在高頭大馬上,看了一眼面前剛才方燕剛才砍死的黑衣人,微皺了皺眉頭。
她駕馬退後了一步,黑衣人也全部現身,不多不少,剛好十四個,與自己的人數對等。
不對,自己的人似乎還多了一個,這些人的消息也不靈通嘛!
對方很快提劍動手,方燕騎馬立在戚晴睿前面,一人對兩。
馬車中的人,賀鈺宜與小君,還有曹梓都不會武,自然是不能從馬車中出來的,而南地早已經從馬車中竄了出來,正與一個黑衣人糾纏著,看樣子武
功還算不錯。
郎亦自然也得與一黑衣人對抗,只不過看樣子漸漸落入下風。賀鈺宜小公子的手下四人均是一人一個,倒還算能對付,而戚晴睿的手下,雖不及方燕,但都是不錯的,一人一個,看樣子很快就能解決。
剩下的,一個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被方燕解決了。而另外兩個?戚晴睿拿起劍有些吃力的應付著,可漸漸處于下風。
其中一人逃出戚晴睿的爭斗,舉劍朝馬車刺去。
馬車上先在就四個不會武的男子,賀鈺宜與小君早已經嚇得不知道該做什麼,東月倒是一臉鎮定,卻絲毫沒有動作。
唯有曹梓驚恐中還保持著一絲堅定,透過車門,看到黑衣人舉劍刺來,想也沒想,便張開雙臂擋在兩人面前。
「噗」利劍刺入**的聲音,離馬車最近的郎亦,任由黑衣人將劍刺入自己手臂,而身子則撲向馬車前那人。
一下子,受傷了兩人。戚晴睿撇頭看去,眼神一暗,這一分神,手臂被人劃傷。
然而就在這時,黑衣人卻突然收起劍紛紛撤退了。
戚晴睿猛地一下單腿跪了下去,腦袋低垂著,沒有人看到她眼里一閃而過的狠戾。捂住自己受傷的手臂,她站起身走向馬車。
因為受了傷,一行人立馬趕往下一個地點,幸好下一個小鄉村不是很遠,大夫還算負責,除了曹梓受傷比較嚴重,其他的都是皮外傷。
照顧曹梓的是賀鈺宜與小君兩主僕,其余人在落戶的農夫院子里坐著。
夜,很快來臨!
一抹深色的身影在黑夜里穿梭,隨後一抹艷麗的身影立馬跟了上去,一旁還有一個青色的身影。
三個身影就在不遠的半山腰停住了。
「查出來了?」一個沉靜性感的女聲在黑夜里想起,細細一听便知曉那人是誰。
「二十三年前的武林世家郎家,一夜之間滅頂,當時的當家人郎輕言,唯有一個兒子,名……郎亦。」明朗的聲音接著響起,在黑夜中顯得如此突兀,「十三樓魅殺的首領,鬼魅,兩年多前從組織中消失。」
「呵……」之前的女子冷笑一聲,輕輕說道,「與我猜想無異。」
「那……接下來怎麼做呢?」
「靜觀其變,」沉穩的女聲再次響起,語氣中毫無感情波動,「我想,我應該知道他的目的。」
「他有什麼目的?」
「等著看吧!」突然一聲軟軟的男聲響了起來,從樹上跳下那個艷麗的身影,落地卻未激起一點塵埃,「小南子,難道你還不知道阿睿的意思麼?」
這人,竟是東月,而他口中的小南子自然是南地,另外一人則是兩人的主子戚晴睿。
「阿睿,難道我們還要一直這麼裝下去麼?」東月拍拍自己身上的碎渣,問了戚晴睿一句。
「不願意?」戚晴睿挑眉問道,語氣中卻並不是這樣以為,「我以為你該喜歡這樣的事。」
「嘻嘻……」東月輕輕一笑,無比的活潑可愛,「哪是我不願意,我怕某人對自己惺惺愛慕的人,激發了無比的戰斗力,只怕那個武功平平的某個小姐,某一日突然變得厲害無比,別把人嚇住了才是。」
「誰有愛慕的人了?」南地急急的叫了一句。
「誰接話了就是誰唄!」東月嘻嘻的叫到。
南地無處可發,戚晴睿拉開抓著自己衣衫的東月,無奈的看著南地,「多少年了,難道你還不習慣麼?」
「嘿,怕是怪物才能習慣他,」南地說了一句,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笑著開口,「確實,也只有那個怪物能習慣他,才能制住他。」
「小南子,你罵誰怪物呢!」東月立馬氣炸了般大聲叫了起來,指著南地破口大罵,「以後可千萬別被我逮到,我一定把這個世上所有的極品藥全給你喂下去。」
戚晴睿嘆口氣,不想再看兩人爭斗,轉身飛離戰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