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容晴揮手眾弟子退下,少年想母親定是想要考驗他們一番,于是上了高台。少年剛繞過正中擺放著的打鼓,廣場內便出現了十名白衣弟子,男女各半。
「母親是要考驗他們嗎?」
「不,母親是要為你檢驗一番。」
「母親何意?」
「看到了嗎?那十人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但神色及動作間卻好似對這陣法十分熟悉。」
「許是他們曾經在別處見過,或者是……」
「母親認得其中一人,那個年長的,十三年前曾來闖過此陣,雖說他有易容,但畢竟只是臉上的。還記得嗎,那時的你被他挾持,你在他的手臂上留下過一條延伸至手指的刀痕。」
「母親的意思是……」
「隨我到後面。」說完拉起少年的手離去。少年雖說不忍,但十三年前的事實在是印象太過深刻。
那十人被圍在陣中背背相對圍成一團,「是水月花陣。」
「大哥,我們怎麼辦。」
「四妹不要驚慌,我們若要破陣,就得先找出暗藏在這十人之中的水月花三人。」
三弟道︰「大哥,這十人穿著打扮一樣,使得劍又是一樣,找到這其中三人,談何容易。」
「三弟莫急,大哥定會有方法。這一路行來,我們都抱著必勝或與之同歸于盡的信念,切不可在此亂了陣腳。」
「二哥說的是,七妹緊記。」
容晴飛身立于台下的大鼓上,只見她一只腳尖立于鼓面,另一只腳向上勾起,雙臂伸張,任纏在手臂上的彩練拖于鼓面。
「那女的想跳舞不成。」
五姑娘听六弟戲謔地說著,緩緩道來︰「是鼓舞,那女子想必是要以鼓聲作為指示。」
容晴勾唇,向後傾倒,在半空頓住,旋身右腳擊鼓。是指令,圍著的十名弟子立馬變幻陣形。
「大家,小心了。」
其中兩名對面而立的弟子疾步向前,劍尖直指十人中的五姑娘和四姑娘。
那二人見此,忙拔出自己的武器,卻不料那兩名弟子突地變換方向轉而刺向七妹。
七妹不防連連倒退出了十人之間。
五姑娘及四姑娘見此忙上前去挑開,不料各自身後如鬼魅般地出現一人用劍橫刺她們的背部。辛虧五姑娘機敏躲過,但四姑娘還是被傷到,摔倒在地。
大哥見此說道︰「不管了,我們上吧。總不能被動著。」
于是乎,幾人上前糾纏。
容晴依舊跳著鼓舞,聲聲鳴響聲中,有序地指揮著十名弟子。
廣場上雖說看上去一片混亂,但仍舊可以看出水月花陣的形狀水、月、花。
過了許久,雙方各有人受傷,此時陣形恢復之初的樣子。
容晴見時機已到,左手伸出接過弟子拿過來的一把長弓拉開,容晴瞄準了城門的一顆懸掛著的彩珠。
「不好,三弟,快快前去阻止。」
三弟听此道聲「是」,飛身欲用劍去挑開容晴手中長弓,容晴似乎早已料到他們會有此動作,身子左轉下蹲,放箭,箭離弦。
容晴淡笑,彩練一揮繞在了三弟的劍上,三弟收氣落于鼓上。而容晴身形之快竟在下一刻,縴縴玉手掐上了三弟的脖子,推著他飛身進入了陣法之中。
六弟見此欲去解救,卻被五姑娘拖住。「五姐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