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春 第四章︰也無風雨也無晴-娶我吧01

作者 ︰ 慕容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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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容的確是站在門後面听著,在听到陸輕珩的那句話時,攀著門框的手握緊。

小玉迷迷糊糊地被熱醒,睡眼惺醺地模索著去喝茶,見陳玉容站在門邊便喚了一聲。

陳玉容聞聲,回過頭去︰「怎麼醒來了?」

「渴了。而且好熱,睡覺的時候都起了一層汗珠子。」小玉說著的同時,抖動著袖口以許得到稍微的涼快,「玉容哥哥,幫我倒杯水吧。」

沈九與兩位準夫妻喝品茶聊天,不覺間已經是下午。管家匆匆忙忙地從前院趕到西廂房,額角細汗,也顧不上擦拭,便對陸輕珩道︰「公子,外面有個人來請?」說著,又看了看陸輕珩身旁坐著的殊兒,見二人皆沒有說些什麼,便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來人說是請公子胭脂水河泛舟一聚。」

陸輕珩提杯的手一頓,雖然極快地恢復,但還是教殊兒看了見。殊兒道︰「輕珩,這邊有我,你且放心得過去,莫要讓人久等了。」

陸輕珩點頭,吩咐管家帶路,便起了身離去,步履匆匆竟是這般的急切。會是誰呢?殊兒心內猜測著,面上平靜繼續與沈九說著一路上的事情。

門口的姑娘見門開了,忙從台階上起身,一雙眼向前張望,見到自己要等的人時眼珠子都亮了。陸輕珩吩咐了管家不用給自己留門,便上了前,與那急等許久的姑娘說道︰「姑娘久等了,請這就帶陸某前去見你們家小姐吧。」

陸輕珩口中的小姐正是胭脂水河岸邊紅樓里的淼淼姑娘。在丫鬟的指引下,陸輕珩到了胭脂水河岸邊,竟然不是胭脂水河泛舟的起點處,而是中途休息的涼亭處。

淼淼就坐在涼亭里邊,旁邊亦有其他休息的客人。淼淼姑娘身在青樓,且是紅樓的當家花魁,美貌之名在外,便用了紗巾遮擋。同坐之中有一位帶了兩個小孩的婦人,孩童玩鬧心性,對什麼都十分地好奇,見著淼淼臉上的面紗,便跑了過去用手去夠。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淼淼一時不察,幸虧陸輕珩及時趕到站到了淼淼的面前。兩個小男孩沒有反應過來,鼓著一把沖勁直直地撞了過來。陸輕珩伸了手,將兩孩子攬進懷中,免了他們摔倒。

婦人忙上前一手一個將兩孩子拽離陸輕珩,一面道著歉,一面批罵著兩個被慣壞的孩子。婦人道︰「公子,對不起了,兩孩子平日里被我那丈夫給慣壞了,沖撞了你家夫人之處還請原諒。」

陸輕珩正向解釋他與她只是普通的朋友,那夫人已一手拉著一個走出了亭子,與她的相公相會去了。夫妻兩一人抱了一個,依偎著遠去。

陸輕珩回頭正要與淼淼說聲「抱歉了」,卻見淼淼正低著螓首痴痴笑著。面紗之下,那張絕色的容顏愈加讓人痴迷。

見陸輕珩看著自己,淼淼有些不好意思,止了笑意,兩手拽著衣角反復摩挲。「那兩個男孩很可愛。」「他們的父母也很相愛。」

陸輕珩道︰「是啊。」

這時,淼淼卻說︰「可惜我這一生都不可以了。淼淼身為青樓女,若媽媽不願放行,淼淼的一生就得在青樓之中與那些臭男人盤旋。雖淼淼只賣藝不賣身,但媽媽又怎麼會放過賺大筆銀子的機會。即使有人願意千金贖了我出了火海,但青樓女子又怎能為妻。」

陸輕珩自是听出了淼淼口中的悲傷之意。想要開口安慰,卻有找不到好的說法。這時,淼淼起身走到陸輕珩的身前,揚頭望向陸輕珩,一雙眼里滿是認真,陸輕珩听得淼淼嬌俏的聲音用著認真的口吻問道︰「輕珩,讓我嫁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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