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六皇子單手托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首位的太子爺。琉月桀坐在他的對方,只喝茶,不開口。
「這事情也過去半個多月,怎麼一點頭緒都沒有?臣弟這仇,是不是報不得了?」
休養了大半個月,能出宮的第一件事兒,就是來了太子府。六皇子心里明白,太子爺這是故意拖著,可自己這個親生哥哥有任人捏著,絲毫作用都沒有。
「本宮自然是竭盡全力了,若是六弟不滿意,請旨過來一起查案也就是了。」
「哼……一起查案,這朝堂上,太子殿下想保住的人,只怕十個臣弟也查不出。」
「六弟說笑了。」
「那太子爺就當笑話听听也好。「
"今日後廚有些新鮮的菜品,不知兩位願不願意留下來嘗嘗?」
太子坦坦蕩蕩,六皇子則是皮笑肉不笑。
「筵無好筵,臣弟這幾日補都補不過來呢,告辭了。」
六皇子轉身就走,見琉月桀沒有動彈,憤憤的冷哼一聲。琉月桀這才起身。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是每一次,都這麼天衣無縫,也不會每一次,都有人做替死鬼。」
「本宮受教。」
「哼……」
六皇子剛出門,尚未邁開步子,就將荻愫苧撞到在地。荻愫苧的手在地上蹭掉了一層皮,生疼。
「找死是不是?」
六皇子抬腳就要踹人,琉月桀忙將人攔住,看了一眼地上的荻愫苧,荻愫苧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琉月桀,委屈的嘟著嘴唇,倒不是怨琉月曜,只是怨琉月桀這麼多日,一點消息都不曾傳來。
琉月曜以為她委屈,水汪汪大眼盡是霧氣,原本想要月兌口而出的話,也生生咽了下去。
「怎麼了?」
太子出門,看見荻愫苧站在兩個人對面,直接走了過去。
「沒事。」
荻愫苧低頭看著琉月桀的靴子,這覺得普通的東西放在他的身上,都別樣的好看。
他喜歡穿淺色的衣服,上一次是淡青色,這一次,是白色,白衣白靴,是江南的錦緞,抬眸偷偷看了他一眼,那人竟然也在看她。
慌忙的低下頭,掩住自己有些亂的心跳,絲毫沒有注意身邊人在說什麼。
「下次走路看著點。」
六皇子冷聲開口,荻愫苧才抬頭看了他一眼,六皇子冷哼一聲,慌忙離開,荻愫苧納悶的看了他,不明白這人撞了自己怎麼還這麼大火氣。
六皇子似乎感覺有人看他,扭臉看了荻愫苧一眼,又匆忙扭頭,大步的往前走。
「傷到了?」
荻愫苧搖頭,手掌的傷口,早就不疼了。
「以後看見他躲遠點,他可不是老二,知道不?」
荻愫苧點頭,忍不住又扭過頭去看了看,兩個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