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單純,猶如一張尚好的宣紙,只要能住在她心里,就可以恣意地揮霍她的人生,這是琉月桀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就看出來的,只要稍稍對她好,她就會涌泉相報。
荻愫苧被琉月桀看得臉紅,轉身坐到了旁邊。
「這是一千兩的銀票,你在這兒總會用上,這是送給六弟的禮物,你好好收著。「」禮物?」
「今兒下午六弟跟皇上稟告了,五月初三的生辰,在太子府上過。」
荻愫苧沉默,這消息對她而言不是什麼好消息,荻愫苧單純,卻聰明。
「你想的沒錯,六弟的確喜歡你。」
「今兒下午你要是不攔著,那一腳只怕就把我踹死了,他的喜歡可真奇怪。」
荻愫苧輕聲開口,不由的帶了一些小女兒的嬌態,在琉月桀面前,荻愫苧是絲毫不設防的。
「前廳不是女眷出去的地方,你過去做什麼?」
琉月桀收拾好藥膏,挑眉看著她,荻愫苧看了他一眼,見他仍舊是面無表情,許多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
見她又低頭,琉月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倆個人對視,荻愫苧心虛,不敢直視他。
「到底為什麼?」
他的聲音越發的冷峻,荻愫苧扭頭看著他的時候眼楮里已經開始冒著霧氣。
「說……」
「我想見你。」
琉月桀的手微微一顫,放開了荻愫苧。轉過身去不看荻愫苧。
「當街把定情信物送給了另外的男人,現在轉頭對本王說想見我,你還真是多變。」
他的聲音冷的嚇人,荻愫苧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小心翼翼的開口。
「蘇末兒是桀哥哥給我的人。」
「我是讓太子買,不是讓你那玉佩去換。」
「可桀哥哥比那玉佩重要。」
這話,幾乎是月兌口而出。
琉月桀沉默,嘴角輕輕的往上仰著,扭頭過來看荻愫苧的時候,卻又恢復到了原本的表情。荻愫苧看著他,瞧不出他是生氣還是不生氣,也不敢輕易開口了。
「我走了。」
「去哪?」
荻愫苧幾乎要動手拉住琉月桀,動了動手,卻沒敢真的拉住。
「護著你自己,有事兒我會來看你。」
琉月桀推開門要出去,荻愫苧慌忙遞上一把傘,傘上,是盛放的桃花。
「自己畫的?」
荻愫苧點頭,琉月桀唇角為仰,撐開雨傘,消失夜色中……
這邊荻愫苧尚且來不及關門,那邊荻凝雪就在下人的陪同下走了進來,蘇末兒也從偏房出來,站到了荻愫苧的身後。
荻凝雪旁若無人的進門,看見桌子上擺著的藥膏,隨手就扔在了地上。
荻愫苧趕忙撿起來,心中暗自慶幸,幸好瓶子沒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