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這對琉月桀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窩囊,總比丟命強。
「若是不想荻愫苧和親,也不是沒有辦法。」
五皇子對琉月桀的事情稍稍有點了解。知道荻愫苧是寧王的人,說這話,也是為寧王打算。
「為什麼她不能去?她才是最合適的人,不是嗎?」
「皇兄不是?「
不是喜歡荻愫苧嗎?可這話五皇子又說不出口。
「我喜歡她,一如既往的喜歡,只要對我有用,不管是誰我都喜歡。」
明明是漫不經心的一句話,他甚至連眼楮都不曾睜開,可琉月然卻覺得自己心中一陣冰涼,他的性子,他從十四歲那年就明白了,現在問這句話,真是好笑的緊。
×
「皇兄,真是好得意啊!」
太子未曾進太子府,就被六皇子攔在了門口,那人坐在馬上,沒有下馬請安的意思。
「若為兄沒有記錯,此刻早就過了宮里門禁的時辰。六弟忘了那一個月的監禁?」
六皇子憤怒的下馬,一把揪住皇太子的衣領,太子身後的侍衛想阻止,太子爺揮揮手讓人下去。只剩下兩兄弟,隔空對峙。
「怎麼,自己贏不了我,就想用苧兒保住你的太子位?做夢!」
話音未落,六皇子的拳頭就落在了太子爺的臉上,太子爺踉蹌兩步,沒有倒地,六皇子揮手接著就是一拳。
「琉月曜,你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
六皇子冷哼一聲,直奔太子也撲了過去,他是練武出身,太子卻也不弱,兩個人過招,誰都沒有手下留情。
六皇子是戰場步步拼殺練出來的手法,快很準,出手就是命門,太子爺步步後退,著實沒有跟六皇子拼命的打算。
「琉月曜,你瘋了是不是?」
「我看你是相當皇上想瘋了。」
「你莫要胡說。」
太子爺也有些惱了,出手也不在顧及他的臉面,不多時六皇子臉上就掛了彩。
「你敢說,安王的死跟你沒關系,你敢說張培安不是你殺的,你敢說路上對二哥下毒手的人不是你?」
六皇子冷笑,一腳將人踹開,隨後撲了上去。太子爺一手扣住六皇子的手腕,六皇子掙月兌,又是一拳。
「我說不是,你信嗎?」
「不信。」
太子爺也不多解釋,拳腳之下才能出真章。六皇子早就看太子爺不順眼,能下手的自然不會落下。你來我往,各自都受傷了。
忽而看見大門口站著一身素衣的荻愫苧,兩個人頓時收了手。
「苧兒。」
兩個異口同聲,同時奔了過去,荻愫苧不等兩個人到跟前,就跪在地上,磕頭。
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
六皇子一把將人抓起來,荻愫苧的額頭上已經開了花。眼眶里滿滿的都淚花,瞧著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