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苧兒以後不能在桀哥哥身邊,桀哥哥要小心照顧好自己,還有……」
還有些話,荻愫苧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給琉月桀行了一個禮,轉身就跑開了。
荻愫苧記得,安初夏曾經問過她,為什麼喜歡的那個人是寧王,荻愫苧沒有回答,其實,答案早已在她的心中,愛上琉月桀,對荻愫苧而言,是一件最簡單不過的事情,因為這世上,只有琉月桀一個人,會因為她是荻愫苧而關心她。
荻愫苧永遠忘不了,那一日琉月桀給她上藥時情景,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在荻愫苧的心中,百轉千回,那一幕幕像是刻在她的心上,自那以後,荻愫苧的世界里,就只有一個人,琉月桀。
她傾盡自己所能,想要留住的,不過是琉月桀的眷戀,他就是她的浮木,失了他,她的眼楮里,就再無顏色。
荻愫苧一步一步,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等到听見聲音抬頭的時候,不遠處的馬車已經到了跟前,擦過荻愫苧的裙子,快馬疾走,頭都不曾回。
荻愫苧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那馬車離去,笑的蒼涼,到最後,卻終究還是淚水決堤。活著,為什麼就這麼難?她求的不過是在這人的身邊,只要遠遠的望著就足夠了,可連這一點希望,也變成了奢望。
「去和親,真的就那麼難過?」
清冷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荻愫苧扭頭,琉月桀正撐著的雨傘,遠遠的站著,那傘上,還是盛開的桃花。
「我不想往後的十年,二十年就只能從別人的口中听到你的情況,不想等到臨死的時候,還看不見你最後一眼,不想……失去你。可我沒得選,這命,由不得我來選。「
兩個人不過十步之遙,卻早已不是觸手可及的距離。荻愫苧仰著的小臉,望著琉月桀的身姿,亦如,這半年來一直所做的那樣。
他平靜無波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緒,目光似乎飄渺,但最後還是落在了荻愫苧的身上,等待,幾乎窒息。
最後,琉月桀還是往前跨了一步,蹲在了她的面前。
雨傘撐到了荻愫苧的頭頂。
「到巫溪,你可以徹底擺月兌這里的一切,重新開始,不好嗎?」
他始終沒有辦法忽視荻愫苧近乎祈求的目光,從初遇的那一次,就決定了這種情況。多少的心思,在這個欲哭欲泣的小臉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可那里,沒有你。」
琉月桀的面具頃刻之間被擊碎,再也無法維持平靜。大手撫模荻愫苧帶淚的容顏,眷戀成痴。
荻愫苧幾乎是奮不顧身的吻上了琉月桀的唇,笨拙的毫無技巧可言,琉月桀微楞,略帶咸澀的淚水,順著彼此的唇角滑落。
『到底鬧那般啊,沒有收藏就算了,連一杯咖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