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曜嘶吼一聲,鐵拳直奔夜瀅任而去。
「曜兒……」「六弟……」
皇上大驚,琉月桀慌忙想要阻止,五皇子忙拉住琉月桀,不讓他輕舉妄動。
「他現在不能死。」
「臣弟知道,可現在不是時候。」
五皇子的話語很輕卻不容反駁,琉月桀穩住心神,自然沒有忘記在眾人面前,他不過是弱不經風的無能王爺,現在沖出去,就是功虧一簣。若不是牽連到荻愫苧,恐怕他也不會這般沖動。
太子爺這意思就是要讓琉月曜傷了巫溪王子。琉月曜沖動,拼起來不管不顧,若是巫溪王子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巫溪一旦發兵,琉月曜就是罪人,百姓必然是怨聲載道,六皇子失了民心,到時候就算皇上想將皇位傳給他,天下之人也必然反抗。
琉月桀望著纏斗的兩個人,夜瀅任始終將荻愫苧護在身後,可越是這樣,琉月曜越是憤怒。出手的招式越來越狠辣,皇上想上前攔阻,太子卻將皇上護在了身後,美其名曰是護駕。
夜瀅任以閃避為主,腳下的功夫了得,躲的利索。琉月曜常年是馬上征戰,自然有些吃虧,越是被動,他的臉色越是沉穩,常年在沙場上練就出來的氣勢此刻全然迸發出來,讓身邊的人膽寒。此刻的琉月曜早已失去了心智,只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必須死。
「拿刀……」
琉月曜忽而對著大門外喊了一聲,隨即一把偃月刀就從天而降, 亮的刀身閃著冷光,所有人的臉色都暗了下來。琉月曜的眸子血紅,手中的兵器殺氣滔天,所到之處,玉石俱焚。
「護駕……」
太子爺大吼一聲,禁軍就將皇上護在了中間,慢慢的往後退。
琉月桀也護著五皇子靠後,琉月曜的刀法在整個皇城無人能出其左右,更何況此刻是這般瘋魔的狀態。
夜瀅任護著荻愫苧一步一步的往後推,荻愫苧怎麼都沒有想到,六皇子為了她,居然坐到了這個地步。在皇上面前動刀,與謀反無異。
「殿下,不值得。」
荻愫苧對著琉月曜搖頭。荻愫苧縱然是千般不願嫁與巫溪王子,可也不願六皇子為了她搭上性命,他們之間並無過命的交情。這個情,荻愫苧欠不起。
「自己的女人,自己就要守著,若是我連你都護不住,我還做什麼男人?」
話音未落,琉月曜手上的刀就揮舞起來,一招一式,都能輕易的避開荻愫苧,卻直指夜瀅任的要害,夜瀅任縱然是功夫了得,與琉月曜還是差了許多,還要護著荻愫苧,只覺得的越來越吃力。
琉月曜趁著夜瀅任失神,刀鋒直逼他的脖頸,夜瀅任眼看躲不過,一把將荻愫苧推了出去。
「苧兒……」
太子爺和琉月桀同時喊了一聲,琉月曜的刀勢卻早已收不住,慣性之下直朝著荻愫苧的心窩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