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媵的臉色微變,他這句話明擺著就是拒絕他們的意思,方才才覺得這王子識時務,現在又覺的冥頑不靈。
「殿下此言差矣,琉月王朝只有一個皇子,那就是琉月曜,皇上身子骨硬朗,莫說是十年,恐怕二十年也是可以活夠的,二十年後,誰敢保證今日的太子爺還太子爺,而六皇子就永遠只是六皇子,到時候誰長誰幼,有誰能說的清楚?更何況,殿下你或許不知道,昨日太子爺才派人對安將軍的嫡親妹子動了手,人雖然保住了,可安將軍的心,也傷透了,六皇子與安將軍聯手,這天下,只怕沒有太子爺的立足之地,殿下您說呢?」
玉清說完此話,就再沒吭聲,兩個人見目的已經達到,起身準備告辭。
「在下言盡與此,若是殿下執意追究,我朝陛下也定然不會輕易罷手,皇上都想保住的人,又豈是殿下說傷就能傷的了?告辭。「
先禮後兵,最後還不忘留給巫溪王子一個下馬威。
「不送。」
玉清含笑點了點頭,也不在意夜瀅任過于冷淡的態度,與李嘉媵對視一眼,然後大步離開。
×
養生殿內,大理寺寺卿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原因無他,皇上今晨去探望六皇子的時候見六皇子被大理寺嚴刑逼供,渾身遍體鱗傷。龍顏震怒,當下將六皇子從大理寺接了出來,最後就變成這樣詭異的情況。皇上這是明擺的要給琉月曜翻案,還拖著整個大理寺做借口。
太子爺側身站在皇上身邊,六皇子和琉月桀倒是每個人都有坐著軟椅,兩個人是一貫蒼白的臉色,眾人的不免唏噓,同時皇子,琉月桀的命運明顯要坎坷許多,似乎從她母妃過世之後,這大傷小傷就未曾斷過。
眾人又不免想起那個香消玉殞的李妃娘娘,感嘆若是她能活到這般年景,大抵皇後也不會是今日這位。
巫溪王子坐在上坐,仍舊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只當這是家務事,而他自己不過是閑人罷了。五皇子也有些虛弱的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帶荻愫苧。」
太監略顯尖銳的嗓音讓荻愫苧整個人都一陣惡寒。
荻愫苧進門,卻是一驚,眼楮直視著帶自己進門的太監,那個背影,熟悉的讓荻愫苧想記不起都難,這人,是昨天帶安初夏離開的那人,而他,是皇上身邊的。
荻愫苧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確信,又看了一邊,隨後就被那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荻愫苧收斂自己的心神,微微的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那人見荻愫苧沒有惡意,也就沒有在看荻愫苧。
「當日你與六皇子可是一起出太子府的?」
皇上開口,荻愫苧瞧了一眼旁邊的琉月桀,見他低頭,只是手指輕輕的晃了晃。荻愫苧又忘了一眼琉月曜,琉月曜昏昏沉沉的,似乎是半夢半醒之間。
「皇上,臣女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