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敢。」
「都跪安吧!」
皇上揮手,眾人退下。
出了皇城的大門,荻愫苧的耳邊都在一直回響著那句與安家嫡女成親,成親……與安初夏……
不是旁人,是安初夏。
手指無意識的握緊,然後又松開,然後再握緊,一遍一遍的重復著。
荻愫苧知道自己此時不該生氣,更不該有任何旁的心思,初夏昨日才受了侮辱,她不該嫉妒,尤其是這個時候……
可她偏偏就是嫉妒了。
一想到以後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是安初夏,荻愫苧的心里就好想萬箭穿心一般難過的幾乎不能呼吸。
誰都可以,可唯獨初夏不行。只要不是初夏,她就爭的過,搶得了,可初夏……
荻愫苧已經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了,若是安初夏的意外讓她痛心,那今日琉月桀絲毫不意外的表情,就足夠讓荻愫苧覺得心灰意冷。
生平第一次覺得想要為一個人出頭,卻發現,那人原本就用不到你,她的身邊有太多可以守著她的人,而她,只是最微不足道一個。
是心酸,還是落寞,又或者兩者皆有。
賜婚巫溪,她尚且能哭出來喊出來,能盼著有人救她,可這次,眼楮酸澀,卻毫無淚意。
僵硬的蜷縮成為一團,靠在馬車上。
听著窗外特熱鬧的喧嘩聲,才驚覺,這京城,原本就不是屬于她的地方,她看似是活在這兒,卻永遠的都是一個外人,就像琉月桀的世界,她永遠都只能在遠處徘徊,跨不進去一步,等著他什麼時候看見了自己,再回過頭來給她一個笑臉,可就是這個短短的笑臉,就讓她甘之如飴。
「舍不得你的六皇子?」
沙啞的嗓音一出,荻愫苧猛然轉頭,唇角擦過夜瀅任的唇,惹來了那人淡淡的笑意。
荻愫苧幾乎忘了,皇上許她這十日住在北苑。
這個男人拖著她離開,甚至連與琉月桀告別的機會都沒有。自然也無從得知為何安初夏會被賜婚。
「荻愫苧,我原本看不上你,可這會兒,忽然覺得你有意思極了,這琉月王朝再沒有任何一人比你更適合做我巫溪的皇妃。」
夜瀅任的大手剛想附上荻愫苧的小臉,荻愫苧就快速的躲到了另一邊,戒備的看著他。
「剛才睜著眼說瞎話的勇氣哪去了?這會兒倒又成了無害的兔子,可惜,晚了。」
夜瀅任大手直接拉住荻愫苧,將人攬進了自己懷里,荻愫苧掙扎,卻也是無用功。
「從今往後,你記住,只有夜瀅任,才是你的男人。」
「你不……唔……」
荻愫苧的話未說完,霸道的吻已經落到了她的唇上。這命,終究由不得她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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