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謀︰妖妃禍天下 大嫁【8】[7000+]

作者 ︰ 王爺公孫

大手放在她的後背,粗糙的大掌,順著蝴蝶骨由上往下摩挲著,荻愫苧身子敏銳的一彈,無措地望著琉月桀。

瀲灩著水澤的眸子,如今,卻別有一番風情。

琉月桀艱難地滑動著喉結,薄唇移到她的耳垂處,哈氣,「苧兒,這是你自找的……」

迷人的聲線,讓荻愫苧情難自禁地沉醉其中。

酥酥麻麻的感覺,帶著他好聞的氣息,小月復處涌上一陣又一陣的熱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竟讓荻愫苧有些驚慌。

他溫熱的嘴唇,在她臉腮處輕輕掠過,若有似無的踫觸,更讓荻愫苧無措。

只感覺,凡是被他踫過的地方,都像是著了火一般,灼的她肌膚都開始火辣辣的難受。

直到……

身體被騰空抱起,被輕手輕腳地放在床榻上,琉月桀才難以自持地俯身,狠狠捂住她的唇瓣!

雨點般的吻迅速落在她光潔的額頭,如羽翼般的睫毛,挺立的俏鼻,酡紅的臉頰,最後,再次狠狠攫住她的櫻唇,輾轉纏綿……

荻愫苧埋在他的懷里,鼻翼都都是熟悉的龍涎香,閉上眼楮,生澀地迎合著,感觸著……

「看著我!」

霸道地命令著,說話間,手指已經輕巧地撥開荻愫苧的外衫。

白色的織錦褻衣就這樣露在他的眼前,荻愫苧羞得通紅,不自然地撇過臉,想要劈開琉月桀過于灼熱的視線,卻被他捏著下巴,強迫著與他對視。

雙眸氤氳著一層霧氣,琉月桀心一動,一遍又一遍吻著她的眼角。

「告訴我,我是誰?」

暗藏沙啞的嗓音,格外蠱惑人心。

「桀哥哥……」

紅唇輕啟,吐出琉月桀想要听到的名字。

滿意地點了點頭,大掌已滑倒她的腰間。

「苧兒,今日你若是成為我的人,日後,碧落黃泉,我都不會放你一人,你可想清楚了?」

這……算是承諾嗎?

碧落黃泉……

多麼美好的四個字。

她所想要的,也不過如此。

忙不迭地點了點頭,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腰。

碧落黃泉,生生世世只記住她一人。

靈動的眸子里,那直達眼底的深情和愛意,讓琉月桀心神一動,急急吻上她的嘴唇。

四片唇瓣,抵死相磨。

他的舌尖,長驅直入,橫掃她口腔里的每一個地方,卷住她的小舌,緊緊纏繞,吮||吸,炙熱的唇,帶著火熱的溫度,順著她的下顎一路往下,再次點起一串串火花。

彼此的額頭相抵著,他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全數噴灑在她潮||紅的臉上。

「唔……」無意識的呻||吟,讓琉月桀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停頓一小會,倏地撥開她的褻衣。

衣衫頃刻間褪盡,終于毫無阻擋地感受到了彼此的體溫。

荻愫苧羞澀地斂著眸子,余光,卻意外地掃到他胸口的傷疤上。

長長的一道,是當初被皇上推出去時留下的……

皇室親情淡薄,眾所周知,卻不知道,竟淡薄至此。

至今想起,胸口仍是泛著少許的酸楚。若是當時她不曾出現,他會不會真的消逝?

連親生父親都不憐惜他,世上還有誰會真正憐惜他?想來,他們兩個人不都是一樣的,無人憐。

她一直覺得,她會陪著他一輩子,可明日過後,咫尺天涯,再見又該是何時?

滾燙的淚水,終是落下,卻在還沒涌出時,急急拭去。

半仰起身子,細細的吻落在他胸口的疤痕上。

他的傷口,由她來為他撫平……

「妖精!」

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胸口暈開,快速傳遍四肢百骸,琉月桀戲謔到,扳回她的臉,快速欺上她的唇瓣。

這一次的吻,少了幾分柔和,多了幾分霸道和深刻。

他是想在她身上印下他的痕跡。

「桀哥哥……」

輕嚀這,抓著琉月桀手臂的力度也漸漸加大。

琉月桀抿唇不語,卻把一個吻烙在她的胸前。

「記住了,這里,只需住我一個人!」

他霸道的宣示著,荻愫苧輕嚀這,出口的,卻是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

琉月桀掌風一揮,直接隔空將蠟燭滅掉,原本明亮的房間,只剩下無邊的黑暗。

荻愫苧再沒開口,琉月桀也再也沒有問任何一句,剩下的,只是情人之間的喘息……

屋外已經是大雨滂沱。

玉清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手握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握緊,平滑的指甲瓖進掌心,都不覺得疼痛,雨水混著臉頰滾落,分不清楚有沒有眼淚。

看著窗里的燭光熄滅,只覺得自己的心唯一一道光,也滅了。

從這男人拿著那泥女圭女圭走進了他的院子的時候,他就早該預料到,會有今日的情況。

又或許,是從荻家將他送進皇城的時候,他就想到了會有今日的結果。可是他還是來了,為了那幾乎不可能出現的希

望,賣了祖上留下的破屋,追到了京城。

他還曾記得,年少時,她曾信誓旦旦的說過,長大之後,要嫁給玉清為妻。

他為了一個五歲孩童的話語,等了十年。

可即便是十年後的今日,這夢都不願意醒過來。

若說痴傻,玉清與荻愫苧,誰都不遑多讓。

一把油紙傘,撐到了玉清的頭上。

「先生,回去吧。」

吳殤仍舊是一件黑衣,玉清淒苦一笑,心若荒了,哪里都一樣,回去?早就沒有地方,是玉清可以回去的地方。

見玉清不動,吳殤輕蹙了眉頭。

「先生……」

「你可有求而不得的人?」

吳殤沉默,腦海中那人的面容一閃而過,最後卻堅定的搖了搖頭。

「沒有,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玉清一連說了兩個最好,轉身出了油紙傘,借著雨幕,快速的消失了。

吳殤低頭,求得不得,誰都有求得不得的人,既然知道求而不得,又何必多求?徒增那人的煩惱罷了。

*

雨勢到了後半夜才漸漸的減緩。滴滴答答的聲音,如同落在荻愫苧的心上。

側身看著琉月桀的容顏,手指一寸一寸在他的臉上的輕撫,眉心早就緊蹙了一團,遠沒有方才親熱時候的決然。

「桀哥哥,我真的舍不得你……」

可心里縱然有一千一百個不舍,都已經扭轉不了如今的頹勢,嫁給夜瀅任,似乎已經成了定局。

今兒晚上,是荻愫苧唯一一次為了自己活的一次。

不知不覺,淚眼就有些朦朧。

眼淚剛想掉下來,荻愫苧就小心翼翼的擦掉了,不敢驚動攔著自己身邊的這個人。

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將他搭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抬開,躡手躡腳下床。

取出了自己平素最喜歡的那一身織錦裙衫,站在鏡子前,確定自己沒有任何鄙陋之後,才笑了一下。

貪戀的望了躺在床上的琉月桀一眼,扭身將那三尺白綾扔上了房梁。

若不是心意已決,荻愫苧今日是萬萬不敢主動獻身的。

等了他一晚上,為的不過是讓她記住她。

荻愫苧終究還是一個怕寂寞的人,怕她死後再無人記得荻愫苧此人。

一步三回頭,務必要將琉月桀的樣貌記在心上,只盼著喝了孟婆湯還記得這個人長相,來世,她再去尋他。

「對不起……」

她還是自私了一次,桀哥哥對不起。

荻愫苧緩緩閉上眼楮,抬腳將腳下的木椅蹬開,一輩子,只在此刻,她最平靜。

桀哥哥,再見。

玉清哥哥,再見。

記憶里的許多事情慢慢回放,最後停留在琉月桀的那句碧落黃泉,我都不會放開你,唇角揚起了淡淡的笑臉,碧落黃泉,我等著你……

×

「新皇妃歿了……」

清晨的巫溪皇城,被這一句悶雷驚醒。

「你說什麼?」

「新皇妃,歿了,驛館所有人都看見了,新皇妃的青梅竹馬抱著哭的厲害這呢!」

不知是誰神神秘秘的開口,聲音壓的很低,可四周的人都支著耳朵听著。

遠處,夜瀅任正帶領皇家迎親隊緩緩而來,他的身側跟著另外一個容貌俊美的男子,粗看之下好似沒什麼,細細的看,就能發現這人臉上總帶著笑,笑容里似乎還有點點的痴傻。夜瀅任笑著給他指著周圍的景色,那人也跟著笑。

一個士兵模樣的人從對面沖過來,匆忙的跪在了夜瀅任的面前。

「新皇妃,昨日自殺,歿了。」

夜瀅任臉上的笑容瞬間收了起來,身子怔住,半晌才反應過來,夾了一下馬肚子策馬離開,跟著他的那人也慌忙的跟上。

整個街道上誰都不敢多說一句。

新婚妻子在成親之日,自殺。莫說是夜瀅任,只怕對于任何人都是難以接受的。

驛站門口,還貼著大大的喜字,院子內,斷斷續續的哭聲傳了過來。

夜瀅任翻身下馬,絲毫都不敢逗留,推開大門就直接進去。

所有人都還穿著喜慶的朝服,看得出來是準備送親的。

夜瀅任快步朝著荻愫苧的閨房走去。房間內,琉月桀一身玄衣坐著,手中的香茗已經失去了溫度,緊扣著杯子的手指關節泛著青白,玉清坐在床邊,眼眶微紅,手中緊緊的握著荻愫苧已經冰涼的手。

蘇末兒跪在床邊,手中拿著絲絹給荻愫苧擦拭著臉頰,豆大的淚滴落在裙擺上,潤濕一片。

玉清看見夜瀅任進門,瘋了一樣沖了過去,也不顧及他的身份,伸手揪著夜瀅任的衣領。

「你還敢來,你害死了她還不夠,你還敢再來?」

夜瀅任呆呆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荻愫苧,心里突突的跳著,顧不上玉清的失禮,隨手將人推開,緩緩的走到了荻愫苧的身邊。

脖子上的紅痕已經越發的明顯。

夜瀅任伸手探了一下荻愫苧的鼻息,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你寧死都不願嫁給我?為什麼?」

夜瀅任自負看人絕對精準,荻愫苧與琉月曜遠沒有到生死相許的地步,他以為只要把人放在自己的身邊,即便此時沒有感情,日後慢慢培養,也是可以的。

荻愫苧不是寧折不彎的人,從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就看得出來這個女子活的多卑微。

他帶她走,原本以為是成全,卻不料,是把她逼進了死路。夜瀅任伸手想要抱住荻愫苧,琉月桀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手上的扳指不由的握緊。

「二弟,二弟,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吆喝聲,緊接著就看見一身宣紫衣衫的高大男人沖進了閨房,看見床上躺著的人他明顯楞了一下,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琉月桀瞧著這人,大抵已經猜出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巫溪王朝的大皇子,夜瀅觀。

玉清與琉月桀對視一眼,琉月桀點了點頭,玉清了然于胸。琉月桀這才坐下,心中長長出了一口氣。

「這就是你媳婦?真好看。她睡著了?」

夜瀅觀伸長了腦袋看著躺在床上的荻愫苧,笑起來臉上帶著兩個深深的梨渦,整個人有著與年歲不符的可愛。他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人已經死了,或許,他根本不知道死亡這個詞匯所能代表的意思。

「大哥,你先去前院休息,我……」

夜瀅任突然頓住了,不願說出處理後事這四個字。

「我不要,我要跟著你看媳婦,你答應我的。」

「大哥……」

夜瀅任不由加重了語氣,此時他的確沒有心思應付他。

「大皇子還是隨我出來吧,我帶了我們琉月的點心,很好吃的。」

蘇末兒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一雙杏眼微微發紅,還氤氳著霧氣,自有一番楚楚可憐的味道,夜瀅觀嘟這嘴巴輕蹙眉頭,然後就拿出手絹要給蘇末兒擦眼淚。

蘇末兒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夜瀅觀立馬委屈的看著夜瀅任。

「她不喜歡我,不讓我擦眼淚。」

「男女授受不親,前幾日師傅不是教過嗎?」

「可她哭了……」

夜瀅任伸手揉著眉心,這個大哥總有辦法將他的注意力轉移出來,然後將他逼的崩潰。

「你出門之前答應我的什麼?」

夜瀅觀低頭不語,看著可憐巴巴的就像是被丟棄的小狗,眸子卻瞧著蘇末兒,似乎是在怨念她躲了自己,害自己被罵。

「大皇子,請……」

蘇末兒低頭對著琉月桀行了行禮,帶著夜瀅觀出了門。

偌大一個房間里,只剩下三個大男人面面相覷。

玉清帶著絕望的眼神一直看著荻愫苧,眼淚似乎隨時準備準備落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

被夜瀅觀胡鬧了一番,夜瀅任的心緒倒是平穩了許多,對于荻愫苧,他的感情遠遠談不上深厚這兩個字,卻怎麼也舍不得就這樣讓她離開。可佳人已經香消玉殞,他還得活著。平靜之後想的就是荻愫苧死了,這親還和不和?

玉清起身將一封書信遞給夜瀅任,夜瀅任拆開之後,才發現是荻愫苧的絕筆。

上面的每一句都是對琉月曜的愛戀,將荻愫苧想要卻不得不舍棄的無奈表現的淋淋盡致,夜瀅任冷眸看著信,最後狠狠的將那信撕成了碎片。

「本王會上書父皇,此事,殿下最好心里有數。」

琉月桀頓了許久,等到了夜瀅任宣泄了心頭的郁結之後,才開口。

夜瀅任藍色的眸子突然冷了下來,與琉月桀對視。這件事如果被琉月王朝的人知道,只怕兩個人都不會有好結果。

琉月的郡主死在了巫溪,這事兒可大可小,大了就是關乎國家存亡,小了甚至可以不給任何人知道。

夜瀅任在巫溪的身份並不比皇太子好太多,皇太子至少還有姻親可以把持半壁江山,可這夜瀅任的母妃卻是出身微涼,即便是受皇上喜愛,可能做的也有限的很。

這件事一旦宣揚出去,夜瀅任只怕會受不少拖累。夜瀅任此刻已經有些惱了,瞪著琉月桀的眸子閃著殺意。

「此事被你父皇知曉,你也難辭其咎。」

氣氛一觸即發。

「兩國之所以和親,為的不就是長治久安,兩位殿下何必如此計較?」

玉清收回望著荻愫苧的目光,開口說了一句。

「先生的意思是?」

兩個人一起看著玉清,玉清的目光卻看著窗外的蘇末兒。

夜瀅觀正坐在不遠處的涼亭上吃著蘇末兒送的點心,唇角上全部都是碎屑,蘇末兒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夜瀅觀似乎滿意極了,對著蘇末兒大大的笑了一個。陽光下,也是一對璧人。

「是誰並不重要,一輩子皇上大概也不會親自來巫溪看看安溪郡主的情況,只要婚禮照常舉行,誰知道嫁過去的是誰?」

「你的意思是她?」

夜瀅任的手指指著外面站著的蘇末兒。

「嫁過去,也不辱沒你們皇家的面子,不是嗎?」

玉清反問,夜瀅任審視的目光落在了玉清的身上,沉思片刻,眼楮又看了琉月桀一眼,最後笑了起來。

「留在巫溪吧!絕對不比琉月曜待你差。」

此話一出,琉月桀的眸子就閃過一絲了冷光,手上的扳指轉了一圈又重新落在了原處。

玉清的眸子又重新落到了荻愫苧的身上。

「巫溪,沒有荻愫苧。還望殿下成全。」

夜瀅任猛然有些疑慮,對上了琉月桀沉思的眸子,隨後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心中的疑慮慢慢的擴大,這場戲,琉月桀終究籌劃的不夠精細。

×

沉寂片刻的迎親隊伍,又重新吹吹打打的歡快起來。

小院內,送親的人聚在門口,等著新娘子出來。

廂房內,蘇末兒坐在了銅鏡前,伸手站著的是琉月桀,他拿著一把檀木梳子,正在為了蘇末兒梳頭。

蘇末兒的看著琉月桀的手指漫過自己的秀發,貪戀的忘卻了自己的身份,可隨後又閉上了眼楮。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疏疏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四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五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

六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句句都是吉祥話,每一句都讓蘇末兒難過的恨不得冷笑三聲,多少年前,她也曾幻想過有朝一日他能為她描眉束發,盼著能與他舉案齊眉,盼來了這個男人的束發,卻是為了將她送給別人。

「好好活著,等著本王功成之後來接你。」

大紅的蓋頭,被琉月桀蓋到了蘇末兒的頭上,蘇末兒緊握著自己的拳頭。

「爺可曾有一日是真心待我?」

透過紅紗,只依稀看得見他的輪廓,擋住了彼此的面容,蘇末兒才敢將埋在自己心里的話問出來。

「本王一直都真心待你。」

蘇末兒的拳頭驟然松開,手心的血滴順著手指落下。

一直真心,便是從未有心,這話不過是敷衍她罷了,甚至連一絲掩蓋敷衍的語氣都沒有。其實,蘇末兒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不過是自己的貪念罷了,琉月桀的心,從來都只有那萬里的江山。

不管是人或事,誰都沒有那萬里的河山對他來的重要,他自己的命也是如此。

為了那皇位,什麼是他不能舍棄的?

筆挺的雙肩垮了下來,清淚順著眼眶掉落。

俯身行禮。最後一次拜別琉月桀。

「奴婢願主子此後一帆風順,再無波瀾,早日得償所願。」

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蘇末兒起身準備站起來。

琉月桀伸手想要扶她,蘇末兒卻只是退後,緩緩的退下。

「蘇末兒,你怨我?」

「奴婢不敢。」

「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口是心非了?」

蘇末兒沉頭,悶聲道︰「奴婢從來不曾怨恨過王爺,只是希望王爺這次是出于真心,是想要留住荻愫苧,她心性純良,與我們並不一樣,如若不然,他日荻愫苧明白,必然反噬。」

「本王不會給她那個機會,你大可放心。」

蘇末兒默不作聲的轉身離開,門外,是早已久候多時的迎親人。

見新娘子出來,錯愕之後就是更賣力的歡迎。

「新娘子上轎……」

喜娘這一聲,就將蘇末兒的下輩子徹底困在了巫溪。

蘇末兒扭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決然的邁上了花轎……

×

簡陋的竹筏之上,荻愫苧安靜的躺在玉清的腿上,兩個人是相同的素衣,玉清的手指近乎痴戀的撫模著荻愫苧的臉頰。

河岸上,琉月桀帶著幾個士兵默默的站著。

巫溪水多,故而人死之後,多數都是水葬。玉清這是打算給荻愫苧殉情。

遠處一紅衣青年帶著十幾個近侍快馬狂奔,到了河岸才勒住馬身。

「你們這是何意?」

夜瀅任下馬跳進了水里,水剛剛淹沒膝蓋,昂貴的錦緞被侵蝕,夜瀅任快步走到了竹筏前,伸手扣住荻愫苧的手腕,玉清眸色微微發暗,因為看見這個男人實際是號了荻愫苧的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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