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挺胸腆著肚子,許彥儒雄糾糾氣昂昂地往煙水榭走來。
他的名聲,在順天城,可以說是家喻戶曉。
仗勢著有個位居左丞的老爹,有個寵冠後宮的皇貴妃姑姑,尋花問柳,打架斗毆,欺男霸女,橫行鄉里!
有人不敢管,有人不屑管,有人懶得管,這樣日積月累下來,許彥儒便覺順天城無人了。
此刻在幾個狗腿的簇擁下,很是有派頭地橫行而來。
夜清寒滿臉冷沉地從煙水榭下來,心里壓抑著陰郁的怒氣。
他在生自己的氣,居然讓風清影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如果他早一點來……
握緊拳頭,狠狠地捶了一下旁邊的樹,樹葉簌簌而落,在燈影閃爍的夜里,如下了一場雨,掩藏了他眼底的傷痛。
「臭小子,滾開,別擋許爺的路!」
許彥儒身邊的狗腿一趾高氣昂地走上前去,頭揚得老高,用鼻孔看著夜清寒。
夜清寒冷冷地看了幾人一眼,抬腳就走。
那目光,雖然在暗夜里看不清楚,但是那姿態,卻讓許彥儒覺得自己被徹底無視了。
心底一股惱怒升上來,人也不知死活地攔在了夜清寒身前。
「許爺和你說話,耳朵長在褲襠里了?」
一邊囂張地說著,一邊伸出手指戳夜清寒的胸膛。
夜清寒眼底冷光一閃,右手輕抬。
不見他如何作勢,許彥儒便成了一個風箏,慘嚎著飛出去老遠。
幾個狗腿緊張兮兮地扶起許彥儒,再找肇事的夜清寒,已經沒了一絲蹤跡。
許彥儒揉著摔疼的手臂,滿臉猙獰,一腔怒火都遷怒到「雨晴姑娘」的身上。
狠狠地甩開狗腿一二三四,許彥儒怒氣沖沖地往煙水榭沖去。
「這位爺,真是對不住,今兒煙水榭已經被人包下了,不對外開放,若是爺喜歡,請下次提早預約。」
優雅大方的紫夢攔住許彥儒,卻被他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臭婊.子,你是什麼身份,敢攔爺的路?滾開,今兒爺我就是來找麻煩的,我看誰敢插手!」
樓上的風清影听到紫夢的痛呼聲,眉頭皺起,一甩衣袖就走下煙水榭。
她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她流雲閣撒野!
「公子!」
紫夢眼角含著淚,委屈地走到風清影身後。
「公子?爺我倒是要看看,誰在我面前,敢稱公子!」
風清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上下打量一下許彥儒,鼻中冷哼。
「誰家的豬跑出來亂吼亂拱,主人呢,還不拉回去圈起來?」
「你、你說什麼?」許彥儒臉憋得通紅,兜頭就向風清影沖過來,兩只粗壯的手往她的手臂抓去。
在他看來,風清影一介文弱書生,他必是手到擒來。
風清影眼底一抹嘲諷閃過,腳步向後一錯,指尖一抹淡淡的粉末隱藏在夜色中灑出。
「啊——」
許彥儒殺豬般慘叫一聲,兩只咸豬手往自己身上死命地抓去。
「痛,好痛啊——」
「許爺,你怎麼了?」狗腿一二三四圍上來,緊張地詢問。
「癢啊,好癢,疼,疼死了……」
一時間,煙水榭之前,鬼哭狼嚎,打破了旖旎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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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家可愛的小寒寒,腫麼就不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情捏。
你知不知道,一時錯過,就是一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