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弟,你來啦!」
太子御天翔當先迎來,笑容和熙,絲毫沒有前一刻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怨恨。
「臣弟參見太子殿下!」
御天凌一撩衣袍,單膝跪地,行臣屬之禮,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哎,三皇弟何必多禮,你我兄弟,又非在朝堂之上,不必行此大禮。」
御天翔嘴里這樣說著,手上也做出扶持的動作,卻是直到御天凌跪拜完之後,手才托上他的手臂。
御天凌眼底無波無瀾,靜靜地隨著御天翔扶持的力道站起,笑容淡漠卻不失分寸。
「太子殿下抬愛,臣弟卻不能不顧尊卑。」
「三皇兄向來都是這麼進退得宜,懂法知禮,難怪父皇青眼有加,把我們這些兄弟都比下去了,真是讓人又羨慕又妒忌啊!」
說話的,是四皇子御天承,溫熙儒雅,一副清俊不流俗的模樣。
只可惜,說出來的話,卻是綿里藏針,狠狠地刺在御天翔的痛處,一針見血。
御天翔一張臉不自覺地扭曲著,額頭青筋凸起條條猙獰,眼底的光芒陰霾狠戾,一瞬間,滿心殺氣幾乎就要噴薄而出。
不得不說,御天翔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家人。
沒有皇家子弟的智慧心機,沒有王位繼承人必備的堅定隱忍,御天翔暴躁易怒,經不起挑撥,喜怒形于色,若非是皇後的獨子,有著強大的娘家支持,也無法坐上太子的位子,並且安生這麼多年。
不過近幾年,他太子的地位明顯不穩。
不說戰場上彗星般崛起的御天凌,就說御天承,母妃佟氏貴為貴妃,後宮之中,皇後之下,萬人之上,外公乃是工部尚書,門生遍天下,舅舅就任戶部侍郎,手握財政大權。
佟家可以說握著天御的半邊天,而另半邊,自然是皇後娘家勢力。
兄弟幾人漸漸長大之後,明爭暗斗更加激烈,從朝堂到王府,從朝政到私事,處處比肩,力求將對方踩在腳下。
就如此刻,御天承明著抬了御天凌一句,實際上卻是狠踩太子的痛腳。
煽風點火,我自悠然事外。
「四皇弟真是愛說笑,放眼我們兄弟,除了四皇弟,誰敢與太子殿下相提並論。佟妃娘娘得蒙父皇恩寵,佟尚書門生遍布朝野,廉王爺的名聲更是赫赫,怕是我們兄弟之中,四皇弟聲名最顯了!我不過一介武夫,戰場上些微成績,算不得什麼!」
太子一張臉上的顏色,深了又淺,淺了又深,一瞬間變換了不知道幾種色澤。
「太子殿下,三皇兄,四皇兄,我們登船吧,船工已經準備妥當了!」
八皇子御天澤適時地出聲,一臉憨然的笑,仿佛根本沒有感覺到三個人之間的風起雲涌,徑自老好人一般的笑著。
太子終歸是皇家人,深吸幾口氣之後,已經把形諸于外的情緒收起。
「眾位皇弟,船已妥當,我們這便登船吧,今日風和日麗,百鳥來賀,正是游山玩水的好時光,我們莫要辜負了。」
御天凌和御天承相對笑笑,附和著太子說了幾句場面的話,眾兄弟便登上了樓船。
在所有人都上了二樓之後,御天澈笑眯眯地登船。
他的身後,帶著兩個護衛,一個是平日時刻隨身的品茗,一個,是風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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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月影回歸,休息兩天之後,用力攢稿喲攢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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