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樂呵樂呵麼?我很善良的,在你變成殘廢之前,我就讓你樂呵個夠!」
話落,風清影抬起腳,狠狠地一腳跺下去。
目標,橫肉男的胯下。
「啊——」
橫肉男一聲痛苦的慘嚎聲響起,回蕩在整個空蕩的房間中,格外的淒厲。
風清影拍拍耳朵,臉上的笑容冷銳冰寒。
在這秋原大陸,她一直收斂鋒芒,可是偏生有這種不怕死的人,一波一波地涌上來。
先是許彥儒那個紈褲子弟派了殺手,不過他還算識相,沒有再找麻煩。
這次的暗算,又是誰幕後操縱?
居然找到這麼一個極品侏儒,降低她的戒心。
若非她被那毒藥所累,血氣虧損太多,身手不若之前敏捷,她又怎會如此輕易地被那侏儒女得手!
侏儒女依然在旁邊污言穢語地叫罵,風清影踢了踢橫肉男,轉身到侏儒女身邊,蹲,冷冷地看著她。
那樣的眼神,冷漠冰寒,殺氣四溢。
侏儒女突然後悔了,這個女人,根本不像表現出來的這般無害。
那個該死的花飄雨,為什麼告訴他們,這個女人就是一個驕傲自大的白痴!
抓住侏儒女的衣領將她拖到自己面前,風清影驀然抬手,左右開弓,狠狠地十幾個耳光扇下去。
每一下,都打到手發麻。
侏儒女嘴角鮮血直流,幾顆牙齒和著血噴出。
風清影勾起一抹滿意的笑,甩甩打得發麻的手,丟開侏儒女。
「說吧,是誰指使的!花飄雨,太子?」
侏儒女眼神閃了一下,閉上眼楮。「臭女人,我已經這樣了,要殺要刮隨便你!」
「小矮子,你以為這樣就是最痛苦的了麼?」
侏儒女身體抖了抖,咬咬牙,睜開眼楮,怒瞪風清影。
風清影從發間模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在指間來回晃動著,細細的針尖,閃著冷厲的鋒芒。
「小矮子,人身上,有幾百個穴位,而我恰巧知道幾個隱藏的穴位,若是點上一下,口不能言,眼不能視,耳不能聞,你說我要是將你的眼楮和嘴巴封起來,只留著你的听力,將你這四肢壞死的殘軀,丟在大街上,會有多少人同情你呢?」
侏儒女眼底涌起恐懼的感覺,那樣的羞辱比殺了她更讓她膽戰心驚。
「臭女人,有種你將我一刀殺了。」
風清影冷嗤,看著侏儒女的眼神,極度鄙夷。
「小矮子,你也是女人,最毒婦人心哪,你覺得,我會被你這種低劣的激將法刺激到麼?」
侏儒女渾身劇烈地顫抖,看著風清影的目光,像看著地獄的鎖魂使者。
「罷了,你不說,我也知道。小矮子,別指望我會給你痛快,敢傷了我,你慢慢享受你的後半生吧!」
話說,風清影動作迅速地在侏儒女和橫肉男身上扎了幾針。
身體搖晃了幾下,風清影扶著牆,靜靜地壓體的虛弱,緩慢而堅定地往門口走去。
站在門邊,調整好自己的身體狀態,風清影將發間的幾根銀針都捏在手里,隨時準備面對外面未知的挑戰。
推門,一個空蕩蕩的院落,從外面傳來打斗的聲音。
風清影蹙眉,悄然模向院門,一眼看到外面的景象,驀然瞪大了雙眼。
是渾身傷痕的御天凌,還有兩個木訥的黑衣人,正在激烈地打斗。
風清影扶著牆,眯了眯眼,手中的銀針甩出去。
銀針很細,帶著細微的破空之聲,扎進黑衣人的頸項。
御天凌突然失去了對手,一時竟有些茫然,左右看看,目光落在扶牆而站的風清影身上。
踉蹌著奔到風清影身前,御天凌眼底的眩暈褪去,燦亮如星。
抬起沾滿血污的手,輕輕地撫上風清影的臉頰。
「影兒,我來了!」
風清影怔愣地看著御天凌,她從未見過御天凌如此狼狽的模樣。
他一身的月白長袍被撕得破碎,染著血跡和風塵,破碎的衣衫下,草草用內衣碎片包扎著,不知道身體上有多少猙獰的傷口。
他的臉色蒼白瘦削,墨黑的發有幾縷凌亂地散在額前,唇色淡得發白,干裂,細碎的傷口遍布。
身體搖搖晃晃地,仿佛隨時都會倒地不起,可是偏偏支撐著,站在她面前,撫在她臉上的手,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粗糙得像老樹皮。
盡管這樣,他卻仿佛毫無所覺,撫著她的臉頰,問她。
「影兒,你沒事兒吧?」
他的眼楮那麼燦亮,帶著不顧一切的執拗,仿佛不得到她的回答就不罷休。
風清影眼眶驀然滾燙,抿緊了唇,點頭。
「我沒事!」
眼底燦亮的光芒黯淡了幾分,御天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修長的身體猛然搖晃,一頭栽向風清影。
風清影急忙張開雙臂,接住御天凌,腰背用力,扛著他沉重的身體。
「御天凌,你清醒一下,我們必須馬上到醫館去!」「御天凌!」
「御天凌?」
「影兒,我沒事,讓我休息一下……」
御天凌的聲音低低地傳來,沙啞粗糲得駭人。
他勉力撐起自己的身體,緊緊地抱住風清影,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安心。
在青雲山歷盡艱辛采了藥,草草包扎了滿身的傷口,他強自壓制著滿身的傷痛,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一路上幾乎不眠不休,只為了能夠早一點把斷腸草送到風清影手上。
今日剛到秦府宅院,就踫到滿臉焦急的李珊瑚。
知曉他的身份之後,李珊瑚拉著他就跑,路上說起風清影被人擄走。
顧不得已經瀕臨虛月兌邊緣的身體,顧不得身上崩裂開來的傷口,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去救影兒。
此刻,她終于在他懷抱里,他一顆恐慌的心落了地。
「影兒,他們有沒有折磨你,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我下了毒,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被我抓住機會撂倒了。」
御天凌微微地松了一口氣,卻還是不放心。
雙手擔憂地探查著風清影的身體,卻心疼地發現,懷抱中的人兒居然消瘦了那麼多。
是他,是他誤會影兒,傷害影兒,害得她中毒,害得她傷心。
手上的動作怔怔地停住,御天凌痴痴地看著風清影,眼底寫滿自責和傷痛,晦暗得像雨前的天空。
「影兒,對不起,害你受苦了!」
一句話,沉甸甸的重量。
風清影的胸口驀然涌起一股酸澀,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御天凌手足無措地將她擁入懷里,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一顆心懸得老高,生怕風清影再吐血。
那樣的場面,一次揪心,兩次傷魂,再看到一次,他不知道能否承受那樣的景象而不殺了自己。
咳嗽得全身無力,風清影扶著牆壁,努力地站穩。
御天凌抿緊嘴唇,上前一步,猛然伸開手臂,將風清影橫抱起來。
「影兒,我帶你回去。」
風清影攬住御天凌的脖子,一時間,只覺得心里酸澀與甜蜜交織著,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閉上眼,頭埋進他的頸項間,任由意識混很沉沉地沉陷下去。
御天凌微微偏頭,看著風清影,心底滿是憐惜。
她瘦了這麼多,一張臉都削尖了,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臉頰都仿佛透明了。
抱著她,卻仿佛沒有什麼重量。
他甚至不敢用力,怕一用力,她便在他的懷抱里化為一束光芒消失。
轉頭,看著前方的路,御天凌一步一步地邁開腳步。
身上的傷口本已經疼痛得麻木,此刻被汗水潤濕,疼得鑽心,十多日連續不斷的趕路,透支了他所有的精力,此刻眼前已經一陣陣發黑,天旋地轉。
腳步虛浮無力,懷抱中的重量不斷加重,眼前的路還有很長才到路口。
御天凌咬緊牙關,緊緊地抱著懷抱里的人。
他絕不會再放手!
「啊,風哥哥!」
一聲驚呼在前方響起,含著驚懼,還有欣喜,有幾分熟悉。
已經有幾分迷蒙的視線抬起,御天凌努力地眯著眼,看向遠遠奔過來的人。
是告訴他影兒被擄走的女子!
一口氣松懈下去,再也無法支撐,御天凌腳下一個踉蹌,向旁邊摔倒。
摔倒的那一瞬間,不忘用身體做肉墊,護住懷里的至愛。
***
對手指,碼得萬分艱辛……
人家那日更一萬兩萬的,都是腫麼做到的,淚奔……
還有沒有一章,月影也不敢說了……
連續十天一萬字,實在是扛不住了……
親們,麼麼噠,別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