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毒妃︰這個王爺我要了! 以退為進

作者 ︰ 塵心月影

夜清寒采了雪蓮回來,卻發現風清影不知所蹤,一顆心瞬間如墜冰窖。

無塵道長站在他身後,目光中盡是悲憫。

「夜施主,與老道喝一杯茶吧!」

夜清寒轉頭,看著無塵道長,嘴邊露出一絲苦笑,默默地走到桌前坐下,看著無塵道長慢條斯理地泡茶,沖水,碧綠的茶在茶杯中氤氳著,仿佛有重重的波瀾蕩漾開來。

「夜施主,可願听老道講一個故事?」

「道長請說!」

無塵道長端著一杯茶,細細地品著,許久,方才慢悠悠地開口。

「佛寺里,有一只蜘蛛,天長地久受香火的燻陶,有了靈性。一次佛祖問它,什麼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蜘蛛想了想,說世界上最珍貴的,是已失去的和未得到的。一日一陣風過,一滴晶瑩剔透的露珠落在蛛網上,蜘蛛格外喜歡,忽然又是一陣長風,露珠被帶走了,蜘蛛傷心已極。這是佛祖出現了,讓它投胎,卻感受人間煙火。蜘蛛化做丞相千金,小名珠兒,終日與長風公主為伴,快樂無憂。轉眼之間,珠兒和公主都長大成人,兩人一起喜歡上了狀元郎秋露。公主請求賜婚,珠兒因思念心上人一病不起,懨懨將息。」

說到此處,佛祖停頓了一下,眸光如炬,凝視著夜清寒。

「夜施主,若是問你,你覺得這世界上,什麼是最珍貴的?」

夜清寒拈著手中的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嘴角露出幾分迷離的微笑。

「她是最珍貴的!」

無塵目光中依稀有悲憫的神情一閃而過,無聲地嘆息,繼續講述。

「就在珠兒奄奄一息的時候,佛祖出現,他對珠兒說,緣份乃是前生注定,曾經的秋露本就是長風帶來,又是長風帶走,他根本不屬于你。你何不睜眼看看,太子甘草已愛你許久,他本是當年階前的一株草,仰視了你三千年,那才是你真正的緣。珠兒依言睜眼一看,太子正因珠兒的將逝痛不欲生,欲拔劍自刎。珠兒奪下寶劍,與太子相擁而泣。」

「不完美的故事,完美的結局!」

夜清寒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落下結語。

他明白無塵道長後續想要說的話,可是他卻不想听下去了。

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是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需要好好珍惜。

可是對于他來說,所擁有的一切,都不若她珍貴。

說他悟性不佳也好,說他執迷不悟也罷,他只想好好地陪在她身邊,保護她,陪伴她,讓她能夠開心無憂地過每一天。

「道長,她去了哪里?」

無塵道長嘆息了一聲,將杯中的茶飲盡。

「她自是到她來處去!」

「來處?」

夜清寒看著面色平靜的無塵道長,有一瞬間的迷茫。

這是他十幾年來,從不曾有過的情緒,一直以來,他都很清楚自己想走的路,一直到成了夜衣樓樓主,他才回到順天城,悄然地看著風清影的生活,是否安然無恙。

可是重逢之後,卻慢慢發現,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已經改變,成為吸引他全部目光的小女人。

然後,他便總是找不準自己的方向。

或者說,不敢去想,心的方向。

因為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不再是他的小妹妹,不再是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愛著的女孩。

于是便壓抑自己全部的感情,默默地守護,假裝她還是那個單純的妹妹。

而非,他愛的女子。

直到這一次,他這一生,最自私的一回,沒有告訴風清影,那一箭的誤會,私心里希望,她便徹底死了心地離開御天凌,然後跟著他一起,天高海闊,自由自在。

心里如此盼望著,卻是知道,她舍不得。

哪怕只是日日留在這玄靈觀中,靜靜地修養,听禪,除了剛醒的時候,她也不曾再提過,讓他帶她離開。

他明白,她是不想走的。

所以一直在等著,等來了御天澈,雖然不若御天凌親口解釋卻終究釋懷了。

那為何,此刻御天凌回來,她卻離開了?

還有無塵道長所說的來處,又是指什麼地方?

莫非,是她所謂的另一個世界?

「夜施主,莫要多心,她原本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里,在天御,她是誰!」

像是啞謎,夜清寒卻一下子明白了。

在天御,她是風清影,真正的身份,卻是洛天庸的女兒。

只是,她會回去麼,又是以什麼契機回去,有什麼目的,她,想要做什麼?

「多謝道長指點!」

匆匆地放下茶杯,夜清寒小心翼翼地將裝著雪蓮的玉盒收好,起身便往玄靈觀外而去。

無論她在哪里,這一次,他都不想再離開她身邊。

哪怕,只能默默地守護,他也要陪在她身邊。

看著面前有些陳舊的府邸,夜清寒心里肅然起敬,對洛天庸這個真正廉潔清正的官員,由衷地佩服。

身為天御的宰相,他真正地把國家和百姓放在了心上。

上前叫門

,一個老僕人打開大門,眯著昏花的老眼細細地看夜清寒。

「這位公子,請問你找誰?」

「我找洛大人,有關于貴府十幾年前失蹤的小姐的消息,想要當面稟報。」

「小姐的消息?你是說真的?」

老僕聞言,十分激動地抓住夜清寒的手臂,拉著他便往府中走去,邊走嘴里邊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甚至沒有盤查夜清寒的身份是否可靠。

「公子,你若是有小姐的消息,就實在太好了。十幾年了,我看著老爺不曾放棄地找尋小姐的下落,常常一夜一夜地坐在院子里。老僕知道,老爺是思念逝去的二夫人,和不知所蹤的小姐。老僕雖不才,看著,卻也知道心疼。大夫人也把自己關在佛堂了,十幾年了,家不像家。」

夜清寒面上不動聲色地听著,心里卻是忍不住想要苦笑。

這個老爺子,真是歲數大了,竟然將這些宰相的家務事拿出來說。

今日是他過來,若是其他人來,這樣的話,怕是會引出許多流言蜚語的猜測來。

不過從另一個方向來看,也確實是洛天庸擔憂風清影的表現,竟然讓這老僕看在眼里記在心上,今日不過是一個消息,便換來這麼多迫不及待的話。

小影,你看,其實這里,也會成為你避風的港灣。

你不必,那麼累,那麼漂泊!

「公子,請你在這里稍等,我進去稟報老爺。」

「好!」

老僕剛進去一會兒,便听到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即,一個面容清 的書生裝扮的男子便沖出來,一直到了夜清寒身前,才仿似想起了禮節,猛然停住腳步,臉上寫著焦急,又帶著幾分尷尬。

「這位公子,听說你有小女的消息,可是真的?」

夜清寒細細地打量面前這個容顏瘦削的男子,他並不是多麼俊朗,但是那眉眼間的清傲,還有長期身處高位所積累的氣勢,卻是讓人一見,便生出幾分敬畏之心。

「回洛相的話,晚輩確實有清影小姐的消息!」

一听到清影二字,洛天庸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心底驀然升起強烈的期盼。

以前也有很多人來洛府,說知曉影兒的下落,可是最後都證明,不過是為了從他手中騙些銀兩,故意捏造出來的假訊息。

所以之後,他便很少提及關于影兒的事情,只是一直未曾放棄尋找。

眼前這個青年,雖然面上表情淡淡的,但是他開口說清影小姐的時候,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的情意卻讓洛天庸相信,他是真的認識影兒,並且,戀慕著她。

是不是,影兒終于知曉自己的身世,所以想要回來,自己不敢,先讓夫君登門?

心里這樣想著,洛天庸看著夜清寒,就多了幾分審視,還有熱絡。

「年輕人,影兒現在在何處?」

「洛相莫急,我也不知她此刻在何處,但是卻有她確切的消息,請洛相給我時間,讓我仔細地告訴您。」

「好!老張,吩咐下去,準備一桌酒宴。」

「是,老爺!」

老僕人興高采烈地下去,洛天庸則帶著夜清寒進了自己的書房,吩咐書童守著,不許任何人進入。

兩人在書房中,足足說了一個多時辰,方才出來。

夜清寒是如釋重負的表情,洛天庸眼眶發紅,臉上卻也是掩不住的喜悅。

雖然心疼女兒受的苦難,也擔心她此刻不知身在何處,但是比起前十幾年渺無音訊的揪心等待,此刻的情況,已經是洛天庸所遇到的,最讓他開心的了。

至少,知道女兒在哪里,以著怎樣的身份生活。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就在順天城中,生活了十幾年,成長,嫁人,喜悅,傷痛,都是他未曾看見,來不及參與的。

不過沒關系,之後,他會找到影兒,有大把的時間補償她所受的委屈。

他會把她想要的所有一切捧到她面前來,讓她能夠永遠開懷地笑,沒有絲毫的悲傷。

而此刻,他們惦念著的風清影,卻已經換了另外一張眾人完全陌生的臉,出現在了御天承的府上。

她是跟著一個青年進的皇子府,那個男子,面容普通,卻有一副讓人看著舒心的笑臉。

他的名字,叫做司南。

風清影遇到司南的時候,他正從順天城外回來,騎著一匹千里馬。

那馬,風清影很熟悉,是御天凌曾經騎到弘陽去的那一匹,後來她曾听御天凌提起,中途為了趕路,曾經將良駒換了一匹老馬,只是未曾想到,竟然被她陰差陽錯地看到。

不算刻意的接近,卻已經與司南稱兄道弟,隨他一起回了順天,進了四皇子府。

御天承似乎非常重視司南,對于他帶回來的風清影,不僅沒有驗明正身,也沒有派遣監視的人,竟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不引起御天承的懷疑。

雖然不曾預期會有接近御天承的機會,但是她的前未婚夫既然給她鋪了這條路,她若是不抓緊,就不是風清影了。

只不過,她此刻的身份,還不適合太過放肆,還是先接觸一段時間再說。

「孟先生為何在此發呆,有心事?」

身後傳來御天承有幾分熟悉又有幾分陌生的聲音,風清影轉頭,就看到滿臉溫熙笑容的四皇子。

若非了解他的真面目,真的會認為,御天承是一個禮賢下士的皇子。

直覺勾起一抹笑,風清影起身見禮。

「參見王爺!」

「孟先生不必多禮,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便可。不知這幾日,可有什麼不適應的?」

風清影低了眉眼,輕輕地搖頭。

「多謝王爺關愛,這里很好,一切都很適應。」

「那就好!」

御天承點頭,目光深深地凝視著風清影,似乎想要透過那張平靜的面容,看進她的深心里。

***

兩百章了,回頭看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最初,只是想講述心里一直惦念著的故事,到現在,很多不足的地方,情節,布局,人物刻畫,太多失誤,也被大家批評情節無聊,但是月影可以說,是很認真,很盡力的在寫。

感謝大家一路走來的陪伴,有你們,才有月影的堅持……

三點了,親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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