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段明媚的充滿陽光的時光,那是段最純真的戀愛,淡淡的,純純的,沒有傷害,沒有雜質。就如汩汩溫泉,沁入心脾,撫慰她心靈曾所遭受的創傷。
「逸塵哥,你在哪?」,看著湛藍的海域,這句話,月兌口而出,滾燙的淚水也順著臉頰滑落,轉瞬,被咸澀的海風風干。
她仿佛看到了花逸塵那張洋溢著燦爛笑容的俊臉,他撫模著自己的頭發,寵溺地喊著自己,小傻瓜。他騎著自行車載著她在盛開向日葵的小路上,她的雙臂環住他的腰,將臉貼上他的後背,閉上眼楮,享受著陽光與幸福……
風干了淚,臉上薄涼一片,芸櫻清醒過來,心里苦澀不堪。短短的不到兩個月時間,那四年的時光就仿若隔世了,花逸塵在她的世界消失了,那四年,仿若一個美麗的夢。
如今的自己,重又墜入地獄。
十六歲的年紀,失了貞潔,還懷孕了……
她知道,此刻,司徒冽就站在她身後的不遠處,在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那種壓迫感,又涌上,一只手撫上自己的月復部,隔著厚厚的大衣,並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他離她有五十米的距離,一身長款的深色風衣襯托出他挺拔偉岸的身形,右手擎著一根香煙,看著她的背影,他不停地吞雲吐霧。
沒有打擾她的思緒,司徒冽只那麼靜靜地看著她,那抹背影令他心口郁結,悶堵著,十分難受。
芸櫻在海邊站了半個多小時,後來轉身,對上五十米外的司徒冽,高大的深色身影,看起來有些落寞,惆悵。有那麼一瞬,芸櫻的心口竟莫名地涌起一股,心疼。
也就是一瞬吧,他沒什麼值得她心疼的。
向著他走近,他一直不動,在她快要到他身邊時,他將手上的煙扔掉,踩滅,芸櫻經過他身旁時,才發現他腳下四周,有數只煙蒂,一股淡淡的煙味竄進鼻息。
那味道,讓人感傷。
她走在前面,他依舊跟在她後面。
***
這天,司徒冽在書房辦公,芸櫻在客廳,蹦蹦跳跳著,原木地板上,被她用黑色的記號筆,畫上了格子,和符號。
這是她和花逸塵經常玩的游戲,跳格子。有時周末,他們還會去孤兒院,和那里的小朋友一起玩耍。
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莫芸櫻!你在做什麼?!」,司徒冽剛下樓,看到的便是令他心驚肉跳的一幕!她單只腳,蹦蹦跳跳!難道她不知道,她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嗎?!
轉瞬,心里閃過的念頭,令他心口疼痛不堪。
芸櫻看見她,停止,走到飲水機邊,自顧自地拿著杯子,倒水喝。
「啊——」,伸出去的手,被一只大手擎住。
「你是故意的?!」,咬牙切齒,他看著她,深眸里盛滿了受傷。多期望,她的回答是否定的,然……
「是!我是故意的!司徒冽!我不想要這個孽種!」,仰著頭,看著他,她嘶吼道。黑沉的俊臉,瞬間血色盡失,高大的身軀,晃了晃……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