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堂坐在竹藝身邊,右手臂端著酒杯。左手臂搭在竹藝肩上,輕輕將竹藝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默默的安慰。
呂門亮的這一招讓竹藝措不及防。沒了恩銘的愛,竹藝的堅持便沒任何意義。
呂門亮不相信愛情,更不相信在自己和陸恩銘之間,會有女人選擇陸恩銘。他只把竹藝的堅持當做欲擒故縱的把戲。他始終不相信,竹藝對他的財富沒有興趣。
他將竹藝留在呂府,就是要讓她體會他能給她的奢華生活。他唯一顧忌的就是小堂。只可惜,竹藝的執著,沒有給小堂機會,也就堵死了回頭的路。竹藝已經沒有選擇。
想到這里,呂門亮一個人對著窗子,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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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藝太累了。看了小堂給竹藝的照片,哭了許久。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過了會就睡了。小堂只好抱起竹藝上樓歇息。從二樓小堂的辦公室,到三樓竹藝的臥室還有段距離,而且要爬樓梯。小堂腿有些吃力。但還是強忍著。
竹藝此時很需要一個懷抱。小堂的懷抱雖不能撫平竹藝內心的傷,但是也給了竹藝些許安慰。竹藝睡在了小堂的懷里,不想動。意識還在,但她不想睜開眼楮。
三樓是呂門亮的風格,樓道鋪著地毯。踩在上面沒什麼聲音。小堂臉上露出了汗珠,腿也稍稍有點顫,但是還是堅持著。
小堂疼惜竹藝,此刻,他真想狠狠揍陸恩銘一拳。
就算恩惠纏著陸恩銘,他就不能拒絕嗎?這些照片是呂門亮讓徐廷交給竹藝的。中間,被小堂劫下。他只挑了還算不過分的幾張給竹藝看。即使這樣,竹藝已經很傷心。
小堂懊悔自己,為什麼要試探竹藝的心意。真不該把照片給她看。
終于,到了竹藝的臥室。輕輕放竹藝在床上躺下,給竹藝搭條毯子。小堂起身松了口氣。坐在沙發上看著睡著的竹藝。
靜靜的看著,什麼也沒做。大概竹藝也知道,小堂什麼都不會做。這是怎樣一種規規矩矩的愛情?
曾經,竹藝也這樣安靜的睡著,旁邊坐著靜靜看著竹藝的人不是小堂,是陸恩銘。可是如今,陸恩銘的懷抱已經不再屬于竹藝。陸恩銘眼中的那個唯一也不再是竹藝。竹藝真的失去了恩銘嗎?
竹藝想給陸恩銘幸福,當她給不了時,她甚至想離開。她對幸福的理解是多麼深刻,她想給恩銘的不僅僅是愛情,還有和睦的家庭,還有一個光明的前途。
她想給恩銘的太多太多。她不能只考慮恩銘,也不能只考慮自己,但是她願意為了恩銘舍棄一切。
淚水,順著眼角流出。即使她閉著雙眼,但還是能感到她內心的孤獨和難過。小堂,起身,拿面巾紙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還是什麼都沒說,還是起身坐在了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床上傷心的人兒。
竹藝在呂府也住了幾天,除了于姨叫她吃飯或是有事下樓。其它時候就只在這間屋子里。每日的生活都是那麼簡單。
早晨起床,會有人帶她到衣帽間選衣服。幫她梳妝打扮。然後,于姨就會叫她下樓吃飯。再然後就是回臥室呆著。倒也沒幾次和呂門亮踫面,還算清淨。
小堂偶爾會陪著竹藝在二樓拐角處的陽台坐會,這便是竹藝在呂府唯一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