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遠去的愛 他鄉牽掛(2000)

作者 ︰ 田夕夕

呂老夫人是比呂門亮更深不可測,更難應付的一個人。當年那些往事……

呂門亮從十幾歲插手呂氏的事,他所成長的環境可以概括為八個字︰魚龍混雜,黑暗奸險。他被綁架過,被槍打傷過,被別人卑鄙的手段整過,同樣他也學會了用卑鄙的手段還擊,直到現在幕後的導演只能是他一個人。再沒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沒人敢再對付他,他總是牢牢掐住身邊不服氣的那些人的脖頸,不給任何人還手的機會。

呂念是眾人皆知的呂門亮的私生女。

他並不會被女人牽絆,也不允許任何人威脅自己。他會事先杜絕一切可能的隱患。依呂門亮的意思,呂念是生不下來的。只是恰好,呂念還在媽媽肚子里的時候,呂老夫人出現了。

呂老夫人找到呂念的母親蘇瑞珍,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這一切呂門亮並不知道。在呂老夫人的安排下,呂念順利出生。蘇瑞珍也拿了錢去了國外。

蘇瑞珍曾苦苦央求呂老夫人不要把孩子帶走,甚至哪怕自己跟孩子相處幾個月也好。呂老夫人卻說︰「如果不是我憐惜呂家的骨肉,你知道這個孩子是生不下來的。人要懂得知足。」蘇瑞珍知道無法改變,就按呂老夫人的安排出國了。

一切做得干淨利落,呂老夫人只抱著呂念到呂門亮面前,告訴呂門亮找人好好撫養。

呂門亮最討厭別人掐著他的脖子,讓他接受他完全不知情的事情。他那時也已過了三十歲,卻仍然被呂老夫人玩弄于鼓掌間。活生生一個孩子,十月懷胎,呂門亮競沒有發覺,沒有改變這一切的機會。

呂念的模樣跟蘇瑞珍很像,看著呂念,呂門亮的心里像被刀狠狠的刺著。他並未將蘇瑞珍放在眼里,只不過是所有衣服中的一件。

可是,呂門亮都沒好好了解過蘇瑞珍,呂念就出生了。甚至即使在呂念出生前,呂門亮就沒見過蘇瑞珍幾次。呂念出生後,再也不知蘇瑞珍在哪里。

關于呂念,呂門亮派人好好照顧她。偶爾也會去看看她,但是呂念還有蘇瑞珍是呂門亮最想見又最不想見到的人。

蠢女人,他是不想讓女人懷他的孩子,處處提防著。可是,既然懷上了,還要生下來,怎麼就不和他聯系。呂老夫人,既然讓蘇瑞珍生下了呂念,為什麼不接受蘇瑞珍嫁入呂家。呂門亮這些年過的人人羨慕,卻人人不如。

他甚至不知道蘇瑞珍在什麼地方。他跟呂老夫人之間有太多誤會,他們這對母子太像了。做事風格像,性格也像。

這些年來,呂門亮就是沒有結婚,一來跟找不到合適的人有關。另一方面也是呂門亮跟呂老夫人賭氣,他心里還是有蘇瑞珍的位置。即使當初不愛,甚至不了解,但是有了呂念,他還是念著蘇瑞珍。

有錢有地位有權勢,各種享樂的生活,會讓呂門亮暫時忘了內心的憤恨和痛苦。他一直認為,呂老夫人只會疼惜出國車禍的小堂。

呂老夫人接過恩惠的電話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公司的事情很快解決,小堂要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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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我要回去了。」小堂走到呂老夫人面前,既恭敬又有點撒嬌的說。

呂老夫人看看小堂,笑笑說︰「小堂啊,媽咪想讓你再陪我一段時間。我一個人在這邊也很孤獨的,媽咪現在年紀大了。」

「呵呵,媽咪,您不是一直都這樣過的嗎?」小堂不解。

「小堂,媽咪一直覺得是媽咪沒照顧好你,當年是媽咪忽略了你」,呂老夫人很傷心。呂喬出生後在呂府成長,呂老夫人看在眼里,氣在心里。卻還要在眾人面前面帶微笑,顯示她呂氏正牌夫人的氣度。

丈夫跟別的女人生孩子,這對于任何一個女人都是最沉重的痛。她當年雖然處處保持著溫和的笑容,但是心里已經便是瘡痍。她太過傷心,沒有照顧好小堂。才讓小堂出了車禍,她心里最痛最恨。想著想著呂老夫人的眼楮紅了。

小堂知道呂老夫人一直認為小堂的車禍是她的責任,安慰︰「媽咪,您怎麼又提這些。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你就再陪媽咪一段時間吧」

小堂看著滿臉期待的呂老夫人,不忍拒絕。「好吧!不過」小堂皺皺眉,猶豫著該不該告訴竹藝的事情。

呂老夫人,從未將視線離開過自己的兒子,不僅僅是小堂,還有呂門亮。竹藝住進呂府的事情,呂老夫人早就知道。即使恩惠不打電話,她也會叫小堂過來。她不想小堂再承受感情的打擊。

母子笑笑,都沒有提及關于竹藝,關于呂門亮、關于恩惠、關于陸恩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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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堂一個人的時候,想的都是竹藝。竹藝一個人在呂府會怎麼樣。他隱隱覺得,呂門亮要娶竹藝這件事並不簡單。他來呂老夫人這,也是想找到答案。可是呂老夫人更是個做事滴水不露的人。小堂仍舊不知怎麼回事。

他可以告訴呂老夫人,他要竹藝。那樣竹藝就可以月兌離呂門亮,可是,那樣又和逼著娶竹藝的呂門亮有什麼區別。他不能那麼做。眼下要怎麼才能讓竹藝過的好一點。

小堂想了許久,最終給陸恩銘打通了電話。

「我是小堂,在國外。」

「竹藝現在怎麼樣?你說過她想回家會送她回家。」陸恩銘,無意責備小堂,但是他真的很擔心竹藝。

自從離開呂府,來自于公司,父母的壓力,還有恩惠的糾纏,他無暇解救竹藝。不是他陸恩銘軟弱,而是事情太多。已經抱著傾其所有的心思到呂府,可是竹藝並沒跟他走。他也很無奈。

電話那頭的小堂,也很自責自己沒能陪在竹藝身邊。只是他也很氣陸恩銘。「你還在乎竹藝嗎?」

「當然,我一直都在乎。」

「那為什麼還和恩惠那麼親密。」

「我自認為我並沒對恩惠有任何越矩的行為。」

「照片已經被竹藝看到了,她哭了很久。」小堂想起竹藝哭的樣子,再提及此時仍傷心。

「什麼照片。」陸恩銘覺得奇怪,但是很快就想明白有人搞鬼,又說︰「竹藝會相信我的。」

「我人在國外,你若惦著竹藝就找找竹藝的姐姐竹芯幫忙。她可以進呂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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