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遠去的愛 呵護5(2000)

作者 ︰ 田夕夕

竹藝已經撐不住了,呂門亮一步步,將竹藝置于孤掌難鳴的地步。又一步步讓竹藝接受他給她的一切。一個呂門亮不足以讓竹藝痛徹心扉,但是陸恩銘與恩惠的親密,足以讓竹藝崩潰。

「額,哦……」竹藝又開始作嘔。根本也吐不出什麼,只是胃里一個勁向上返,身體的不適。以至她顧不得呂門亮的觸踫。感覺到那雙大手牢牢攔著她的腰,拍她的後背,卻也沒力氣反抗。

呂門亮看著竹藝難受的樣子,有些不忍,有些責怪。眉頭緊鎖,不知該怎麼對竹藝才好。對著牆上一個手掌大的方形框大喊,「打電話給柯華,叫他馬上來。」

竹藝的臥室看似簡單,裝置卻很多。方形透明有機板下是無聲電話,可以直通樓下管家的辦公室。有什麼命令,管家會第一時間安排。呂府的生活是便捷舒適的,除了竹藝外誰都很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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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藝吐了一會,累了就睡下了。

于姨帶人將臥室打掃干淨,大家都等著柯華來給竹藝瞧病。

呂門亮就在臥室的沙發上坐著,看著竹藝慘白的臉,心中有了一股不忍的情緒。

他自認為是天底下最能給女人幸福的男人。女人的虛榮、貪婪、愛美、享受等等,他都可以滿足。世上還有人對這些不感興趣嗎?

對于竹藝,他給予了更多。他照顧竹藝的家人,處處給何家人方便。甚至,很正式的跟竹藝相親。做了這麼多,竟不能讓她動心。

她要的那些自由、尊重什麼的不過是幼稚的想法。

可是,沒有人不尊重呂太太,也沒有會限制她的自由。只是不要見陸恩銘,就只有這麼一個要求。

他從未有過的落寞,手攤在茶幾上,攥著拳頭。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陸恩銘,有什麼好。越想越氣,眸子中都快冒出火來。他想殺人,曾經憎恨別人拿他與小堂做比較,現在又添上一個陸恩銘。

當當幾聲敲門聲。

「進」

一個衣冠楚楚,有著跟陸恩銘般成熟笑容的男士進來。他就是柯華,竹藝之前的主治大夫。與陸恩銘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是師兄弟,也是好朋友。

柯華不理會呂門亮,看看睡著的竹藝。模著竹藝的脈搏。

呂門亮收拾起自己的情緒,起身,走幾步,坐在竹藝枕頭旁邊。略有沉重的說︰「這些天她臉色都不大好,今天暈倒了。我趕回來後,她吐了好久。黃膽汁都吐出來了,也沒吐出多少食物」。

柯華臉色也變得凝重。「得去醫院,檢查。」

呂門亮深呼一口氣,「在府上不行嗎?她現在的身份出去會被人關注。」

柯華想了一會︰「她有可能懷孕嗎,脈很亂,我擅長的是西醫。這什麼設備都沒有,我很難做判斷。」

呂門亮眉頭依舊緊鎖︰「我沒踫過她,她住在府上也才一個來月。之前幾個月,也沒」,他剛想說沒有跟別的男人接觸,但是想到小堂。想到了小堂跟竹藝去過海邊。那可是一個來月前的事情。想到這里,眉頭又開始緊鎖。

柯華看看呂門亮︰「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娶她,但是她並不適合做呂府的太太。你也看到了,單是在這住著就成現在這樣了。以後諸多應酬,她是不能勝任的。」

二人的對話,吵醒了躺在床上的竹藝。竹藝眨了眨眼,看見了柯華。一旁的呂門亮也起身,看著竹藝,他已經習慣了被竹藝忽視。

柯華笑著︰「感覺怎麼樣?最近有沒有其它的癥狀」

竹藝的嘴唇干的很,都有點爆皮。說話時張了幾下,才發出聲音。「我想見恩銘」。她的眼中含著淚,委屈渴望的看著柯華。

呂門亮听到陸恩銘的名字很憤恨,喉結動了動。他雖不喜歡竹藝,但是已經認定娶竹藝,便不允許她想著別人。礙于柯華在,他並沒發火。

柯華俯身,「你想讓恩銘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他會有多擔心。」

竹藝輕輕擦了下眼楮︰「你有他現在的消息嗎?」

柯華︰「他很好,你想見他,養好身體再見他好嗎?」

竹藝有氣無力的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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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華跟呂門亮到了一樓的客廳。

這兩個男人因為有過一些經歷,說話倒更坦白。

柯華︰「竹藝除了陸恩銘誰都不會接受,你確定要娶她嗎?」

「我不明白,我這麼優秀的男人她怎麼就一點不動心。我讓她住進呂府,就是讓她享受我能給她的生活。她到底在想什麼?千萬做聘娶她,她竟無動于衷。就一直跟我這麼耗著。」呂門亮很無辜的說。

因為恩湖的緣故,柯華跟呂門亮之間有了親屬的關系。二人年紀差不多,就更有話聊。

柯華︰「別人喜歡你,是因為你有錢。單憑你個人來講,是比不上陸恩銘。更何況他們經歷了太多事情,兩人的感情也是刻骨銘心了。」

陸恩銘確實是個不被社會習氣燻染的人,所有人見他都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君子。

呂門亮嘆口氣,不悅的說︰「恩惠那丫頭,死乞白賴的喜歡陸恩銘。現在還死纏著他呢。前不久的時候,還不惜讓別人誤以為她跟陸恩銘生米煮成熟飯了。為了竹藝小堂現在還跟我鬧著別扭。」

「恩惠即使不能嫁給陸恩銘,充其量是失戀而已。這並不是你非娶竹藝的理由。為什麼要娶她,我並無權干涉。不過目前這種狀況,還是讓竹藝先回家幾天。想你做事周全,手中一定還有能控制竹藝的棋吧!她暫時回家,並不影響什麼。」

柯華旁觀者清,既然呂門亮非要娶竹藝定是有理由。大家都不知道,自然多問也不會有結果。眼下說服呂門亮把竹藝送回家休養才是關鍵。柯華扶一下自己的眼鏡,永遠是那麼成熟。

呂門亮頓了一會,看著窗外,最終開了口。「我就是不願送她回去。不知好歹老氣我。嗯!還得送她回去。」

柯華笑笑︰「我會定期給她檢查,你不用擔心她的身體。」

呂門亮無奈的看著柯華,笑笑。「你們怎麼都覺得我對竹藝不好,做呂府的太太一輩子養尊處優這不好嗎?」

「呵呵,你的方式不對。」

「怎麼不對?」呂門亮憤憤不平的問。

「竹藝怎麼評價你?」柯華平淡的笑笑。

「哼,她說我是痞子!」呂門亮攥著拳頭,狠狠的砸了下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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