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哥哥的是投資,怎麼可能才一個月就要還。就算要還,大不了拿他公司抵債。」竹藝不咸不淡的答了一句。
何雨哲早就告訴過他竹藝只在乎家人跟陸恩銘,但是他現在才意識到親人對竹藝的牽制力有多大。也只有談這些事,她才會理他。
「投資的事是公事,那麼點小錢我管不著。上次賭輸給你跟陸恩銘的錢可是我替你哥哥出的。」談到錢,他總是眉飛色舞。
竹藝稍稍皺皺眉頭,「那天我也有贏錢,我哥哥怎麼會借你的錢?」
「嗯,你腦子是不是遲鈍了。你哥哥答應我讓你住進呂府,我才給的他投資。」
「那又怎麼樣?」
「哼,能動動嘴皮子解決的事情,何苦要用錢解決呢。他答應我保證不讓陸恩銘跟你見面,我才替他出賭輸的錢。」
他很好奇的打量著竹藝,很期待她的反應。
「恩銘不會要他的錢。你一分錢沒出,卻讓我哥哥幫你做事。」她很生氣,輕輕跺下腳,瞪了他一眼。隨即又害羞的別過頭去。
生氣跺腳是竹藝刻意的,一向收斂情緒的她想試著乖順一點,或許能一直保持井水不犯的生活。
他喜歡戲謔她,看她這副生氣又害羞的模樣。
「噯,我可不是一分錢沒出啊!你們合起火來約我玩橋牌,小堂一句話,用一個億做東。我可是給了陸恩銘一筆2千萬的生意。夠捧場了!」人得意起來就是話多,嗦。
「你有本事出現金啊!當天你可是說要賭恩銘的全部身家,你做東,輸給恩銘的錢怎麼才只是2千萬的生意。」她憤憤不平的說。
「嗯--」他很不滿的長哼一聲。起身上了岸,擦著身上的水。
「你敢懷疑我的財富。不想活了。」說話時已經走到竹藝身側,擦著濕噠噠的頭發。
「對」她倔強的轉頭對上呂門亮得意的要死的臉。高跟鞋確實是彌補身高差距的有效工具。竹藝的額頭可以到他的嘴唇處。
順勢,他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哈哈」大笑。
竹藝瞥了他一眼,轉身趁他心情好離開。
「又走,你以為我心情好就能放過你哥哥嗎?」他聲音太高,要震懾竹藝。
「隨你便,反正你也是個輸不起的家伙」
在恩銘或是小堂面前竹藝骨子里的倔強,還是會被外表的柔美掩蓋。但是在呂門亮面前,她會打人,丁點柔美都不想表現出來。若是會罵髒話,她也會大跌形象的罵髒口。
「屁!你還想不想回家了?」他朝著她大吼。
竹藝停住腳步。
「只允許你回家一個星期,但是不準見陸恩銘,你不見他我就不會跟你哥哥提錢的事情。」
她轉身︰「當真」
「當真。量你一個星期也做不了什麼。陸家已經認定恩惠當準兒媳了,很快就會催著陸恩銘結婚。你見他也阻止不了什麼。」
他的話深深刺痛了竹藝的心。
人的感情很復雜,她心里是想成全恩銘的美滿生活,可是心里還是很不舒服。當初看到恩銘與恩惠甜蜜的照片時,嫉妒、醋意、失望讓她痛徹心扉。如今听到恩銘的消息還是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