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發生了什麼?她的意識還不是很清晰,搜尋著斑駁的痕跡。
「醒了」呂門亮關上電腦,坐到床上溫和的目光灑在她的臉上。
「你,你」竹藝想問什麼卻不知怎麼問,停了一會,「我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她的記憶里,只有兩人吵架,吵的很凶。再有就是他生氣的掐她的臉頰,很痛。
「沒什麼,身子還疼嗎?」前所未有的溫和,令竹藝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腦還沒思考出什麼,只是本能的動動身子側躺。
「啊!」
竹藝皺起眉頭,的疼痛提醒她知道發生了多麼可怕的事情。恩銘幾年里都不曾觸踫的珍貴,被這個痞子奪走了。
下一刻,她要崩潰。又急又氣說不出話來。胸口一陣憋悶,眼淚多麼不值錢的東西,在竹藝意識到發生什麼的一剎那還是晶瑩的布滿雙眼。
他早已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
她失去骨子里的倔強,沒了偽裝的平靜,只有女人本能的脆弱。他也為之心動,此刻他才意識到原來她是真的不願跟他,她的抗拒是真的。
陸恩銘給竹藝的是怎樣一種感情。難道真的有愛情嗎?真的有男人會因為愛一個女人而克制自己的**嗎?
「你想我怎麼做,我都答應你。我會為你負責的。」
呂門亮從未想傷害她,但也沒想給她什麼承諾。只是,此時他確實想補償她。
「我再不想見到你。」竹藝哭的沒什麼力氣,還是用力大聲說出內心的想法。
他很詫異,他在等她醒來的時候,想了好多種情況。
或許她會認命就此扮演好呂太太的角色;又或許她會決然提出一大筆賠償金然後遠走高飛;甚至或許會更過激的想讓他去死。但是都沒有。
她不認命,不要錢,不想復仇,只是想不在見他。
若是欲拒還迎戲碼足夠了,足夠她順利嫁入呂府;若是貪財,現在也是個好機會;若是真的為情痴狂,她不是應該想殺了他嗎?
「僅此而已?」
「我現在就要回家。」
「陸恩銘是不會再要你了。」
竹藝很想大哭一場,很想有個肩膀依靠。可是眼前這個人沒有可以依靠的臂膀,他不是小堂。她腦子里閃現了小堂那總是平靜卻一直支持她伴著她的身影。
她不是該想起恩銘嗎?
「我除了年齡上比你大些,也沒什麼配不上你的地方吧!」他想說服她就此嫁了他,各過各的生活。
「我要回家」,心里的痛已經讓她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了。
呂門亮看看竹藝,「好吧!你先回家一段時間。之後的事,我來安排。」
竹藝終于可以回家了,只是代價太慘重了。
徐廷一早就來到呂府,何雨哲也一同來接竹藝。整個呂府的氣氛都變得凝重。
面對何雨哲的笑臉,竹藝心情更加煩躁。干嘛非要招惹呂氏,非要跟呂門亮串通一氣。心里不痛快可以隱藏,但是憂愁多少還是會浮現在臉上。
天已經冷了,再穿來時的裙子不合適了。小堂曾準備的衣服也是有些過季了。呂府內的溫度總是剛入夏的溫度,可是外面已經是秋季了。她也只得穿著呂門亮為她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