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答應我好不好?!只要你答應我!」她哭著從他僵硬的懷里退出,雙腳撐立在副駕駛座的邊沿,雙臂抱膝瑟縮地蜷在座位的最角落,淚光漣漣地靜望著他。
「你想要的一句對不起,給你,而我卻不打算再原諒葉凌冬,這個亦屬于你,而我不打算再收回,要扔或棄亦隨你。」許乘風僵硬的身軀繃的太緊,連聲音也澀的發緊。
幽藍的一顆星再一次明耀在她白玉小巧的耳垂處,在微光中明耀真如深空暗漩里的星辰。
劇痛落在她的右耳垂,卻是似乎所有的痛都積聚在了心口,從心髒里循環而過的血液亦將那種深至靈魂的痛帶流到身體里的每一個角落。
愛情,果然是一劑最昂貴的毒,一旦含服,便無藥可解。
「那你今晚讓我去見的一人是誰?」
「這個還重要麼?」」可我想知道。」
「莫寒,陳若弦,我的義父。」
葉凌冬輕嗤自嘲,笑的苦澀而無助,原來,在那個時候,你便準備告訴我你就是無音的事實。
「可是我沒有騙你的一個事實是,在星月廣場的偶遇,那時,我並不知道許乘風就是無音。」粉女敕晶瑩的眼皮沉垂輕顫,長翹的睫毛輕眨間,淚滴沿至睫尾,垂落無聲,卻灼痛了她的手背。
「寶貝,真假,或是輸贏,我答應你,一切到此為止。」許乘風斂凝著墨深的眸眼,微繭的手指指月復輕揩去她眼下肌膚的潮濕,卻抹不盡,他的氣息冰冷驟寒,溫柔的他冷如冰霜。
「你為什麼不問,不問我為什麼會接近許乘風麼?」葉凌冬自嘲的笑了笑,沉眸盯著腳上的一雙白色平底羊皮鞋道。
「許,留,白。」她靜靜抬眸,說的輕淡。
卻是三個字,一個名,猛的如一聲驚雷轟劈在一片本就沉悶的陰霾的天幕中,原是,如此。
「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葉凌冬!那麼,你贏了。」
許乘風兩拳驟然握緊,牙關幾乎咬出了隱隱的血腥。
咆哮的紅色蘭博瞬間便在她模糊的視線里消失,葉凌冬終于崩潰,失措地軟力直直地跌坐在一路燈下的街道邊沿地面上,來往的車輛快移疾馳,燈光車影,被眼淚破碎成一片虛渺的幻影。
葉凌冬一個人對著滿城的璀璨霓虹哭的不知所措似迷路的小孩,趕到的江西僵著步子艱難踱近,緩緩在一瑟縮顫抖的瘦削的身影前蹲下。
葉凌冬從膝間抬眸,兩行淚斜沿著頰線滑落,潮濕的眼紅腫的厲害,一陣不小的沖力震在江西的肩頭︰「江西,我疼,我這里疼」葉凌冬緊緊抱在江西的肩頭,空出的一手拼命的捂著心髒,哭的不知所措。
「Christina葉?」一道溫沉的音小心翼翼江西和葉凌冬的頭頂響起。
葉凌冬怔然的在江西肩頭抬眸,一滴淚沿著眼下的頰滴成一條直線︰「陳大哥?」
------------------------
喜歡請收藏、推薦、留言哈!謝謝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