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深情款款來 163 我想留在他身邊(一更3100+)

作者 ︰ 岑白

「你倒是放心的很,江西那丫頭指不定正在慫恿小C跟小Q私奔。」莫堯和莫寒在前院喝了會茶,聊了一下,進了客廳,便見已經換上一身家居服的許乘風正在料理台前忙活,說著抱臂尋著一張吧椅靠在吧台上對這許乘風英挺高大的背影道。

「那你何不問,如果再準備離開一次,我還會不會去尋她?」許乘風微微側首,瞭了眼正在往一只剔透的水晶杯里倒紅酒的莫堯道。

莫堯抬眸,狹長的眼尾一挑,勾了一側薄削優雅的唇角,放下了紅酒瓶︰「如果真有下一次,我認為如果是一個賭局的話,許乘風必輸無疑。」修長白皙的三指執著水晶酒杯細長的杯根,紅魅紫惑的酒液緩滌輕蕩,酒香隨著他手中的動作慢慢揮發出來,凝在空氣,有淡淡的果香味。

「何以見得?」許乘風轉身,抱臂望向趴匍在吧台上的莫堯道。

「劉洋是你從江源召回的吧。」莫堯淺淺笑了下,抿了口酒道。

「她的秘密並不止是江源,葉凌冬,母不詳。」堅毅剛雅側臉咬肌隱隱牽動了下,低沉的音有些許干澀。

莫堯俊目微斂,放下手中的酒杯問道︰「母不詳?」

「或許這便是她從小叛逆的根源。」許乘風說道,隨即優雅薄削的唇緊抿。

「那可能得知小C一身的本事是師承何處?」莫堯微蹙著英挺的眉心從吧台上坐直,卻見許乘風已經轉身。

「據說她是個天才。」許乘風背對著莫堯,修長的指從一水晶碗中掂出一顆草莓,去了葉蒂,又放進一旁的另一個水晶碗中。

「天才?確實是個天才。」莫堯听得怔了下神,但聯想到葉凌冬昨晚的一番琴技,倒也不覺的有多驚訝。

「她會八國語言,你信不信?」許乘風沉眸,繼續手中的活。

「不會是連希伯來文也精通吧。」莫堯不過是隨意問出了口。

「日、韓、英、法、德、俄,阿拉伯語、希伯來語,還有甲骨文。」

「許美男,你撿到寶了。」莫堯听得這些,說不驚絕對是假的。

「不是豬麼?」許乘風微勾了下薄削優雅的唇道。

「我還是對她會甲骨文比較有興趣,我支持國產。」莫堯笑了一下,隨即端起酒杯,淺酌了口道。

「據說那只小豬對國產的豬肉不感興趣。」許乘風想到今天上午在朝陽百貨購物的時候她的憂慮。

「還對自己同類沒信心了?」莫堯有些樂呵道。

「圍棋天才,你要不要和那只小豬比試比試?」許乘風端起放在水晶碗中的草莓,轉身問了莫堯這麼一句。

「你的那只小豬是吃什麼長大,怎麼什麼都會?」莫堯瞭了眼居高臨下靜駐在吧台對面的許乘風道。

許乘風姿勢無比優雅地端起莫堯倒好的一杯紅酒,淺啖了口,隨即放置在吧台上,俊目微挑︰「吃飯長大的。」

「我會召回劉洋,不過是答應了她,不去探究她的過去,那麼關于林蘇景,也只會永遠停在她的過去。」

許乘風翩然闊步,踏上樓梯的時候,靜駐轉身,對莫堯如是說道。

「你不在意林蘇景到底在她心底佔了多少分量麼?Kevin許。」莫堯亦回頭,斂眸對著許乘風道。

在意麼?當然,近乎瘋狂。

許乘風淡笑了下,不語,隨即長腿一邁,踏上了樓梯。

「葉青幫換任在即,風雲社壓境馬六甲,莫社長,你該擔心義德武館的人手是否能應付?」

許乘風邊長步闊邁,提級而上,邊問莫堯道。

「你不是準備接洽洛四少麼?樸詩賢欲讓小Q競奪繼承人,卻找上了小C,不就是想讓你助她一臂之力麼?」莫堯扭著頭,蹙眉說道。

「Qamar的身世和那只小豬很相似,我想她會喜歡Qamar這是一個很大原因,還有沈詩洋和洛容燿已經成為過去式,通知劉洋,將所有的新聞過一遍,明天,我不想再看到相關的訊息。」許乘風邁上最後一階樓梯,靜駐在護欄邊,居高臨下對還扭著頭對莫堯吩咐道。

「如果你想錯了呢?洛容燿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他靜伏不動,不過是忌憚風雲社,等真到了葉晉城生辰那天,你最要小心的可是他。」莫堯依舊蹙著眉說道。

「有一件事一直沒告訴你和西凡,當年暗中助Alex逃離葉容煜之手是洛容燿,所以,Qamar回洛家的可能性還是有的,至于樸詩賢想讓一個五歲大孩子去競奪葉青幫,也不過是想讓Qamar有個認祖歸宗的機會罷了。」許乘風說完,便隱在二樓的左側的走廊轉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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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冬,我今晚就要回法國了,你,確定不跟我一起嗎?」江西和葉凌冬坐在二樓的視野開闊的平台式觀景台的太陽傘下閑聊,下午四時,海藍風爽,輕拂著二人長長的發,江西喝了口咖啡隨即問道。

「不了,我想留在他身邊。」葉凌冬微勾起精致掠顯得蒼白的唇角,縴瘦皓白的右手將被海風吹亂的發絲勾在了耳後。

江西勾了勾散落的發,望著她現在藍天藍海背景下的棕如琥珀之色的眸子,一如初見,傷痕略顯。

「葉小冬,你還需要更勇敢一些。」江西明眸微凝著她的棕眸說道。

「江西,你也曾問過我對小舅到底是何種感情?對麼?」葉凌冬抿了抿精致略顯蒼白的唇,秀氣青緲的遠山眉彌見一層淡淡的霧靄,如冷月臨山,淒淡薄煙。

關于一個林蘇景,總是蒙著一層流年也流不盡的傷,他曾經那般強烈的存在她的世界,似如一刀生生剜去了心底最脆弱的一瓣,一個招呼也不打,在她還沒來的及反應的時候便永遠的離開她。

「這是你欠他的不是麼?」江西望進她愈漸水霧籠聚的棕色眸眼,抿了抿精致櫻紅的唇,修長白皙的頸上,喉頭隱隱的上下牽動了些許,傷,也如她。

「沒有參加那年高考,是因為你,也是因為他。」葉凌冬凝著水光漸濃的棕眸望著江西開了口。

江西明眸一抬,望著她,靜默不語。

那一年高考的那一天,江西缺了席,葉凌冬也缺了席,葉凌冬卻狠狠地挨了葉知秋的一頓馬鞭。

「還疼麼?」江西有些顫抖著音問她。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爺爺流了淚,我不听話,可他從來沒有打過我,馬鞭剛抽下去的時候,很疼,背部的皮膚就像著了火一般,火辣辣的,小舅那天便棄了保送去哈佛大學的機會趕到了江源。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只能趴著,卻痛的怎麼也說不著,還是小舅整整一周整晚坐在我的床頭拿著蒲扇幫我扇風,才能小睡一會,一周之後,爺爺便不知所蹤,我便回了洛城。小舅陪著我到處找爺爺,可是轉了大半個地球也沒能找到他。知道前些日子,醒叔出現在洛城,卻還是不肯告訴我爺爺到底去了哪里?後來小舅不能再陪我,溫儒姥爺便陪著我再把歐洲轉了個遍,卻在冰島飛往意大利的航班上出了世」說到這,葉凌冬已經哭得不能自抑。

她平復了些許後,才艱難開口道︰「十歲以後,爺爺便說葉凌冬就是個混世流氓,但是是小舅告訴我,做流氓也要做個快樂的流氓,他許我抽煙,許我喝酒,許我整天游蕩在江源的各個角落,十五歲生日那天,江南誣我勾\引江源二中男籃隊長張岩,也就是她當時的男友,便在一中將我堵在了一間廢棄的教室里,若不是小舅替我當下江南的手中的實木椅,我的右手可能從此就殘了,卻是在那之後,小舅的右手便難在提起畫筆,江西,你不知道的是後來他被保送的不是哈佛的建築學院而是商學院。」

嚶吟破碎的音傳至隱在觀景台入門處的人耳間,捧著一碗草莓的修長的指扣在碗沿,指節僵硬的舒張不了絲毫,也邁不開一步。

如何能想她竟會是這麼一個過去?

「小舅,我知道,他的心全部都給了葉凌冬,可是我對不起他的是,林蘇景只是小舅。」抽泣的音破碎而痛苦,卻是在他心底直直的劈開一刀,一半痛楚,一半狂喜。

她不愛林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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