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她想望穿那一夜的深空,會幻想在宇宙的盡頭是不是真的有另一個世界,失去的人、分離的人、想念的人會在那一方世界里遠遠的看著她,卻歸不來?
回憶,永遠都是這麼地無力,所以她不喜歡回憶,或喜或悲,都在時間的漩渦里掙扎不回。
當下,她想她已經足夠的勇敢。
所以,江西,不要擔心,我會留下,勇敢地留在他身邊。
這世,有他,她再不會去怨念曾經的灰白,再不會去計較回憶的悲喜。
那晚,她喝下一杯江西遞過來的一杯草莓果汁,似乎是多加了點什麼,甚至江西連一句再見的時間都沒給她,待她醒來,江西已經一個人回了法國。
而她深陷在某種熟悉的空落中已經是整整三天。
沒有哪一種離別不傷感,是人都怕,生離,死別。所以,她害怕。
孤葉覓影莫凌寒,又怎奈得一冬離別?
許乘風中午從公司趕回這處海景別墅,在二樓的一間客房里找到了一個人側身坐在窗台上的人,卻不是一貫的仰望的姿勢,輕輕顫抖在一片明陽輕風里,腦袋深埋在自己的膝間。
身上還是他的一件白色襯衫,在陽光里嬌小玲瓏的身子幾乎呈透明,光果的修長瑩潤的腿似雪皓白,並膝撐立在白色的窗台。
墨眸輕蹙,靜聲靠近,高大英挺的身軀微微的僵,隨即躬身,堅實的長臂一展,將一團嬌小顫抖的身子攬在懷︰「不是已經不爬窗台了麼?」
「乘風,我們什麼時候回洛城?」她呆呆地從膝間抬頭,再看清是他時,棕色的眸黯色驟隱,晶亮如月,印著點點跳躍的陽光熠爍的晶瑩。
「不是說不喜歡洛城麼?」許乘風大掌溫熱的扶著她長長的微棕的發,攬著她立
在窗前,遠處的海依舊藍渺寬遼,天依舊燦著一夏最慘最艷的陽光,湛藍如洗,雲白如雪。
她淺淺笑了下,修長瘦縴的手臂抱住他精實的腰身,身子溫熱的貼靠在他的腰月復間。
「乘風。」
「嗯?」
「我喜歡洛城。」
那一天,無意踏入一座城,那一秒,偶遇了一個人,便讓我的一生就此改變。
「寶貝,給你三次機會好不好?」有力的雙臂一把將人從窗台上抱下,她的雙臂便自覺的吊在他的後頸項。
「是因為喜歡洛城的獎勵麼?」她微蹙著秀氣的眉頭認真的望著他道。
許乘風托了托懷里的人,隨即踏上了至一層的樓梯。
「不喜歡也有獎勵的。」因為想給你。
「那我可以用這三次機會做什麼呢?」她往他懷里更深處拱了拱身道。
「任何事都可以,只要你想。」眸深重點墨,音,低沉如酥。
「乘風,三次太貪心了,我只要兩次機會就夠了。」她抿了抿唇在他懷里悶著音道。
「為什麼只要兩次就夠了?」如畫師精描而就的劍眉輕蹙,音色緊繃連她都能听出來。
「因為現在正好有兩件想做的事啊。」他將她抱放在臥室的白色大床中央,還未待他起身,便被她抱住了後頸項,輕柔的音軟糯的似一順流動的溫水,似滑撫著他心底凸凸凹凹的褶皺。
「讓我當一回女王好麼?」她的唇息溫熱的呵在他隨著體溫不斷沁郁著清冽的薄荷味道的頸間,低笑皮著音。
「還有呢?我的女王。」頎長偉岸的身軀隨即撐立靜伏在她的身上,他的溫度融合著薄荷味道傾面將她似包圍在一個無風無浪的的世界。
「還有就是本女王寵幸你之後,你要管飯。」菱形的眼尾皺了弧線,微挑起些許調皮,彎彎淺淺似月牙一般。
「那女王你要如何寵幸我?」愈漸渾濁的音似磁震起了回紋,落入耳膜,紊了心跳。
一張深刻的俊顏近在咫尺,甚至不差一毫,優雅薄削的唇輕擦過她的唇。
大手深擦淺觸著她滑膩粉女敕的肌膚,親吻中,二人的衣裳便盡數褪去。
窗外的風撩起雪白的窗紗,窺探著一室逐漸升溫的旖旎。
「乘風,現在是安全期,所以不需要用那個。」本是探向床頭櫃一個抽屜的長臂被一縴瘦的手拉住。
他到底是擔心那些用來避孕的藥物會傷了她的身,所以安全措施他自會做足。
說著她緊緊將他滾燙的身軀抱緊在懷,柔軟粉女敕的唇瓣尋著他光滑如瓷的胸膛口一寸寸的貼吮過,他的律動隨即失控,聳動中,英挺的額宇布了一層汗津,隨著身體的振幅,凝成一顆汗珠,掉落在她的發間。
待她含吮住他胸前的一顆紅色小點時,他
似低吼了一聲,隨即他的灼熱悉數撒在她的體內,她承受的乖巧,只是淺吟低嚶,淚輕泣。
完美的,她驅走了心底的空落,卻凝重的悲傷。
乘風,知不知道?我要的兩次機會,一次是你放我走,一次是你原諒我。
所以,老天爺,這一次,請允許我這次的放縱,我想要這一次機會,只想要這一次而已。
孩子,乘風,你會喜歡孩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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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紗,白色的大床,白色的床單,兩具嵌合剛好的身體,她被他攬在臂彎里,淺淺均勻的呼吸,溫熱的唇息一點點,一下下打在他光果精實的胸口。
許乘風將懷里的人收緊了些,尋著窗望去。
一晌貪歡,暮色漸濃。
收回目光,轉向正在他懷里安睡的一張精致無害的顏,輕顫的眼皮連帶著長翹的眼睫也如蝶翼撲閃,俯首,在薄女敕輕顫的眼皮上印了一吻。
「寶貝,等睡醒了,還有獎勵。」隨即他輕身掀開了床單一角,赤足踏上柔軟厚實的米白色額羊毛地毯上,套了件白色棉質背心和一條深灰色棉質長褲,撫了撫她滑膩粉女敕的頰,才轉身出了臥室。
「Alex,通知莫堯今晚從馬六甲撤離一半風雲社的社員,另外放出消息,許乘風放棄葉青幫繼承人競奪大選。」
「是。」
許乘風剛掛上電話,手機便又響起來。
「又翹了一下午班的家伙我鄙視你。」齊西凡一手執著手機貼在耳邊,一手將剛簽署好的一份文件闔上遞給恭敬優雅靜立在自己辦公桌前的Tina。
「讓Herry護好何言歡。」許乘風直接過濾掉這句在他看來是廢話的話道。
「陳亦北不是已經回洛城麼?」齊西凡朝Tina淺淺頷首從皮椅中起身繼續道。
「陳亦南也被陳伯雄召回了不是?」許乘風一手執著電話一手關了爐上的火。
「這一次,許氏總裁估計是要背上冷血無情的罵名了,齊老若是知道了估計會拿鞭抽你。」齊西凡淺笑道,隨即起步向巨大透明的落地窗前,一窗初上的華燈,照亮了整座洛城的繁華,紅綠斑斕卻沉澱著無數人的獵奪之欲。
「那又如何?」風輕雲淡都不足以來形容此時許乘風的涼薄淡然。
「嘖嘖,你不怕挨鞭,就不怕挨鞭的人是你那寶貝疙瘩?」齊西凡俊目深凝著映在透明的玻璃窗上那深深淺淺的一片紅綠斑斕光影中自己的影,挑著眉說道。
「你知道沒有誰能傷她一毫的,包括齊流年和許仕年。」听罷,齊西凡深俊的墨眸一斂,竟被許乘風驚震到失語。
「許美男,是不是為了葉凌冬,眾叛親離你也不惜?」齊西凡好一會才開口問道。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許乘風接著電話從料理台出來的時候,在室內的走廊口便見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有些迷糊的在客廳里四處尋他,隨即電話被他干脆掛上,薄削優雅的唇淺勾,闊步向那只睡懵了的小豬尋去。
「我的女王,你醒了?」溫熱的大掌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隨即將人攬在懷里。
「本女王餓了。」她回抱住他精實滾燙的腰身,撒嬌一般在他懷里亂拱著溫溫軟軟的小身子。
他有些好笑的俯首在她的唇角親了一下,隨即她的手一暖,被他溫熱微繭的大手包住,被牽著往客廳里的沙發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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