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府里燈火通明,木妗在府上加派了不少的人手巡邏,夜間的守衛也是一撥一撥的來回巡邏,這比皇宮里巡夜的也差不了多少。
木妗只所一派了這麼多的衛兵巡邏有兩個原因,一是怕獨孤亞謹再偷偷跑出去找紫洛,她們已經拿他沒辦法了。二是怕那幽冥王再派那些小羅羅來搗亂。
這些日子以來她可是安心多了,一是墨離已經在皇宮里站穩了腳跟了,就連那安陽王,此時也是在她的掌控,安陽王本來就每天喝酒,整個人混沌不清,加上墨離在他身邊,用了木妗的藥他已經完全就迷失了心智。
木妗此時正在梳妝鏡前,滿臉喜氣,「現在總算耳根清淨了,心也平和的多了,亞謹也該收收心,給他娶門親事了。」
不知道為何,她竟然又將心思放在獨孤亞謹身上了。
獨孤智沒有說話,只是眉宇之間稍顯不安,「說的也是,只是……只是擔心紫洛她……」
「但心她?」木妗的話稍微停頓了一下,略帶不滿的說,「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嫁給幽冥王,好歹那也是魔界王的女人,有什麼不好。」
獨孤智听後,轉過身去,背對著木妗,「好歹她是為你女兒才嫁的,別說話這麼刻薄行嗎?」
木妗瞅了一眼背對著她躺在床上的獨孤智,輕哼了一聲,「那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替我女兒的。」
說完起身吹燈也沒理獨孤智,沒好氣的朝獨孤智踹了一腳,拉了拉被子背對著獨孤亞謹睡下了。
此時,獨孤亞謹的房間里也是漆黑一片,早就沒了動靜。
當所有的人都以為他睡了的時候,他其實正在房間里琢磨出府的法子。
這門外來來往往的巡夜的衛兵,里里外外全府上下都是。
獨孤亞謹將準備好的巡夜衛兵穿的衣服準備好了,朝外看了幾眼,外面巡夜的人剛過去,看來要等到下一隊巡夜的來才能混著出去了。
他趕緊換了服裝,整理好了包裹。這幾日在府里他的心早就收不住了,可是木妗看他比看囚犯還嚴。但他早就擔心紫洛的安危了,想出府都已經快想破腦袋了。
此時正好一隊巡夜的剛剛經過他門前,他拿起包袱,系在腰間偷偷從後面跟了上去,一直跟他們繞到了大門口。
他趁換般的時間硬從大門闖了出去,門口的那幾個守門的,知道是他,哪里敢真跟他動手啊,只是應付兩下,放他出府,然後快速去通知獨孤智他們了。
等到木妗她們追到門外,獨孤亞謹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獨孤亞謹只能朝幽冥宮的方向去,他擔心此時紫洛已經成了幽冥王夫人了,心下焦急如焚。
而在黑森林旁邊的懸崖峭壁上,紫洛此時正在山洞里苦思冥想出洞的辦法。正是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讓她對獨孤家已經沒了什麼依戀,她決定只要是見到幽冥王就把真相說出來,因為此時即使他知道真相也已經來不及了。
他該不可能去搶別人的妃子吧,那會讓天下人恥笑的。
「我想將真相告訴他。」
「誰?」
凌冰幻被她突然冒出的話,整的不明不白。
「幽冥王」
紫洛鄭重的說道,「我想過了,不能再這樣錯下去,反正姐姐也已經嫁出去了,他也不會去搶安陽王的妃子吧。」
紫洛天真的想法,讓凌冰幻覺得好笑又可愛。
幽冥王心胸狹隘,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他的肚量,一定回將臥馬城攪的天翻地覆,也一定回將該屬于他的東西拿回來。
可是凌冰幻不敢這麼說,如果他照實說了,以紫洛善良的性格一定會自己扛起來,義無返顧的嫁給那個魔頭,而這也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
凌冰幻微微一笑,嘴角畫出了好看的弧度,「這個到時候再說了,不過最好是不要讓你有機會見到他。」
他心里已經決定要保護她,此時他的傷已經痊愈了,對付幽冥王不成問題,擔心的就是,獨孤侯他們。他們一定知道紫洛若是不嫁給幽冥王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後果,那麼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紫洛送到幽冥王身邊的。
所以,紫洛最大的危險不是幽冥王而是她的家人。幽冥王可以防但是她對她的家人是沒有抵抗力的。
凌冰幻並不知道此時她的心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特別是當她知道他是為了保護她而受傷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誰才是真正為她好,誰才是真的關心她,愛護她。
「明天我們出去吧,你不是說過還要找什麼雪靈璧嗎?」
凌冰幻不是第一次听說雪靈璧,但他卻從來沒見過。他雖然是天上的龍,但是對于凡塵間的事他也是很少過問的。
對于紫洛,那是幾前年前就注定的,所以他要保護她,愛護她。
「是啊,不知道哥哥是不是還在找,還是他又不放心我,再找我。」
紫洛想到這里,黯然神傷。
如果她知道獨孤亞謹此時正在來找她的路上,也許就不會這麼難過了。那個家,也就他對她是真心的拉。
至于墨離,她跟她的感覺就像一個公主,一個灰姑娘一樣。
墨離從小到大,家里所有的光環都在她的身上,她享受的待遇,是紫洛從來渴望不可及的。
她現在正在山洞里,替她受罪,而她此時又在干什麼呢?
臥馬城的王宮里,守衛森嚴。安陽王又是醉眼迷離的對著窗外悵然若失般的呆望。他愛的人就在身邊,可是他卻不能和她在一起。
只是因為自己是王,是王要為天下的百姓著想。想著她被封印前說的那句話,‘心不變,至海枯石爛’他潸然淚下。
她的心是真的,他絕對相信。但是他不明白國師為何非要將她封印,而她也甘願束手就擒。
他呆外著窗外的寒梅,等到冬天它才會開花,而現在也是頹然荒廢的模樣,沒有了梅花的芳香,有誰還會去在意它呢?
他的悵然若失,全部落在一個人的眼簾里。她站在垂簾處,皓齒緊咬下唇。兩眼只中滿是怨氣,從小到大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
可是他,她自認美貌也是傾國傾城,哪個男人不是對她垂涎三尺,只要她開口,那怕是動動眼神,那些男人都會對她千依百順,可是他……
她狠狠的甩下衣袖憤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