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起,蕭蕭落葉。凌冰幻帶紫洛離開了他的山洞,他要幫她找到雪靈璧絕了幽冥王稱霸三界的念想。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有了留在人間的理由,那就是保護紫洛,不讓她受到傷害。
他和紫洛踩著樹林里的蕭蕭落葉,兩人正朝傳說有雪靈璧出現的村落出發。
紫洛踩著泛黃的樹葉,開心的像一只蝴蝶一樣,穿梭在大樹之間。身上的衣帶隨風飄揚,她輕快的腳步優美的如跳舞一般。
跟凌冰幻在一起,她覺得很輕松也很自然,沒有什麼事情讓她好操心,她更不用擔心會餓肚子,當然也不用擔心遇到魔界的那些黑衣鬼。
凌冰幻看著她歡快的身影,嘴角不由的泛出一絲笑容。
「我們快到六家寨了。休息一下吧。」
凌冰幻拿出水壺喝了一口水,然後扔給紫洛。
「我覺得這地方有點怪,要是我哥在,他很遠的距離就能知道有沒有魔界的人在。」
紫洛邊喝水邊看了看遠處的一塊大石頭,那石頭看上去,出現的位置確實有些突兀。四周都是樹連碎石都沒有一塊,那里就憑空冒出一塊圓石來。
凌冰幻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不是一塊石頭,而是蟒蛇精,是他巨大的身體盤成了石頭狀。
不過這蟒蛇精他倒是不怕,但是擔心紫洛會被嚇到。
「我們走吧,我想早點到六家寨。」
紫洛喝完水,輕拂了一下長裙,抖落了沾在上面的草葉,站起身來。
突然他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硬將她拉住了,她的臉上一抹驚訝瞬間浮上面頰。
「你……」
他的臉上浮上一抹尷尬之色,幸好有面具遮掩,不然他肯定會難以下台。
他將她輕輕拉到身後,然後朝那團巨石看了一眼,不知道在何時,那團巨石已經移換了位置。
「我……我是想,你在我身邊走,我會比較安心一點兒。」
紫洛輕抿紅唇,低頭含羞。乖乖跟在他的身邊,旁邊那砣圓石又朝他們移近了一點。
凌冰幻看著紫洛白皙的面龐上掛著點點微粉。
突然一大團黑影,從側面朝他們飛奔過來。
凌冰幻朝後飛了一枚金葉,正中那團黑影,只听「 」的一聲,一聲悶響,那團黑影頓時落了下去。
一陣煙霧騰空而起,隨著一陣陰森的笑聲,一個灰色長裙的女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紫洛一驚,停住了腳步。
「你們這要是到哪里去啊?」
這個女人手中拿著一枚金葉,正欲此前,獨孤亞謹從黑衣鬼身上搜到的金葉一樣。紫洛認出那是幽冥王使者的東西,她當然也知道凌冰幻就是幽冥王的使者。
那那一枚金葉一定是凌冰幻打出的,那這個女人一定不是善類。
「你又是誰,到哪里去,你管的著嗎?」
紫洛雙手抱臂學她的樣子站在那里,她此時並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個單純的女人,而是一條修煉千年的蛇精。
「哼,你這黃毛丫頭,口氣不小,可我不是跟你說話。」黃蟒精倒也不氣,她手上拿的金葉自是凌冰幻故意給她的,那金葉可以助她修煉的時候提升進程。
「黃穎你得了便宜還不走嗎?難道還有別的事不成。」
凌冰幻冷冷回道。
黃穎看了一眼紫洛,冷笑了幾聲,「這個丫頭該不會就是王的夫人吧,就這麼個小丫頭也值得興師動眾。」
凌冰幻眼神一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此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這不是明白著的嗎?你現在已經不是幽冥王使者了,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關系,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各走各道。」
她哈哈一笑,露出兩排毒牙。
「幽冥王說了,只要誰能將夫人帶回去,他就不會再為難我們,從此我們就自由了。」
凌冰幻將紫洛朝後一推,只說一聲,「先到後面去。」
便縱身一躍來到了那黃穎身邊,他的長劍已經抵住了她的脖子,頃刻間她那兩排毒牙全數收了回去。
「有……有話好說……」
「還有什麼話可說,你可真夠貪婪的,本想放你一條生路,送你一枚金葉你卻不領我的好意。非要送死,我便成全你。」
話音一落,一條黃色大蟒蛇便橫尸野外了。
「你……你……她……她……她不是人啊!」
紫洛頃刻間便看到一個如花的女子瞬間變成了一條巨大的蟒蛇,她臉色頓時嚇的全無血色。
「走吧,看來我們以後麻煩會不斷的。這幽冥王已經連這樣下三濫的方法都用上了,可見以後不管是蜘蛛精還是蠍子精為了那所謂的自由也會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凌冰幻拉著她的手緊走了幾步,可是只走了兩步,他便忽然想起什麼,猛然將她的手松開。
紫洛臉緊著紅了臉,「謝謝你,這麼幫助我。」
他們正在朝六家寨趕去,可獨孤亞謹此時正在朝幽冥宮趕去。
即日兼程,他已經快到黑風峽了,過了黑風峽穿過瘴區就是幽冥宮了。
獨孤亞謹火急火燎的闖入瘴區,瘴區里都是置人死地的黑瘴,沒有解藥難過此地。獨孤亞謹幸好出門的時候偷了他娘木妗的解藥,得以護體。
可是黑瘴區里除了瘴氣還有機關重重,一不小心便就永遠留在那里,成了孤魂野鬼。
獨孤亞謹在那漆黑的瘴區里模索前行,可是黑漆漆的一片,他只能靠著劍上五彩石子的光亮前行。
可是期間總會有一些蝙蝠飛來飛去,獨孤亞謹只能邊打退那些蝙蝠,邊找尋進幽冥宮的路。
可好似黑瘴區,漆黑無比,布滿瘴氣不說,它里面的路全是蜘蛛一般的小道。來來去去,獨孤亞謹宛如進了迷宮,就是進不去幽冥宮。
累了他就靠在黑山石上睡一會兒,醒了,他就接著找。
恍惚中他宛如看見紫洛正被一個看不見臉的男子逼進床榻一角。
紫洛滿臉淚痕,哭喊著哥哥救命。
獨孤亞謹看到她的衣服被撕爛扔在地上,情急之中,他大聲驚叫,睜開雙眼才發現是有一場夢。
可他已經滿身大汗,渾身的毛孔因為氣憤和著急全都張開,就連血液也都加速流動。
在這黑冥之地不分晝夜,獨孤亞謹既然驚醒,他就又踏上了尋找入口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