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震動過後,瞬間安靜了下來。[無限升級]接著牆體好像被剝離開來了,接著從那堵厚厚的石牆上面顯現出一扇門。
這扇門上有一個螺旋型的窩紋,兩條交叉的線條像龍一樣糾纏在一起。
厚重的門板中有一絲光線透出來,仿佛是一道閃電一樣一下子閃過,瞬間就豁然開朗了起來。
黑暗仿佛被白晝沖淡了,原本黑暗的地下一下子亮了起來。隱藏在黑暗中的東西也全都顯現了出來。
白骨森然堆積在四周,潘玉龍正緊抓著彩雲的衣袖,惶恐的看向光源處。
「發生什麼事了?」
空幻只能向學習幻術的彩雲求助,這里面知道外面狀況最多的也就是她了。因為她師傅不僅是觀音山最有名的修幻大師,而且她的閱歷見聞也是很多人比不上的,而且對中山國了解最多的也就是她了。
因為曾經有傳言,她的一個徒弟就曾經去過中山國,但是回來之後沒有多久竟然因為真氣毫盡死掉了。
光線漸漸變的柔和起來,也許是眼楮漸漸習慣了強光。強光處漸漸出現幾個模糊的影子,那些影子看上去魁偉高大。
漸漸的從光強光處走出六個人高馬大的怪物,全身像猿人一樣長滿了毛,頭發長長的用一根簡單的繩子綁著。更多的頭發則是凌亂的垂在臉旁。
「小心!」空幻大叫著將彩雲和潘玉龍擋在身後。
這一路經過這麼多,他已經將彩雲和潘玉龍看成是自己的親人了。[我搜小說網]
可是他下一秒就發現他根本不是那幾個怪人的對手,說怪人是因為他們的長相雖然可怕但是可以看出來應該是長期居住在這里的人。
六個身強體壯的人走到他們身邊不由分說地抓住他們的胳膊就將他們拖進了那到門里。
門里的景象與陰暗漆黑的暗室截然不同,原來剛才透出去的光都是這里的光源發出去的。這是一間非常寬闊的石室,四周的牆壁全都是白色的大理石,中間卻閃著一個碩大的火堆。
光線正是從這里發出的,火光影射在大理石上投射到門外。
在石室的正中間有個高高的台子,台子上面有一張用豹做成的床榻。四周立著幾個石柱,石柱上方擺放著火盆,火盆里燃燒著熊熊火焰。
通往高台床榻的台階兩邊則站了兩排跟拖著空幻他們一樣的長毛怪人,他們每個人手里都拿著奇怪的兵器,每個人手里的都不同。有彎刀、長劍、有長矛,也有刀和斧,各式各樣的兵器都有……
而那張床榻之上則隱約還躺著一個人,烏黑的長發隨意的用一根不條扎了起來,一縷散落在外的頭發隨意的垂在外面。修長的身體正庸懶的躺在床上,一些藤蔓遮在床前充當了屏障。
那人躺在床上一聲不響,透過藤蔓之間的縫隙看著空幻他們,一張面具遮住了他的臉。
「你們是什麼人?」
剛剛被押著雙臂的潘玉龍已經被松開了雙臂,他一邊揉著被那怪人拉他痛的胳膊一邊不滿的大聲質問到。
他的目光想傳過藤蔓看到那人的面目,但無奈只能看到他垂落的衣帶和長發,其他什麼也看不到。
空幻被那怪人使勁往前一扔,要不是身體靈活矯健可能就跌倒在地了。他勉強的穩住步子,一把拉住了潘玉龍。
這個地方怪異的很,而且從來沒有听師傅提起過外面的事情,也從來沒有想到這森林之中會有這樣的隧道,會有這樣的密室,更不會想到這里還有人。
這些人是敵是友還很難分辨,所以潘玉龍不知情況貿然惹怒對方的話,他們三個只有死路一條。
許久那才從上面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這聲音仿佛在地下沉睡了千年,听上去那麼的疲軟和困倦,一個暗啞的聲音傳出來,
「你們從那里來?要到哪里去?」
這一聲猶如鬼魅一般在石室里飄蕩,久久不能散去。
彩雲的眉頭皺了起來,是人還是鬼?在觀音山的時候師傅不是說過,要到達中山國一定會穿過幾個充滿危險的地方,其中一個地方就是這迷瘴森林,而走出這森林最後的一段路程就是隧道。可是師傅卻從來沒有說過這隧道里面會有人,她所提到的只上一陰險萬分,有無數的妖魔鬼怪。
可是眼前的這些怪人分明就是人,難道與在森林里看到的那些尸體有關嗎?這一路她這個問題就沒有想清楚,明明在森林里發現了一些人的尸體,但是卻不見其同伴的身影,難道都是他們做的嗎?
難道是?她突然緊張的扣住手腕上的空間手鐲,大聲說道︰「難道你們是強盜?」
潘玉龍緊張的後退了幾步,強盜?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之前听人說過強盜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專門搶殺那些有錢人,所以他爹每次出門都會帶很多幻術境界高超的人。
他惶恐的看著躺在床榻上的那個人,只能听到聲音卻看不到人,不過想起剛才听到的那個人的聲音就覺得恐怖,那是怎樣的一種聲音,肯定是殺人無數了。
難道出去的人再也回不去,全都被他截殺在這里了嗎?
突然一陣笑聲回蕩在這個師室里,笑的那樣肆無忌憚,笑的那樣讓人毛骨悚然。就連室內的火光都在顫抖。
凌空幻打量四周,發現這是一間封閉式的屋子,就算是有出口他們在這種情況下也很難有機會逃出去,不過他卻發現一個秘密,那就是這個人並不想殺死他們,至少現在還不,否則就不至于費這麼大的事,將他們弄到這里來了。
想到這些他反倒覺得心安多了,只要他還沒有得到他想要的,那麼暫時他們可能就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凌空幻突然大笑了起來,「是人是鬼總要露面讓大家瞧瞧吧,你這樣躲著到底有什麼意思?」
床榻上的那個人已經輕輕坐了起來,精致的面具蓋住了他原本的面孔,一身寬松漂亮的袍子隨意的穿在身上,他的頭發高高束起,斜劉海垂在面具的上面,遮住了一只眼楮。
他的動作十分的輕盈,此時他正以一個十分舒適的姿勢看著台階下面的凌空幻他們。仿佛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看著朝奉在他腳下的子民。
那樣的高傲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