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你不要忘了……」
「不要忘了什麼?」錢碧清露出一個更加嘲諷的微笑,上前逼近她一步,打斷了司棋余下的話。
錢碧清笑眯眯的,慢條斯理的說道︰「司棋,我勸你還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才對。你說如若我此刻‘不小心’落入水中,回頭跟父親說是你將我推進去的。父親是會信你呢?還是會信我這個已經受了驚,還沒有得到任何安慰的女兒?」
「你……」司棋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指著錢碧清。
「司棋,你不過是一個奴才,誰允許你對我用你我稱呼的?」錢碧清依舊笑眯眯的盯著她,卻出手極快的握住了她指著自己的食指,然後用力一掰。
「啊!嗚……」司棋只覺得手指疼的鑽心,剛痛呼出口,便立即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此時是萬萬不能將人招來的,否則她就是有理也說不清楚了。
「不錯,挺乖的嘛。」錢碧清又向她靠近了一步,輕輕說道︰「給我跪下。」
司棋瞪大了快要流淚的雙眼瞪著她;一時不敢相信之前一向懦弱的三姑娘,此刻竟然如此狠辣。不光折了她的手,竟然還無緣無故的便要自己給她跪下……
「怎麼?听不到本姑娘的吩咐嗎?」錢碧清離她只有一步之遙時停住了。她雖是仰頭看著司棋,但氣場卻絲毫不弱。無形之中,錢碧清已經穩穩壓過了司棋之前的耀武揚威。
看著司棋的目光漸漸從羞惱染上一絲膽怯之後,錢碧清心里不禁嗤笑,果然是個奴才,稍微一嚇就現出奴性來了。她卻沒有想過,這時代的姑娘,任誰也不會像她這樣毫無顧忌的威脅兼耍狠的。畢竟在這個時代,姑娘自身的閨譽好壞,會嚴重的影響著以後的婚配好壞;是對女子最嚴厲的束縛。
「三姑娘,你不要太過分了!」
「哼,司棋你可要記住,你只是個奴才。而本姑娘是這府里的嫡女!」
錢碧清一聲喝斥,讓司棋雙腿打了個顫。而後,便覺腿彎處猛的一疼,她竟然就那麼跪了下去。由于她跪的太急,膝蓋撞在石板之上時,發出一聲悶響,疼的她眼淚瞬時落了下來。
錢碧清略有不解,為何她跪的這麼快?這奴性也太強了點吧。而且司棋這一跪,是怎麼看怎麼的不自然啊。她掃視了一下四周,依舊沒有任何人。她沒有看到不遠處的那個梅林里,一位藍衣少年閃身隱入了一棵老樹的枝椏間。
錢碧清心道看來是自己也發了回穿越者的王八之氣,竟然將這丫頭給嚇住了。她捏起司棋的下巴,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柔美臉龐。這情景下如果來了人,怎麼看都怎麼像是自己把她欺負狠了呢。
既然如此,她只好如司棋所願了。錢碧清嘴角勾出一個邪惡的笑花,屈膝向前一頂,直接撞在了司棋的胸口上。
十五六歲的女子,胸部正在發育的時候,本就容易酸痛。如今被她這麼一頂,嘿嘿……錢碧清捂著司棋的嘴巴,看著她瞬間猙獰的表情,笑得更歡暢了。而司棋則幾乎瞪圓了雙目,淚水更是嘩嘩而落,兩手緊緊抱住了前胸。
「你若乖乖的不要到夫人面前嚼舌根,我自然也不會跟夫人過不去。司棋,你記住了,你就是個奴才。對夫人忠心是沒錯的,但若你真敢欺到本姑娘頭上來……哼!今日這只是個教訓,你若不信的話,日後咱們就走著瞧吧。」
司棋的眼中早已沒有了任何的輕蔑,只剩驚恐與屈辱。她被錢碧清眼里的寒光盯著,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錢碧清方才放開了手,冷冷的道︰「爬起來吧。把眼淚擦一下,哭化了妝,丑的跟個鬼似的。」
司棋雙目登時沒了屈辱,只剩驚恐了。她撩起衣袖,趕忙擦淨了臉上淚水。然後才爬了起來,老老實實的跟在了錢碧清的身後。
錢碧清走在前面,嘴角露出微笑,淡聲說道︰「指路吧。」
自此之後,司棋再沒出什麼ど蛾子,老老實實將她送回了荷園。而荷園之中還有個更討人厭的林姑姑在等著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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